生活总在考量着人的生命长度,有持久的喧嚣,又有突然转入的沉寂,而此中的默默静思,反倒真正的沉静了下来,只在某一刻,被某一物某一事点亮,可以是一丝潜入的阳光,可以是清晨静寂中反响的鸟鸣,也可以是一缕清香。
广东的天气在连续的雨后,变得更加燥热,人也格外的心绪不宁,常借助许多的外在的事物来消磨天气带来的莫明。
在江南越来越显示思念的价值的时候,我的生活转入了毫无价值的淡漠,淡漠到对此对彼,都存在可有可无的寂寂无聊。
只或许有那种突然。
那天,周日,他们要出去,推开门,风闯了进来,在我的身上瞬间的抬起了灵魂的轻重。我是需要。
带些花回来,我说,姜花。
一束姜花,还在花苞状态,就投入了花瓶,欲放的姿态,相似了战场上最后的持刀者——空寂而充满生命张力,站立,也只是标识自己还有最后的希望。背后身前,或者已经不能再用卷曲的大刀。
我在花朵炸开的几个片段中闯入它的落寞,只需要一夜的流浪,花香便像去年的春蚕,吞吐出缠绵,塞满了狭小的空间,和短促的净白之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