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书请去佞臣者 上问: 佞臣为谁 对曰: 臣居草泽 本能知其人

答：原文:有上书去佞臣者,上问:"佞臣为谁?"对曰:"臣居草泽,不能的知其人,原陛下与群臣言,或阳怒以试之,彼执理不屈者,直臣也,畏威顺旨者,佞臣也."上曰:"君,源也;臣,流也.浊其源而求流之清,不可得矣.君自为诈,何以责臣下之直乎!朕方以至诚治天下,见前世帝王好以权谲小数接其臣下者,常窃耻之,卿策虽善,朕不取也."

译文：有人给唐太宗上书，请他开除拍阿谀奉承的奸臣。唐太宗问；谁是奸臣？这个人回答说，我是出身卑微，不能确认哪个是奸臣。不过你可以跟群臣讲话，假装发脾气来试他们。那些认死理不肯屈服的，是正直的忠臣，而害怕你的天威，不论对错都顺从你的就是奸臣。听了这番话，唐太宗拿河流打比方说，君王是河的源头，臣子是流水。把源头弄脏，却要求流出来的水是清水，这是不可能的。君王自己虚伪欺诈，能要求臣子正直忠诚吗？我正在用至诚治理天下，看到前朝的帝王喜欢用诡骗欺诈等伎俩对待臣子的，常感到很可耻。你的法子虽好，但我不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