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卜老临死能说“且喜我和我亲家是一票”,死而无憾了。牛浦的婚姻,满足了卜老与牛老联亲的愿望,两位老人张罗、瞎忙促成了一切,而那牛浦,只是不敢出声反抗的陪客。)
这牛浦也就有几个念书的人和他相与,乘着人乱,也夹七夹八的来往。初时卜家也还觉得新色,后来见来的回数多了,一个生意人家,只见这些“之乎者也”的人来讲呆话,觉得可厌,非止一日。
(匡超人的确聪明,学问也有些。牛浦则不同,不学无术,连他假冒牛布衣的诗集,也只勉强懂得,混迹读书人之间,只能靠浑水摸鱼。能招来的、敢招来的所谓读书人,无非三流呆货。卜家实在人,不觉得可厌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