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常态表现而言,对偶只是一种修辞手法,但是,万事都有例外——如果一个作者通篇都以对偶为最主要甚至是唯一的表达方式,或者将一副源自对偶的对联延长成一篇文章的话,那对偶就同时也成了一种写作手法。例如——
上联:五十六年冷眼,看穿人世沧桑。想桂殿探香,芹宫拾秀,蓉境及第,柳汁染衣,身世等华胥,转瞬已为陈迹。纵分茅胙土,点缀些草露瓦霜,更剪桐命圭,幻化出风灯石火,悲夫伤哉!指古井以盟心,告我先生,不必向青磁枕中,黍饭一炊寻梦境。
下联:千二百载留形,遑问尘寰岁月。溯枣林飞吏,瓜破示几,竹叶泛舟,橘皮作画,神仙偶游戏,随地皆漏玄机。况醉墨闲吟,援引他善根道器,或品茶沽酒,扶持那末路穷途,敻乎远矣。登高山而仰止,嗟予小子,何时到黄鹤楼上,梅花三弄听笛声。
——看完这副对联,你能说对偶只是一种修辞手法,而不认为它同时也是一种写作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