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和贾谊认为占卜是一种低下的职业,一番言论引得司马季主捧腹大笑。
西汉时,司马季主在长安城里以占卜为生,名气很大,没有人不知道。有一天,中大夫宋忠和博士贾谊来到东市,见司马季主正坐在那里同弟子们谈论着日月运行和阴阳吉凶。
宋忠和贾谊被司马季主的谈论吸引住了,向司马季主拜了两拜。司马季主打量他们的状貌,好像是有知识的人,就还礼作答,叫弟子引他们就座。坐定之后,司马季主重新疏解前面讲的内容,讲了数千言,无不顺理成章。
宋忠、贾谊十分惊异他的才华,恭敬地问:“看先生的容貌,听先生的谈吐,晚辈们私下认为您为当世的奇才。可是您为什么从事如此低下的职业呢?”
司马季主用手捂住肚子大笑说:“看两位大夫好像是有才学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浅薄的话呢?你们所认为的贤者是什么样的人呢?所认为高尚的人是谁呢?凭什么将长者视为卑下污浊呢?”
宋忠和贾谊说:“做官就是高贵,有本事的人哪个不想做官?你是个人才,却以胡言乱语骗取别人的钱财,所以我们说你卑贱低下,我们真为你感到可耻啊!”
司马季主说:“你们以为做官都高贵,可如今这些做官的又是些什么人?他们互相勾结,压榨人民,弄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凤凰不同燕子麻雀为群,而贤者也不跟不肖者同伍。所以君子常处于卑下的地位,帮助上天养育生灵,而不求什么尊位与荣誉。你们二位不过是些随便发发议论的人,怎么会知道长者的道理呢?”
宋忠和贾谊听得精神恍惚而茫然失色,于是整衣起身,辞别司马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