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典型的战争诗。诗人以袒露自身与主流意识的背离,宣泄自己对战争的抵触情绪。作品在对人类战争本相的透视中,呼唤的是对个体生命具体存在的尊重和生活细节幸福的获得。
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真实而朴素的歌唱,是对人之存在的最具人文关 怀的阐释,是先民们为后世的文学作品树立起的一座人性高标。
结构上,基本按时间顺序,写出一个被迫南征的兵士在出征前、出征时和出征后的复杂心理和行为,其中又插人回忆,形成往事与现实的强烈对比,在结构上形成顿宕。
尤其是最后一层,完全是直抒其情并皆以“兮”字结尾,仿佛一个涕流满面的征夫在异乡的土地上,对着苍天大声呼喊,对着远方的亲人诉说着内心的思恋和苦痛。
原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译文:
击起战鼓咚咚响,士兵踊跃练武忙。有的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跟随统领孙子仲,联合盟国陈与宋。不愿让我回卫国,致使我心忧忡忡。
何处可歇何处停?跑了战马何处寻?一路追踪何处找?不料它已入森林。
一同生死不分离,我们早已立誓言。让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战场。
只怕你我此分离,没有缘分相会和。只怕你我此分离,无法坚定守信约。
赏柝:
这是描写的战争忧心忡忡的诗。
第一章“土国城漕”描写了筑城的艰苦。南行是指南下救陈,其艰苦就更甚了。
第二章“从孙子仲,平陈与宋”,是承接上面“我独南行”。后两句“不我以归,忧心有忡”,叙事更向前推进,因为战争,不能归家,担忧和心酸更甚。
第三章写失马。战争会“有不还者,有亡其马者”。征人是不愿久役、想归家的。
第四章执子之手,与子成说;死生契阔,与子偕老。 描写了战士共赴战场,共生死的悲壮。
第五章表达了战士对有去无回的预感和无奈。
“怨”是《击鼓》一诗的总体格调与思想倾向。诗人怨战争的降临,怨征役无归期,甚至整个会失去生命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