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戏曲的朋友们大多知道,京剧《苏三起解》与秦腔《玉堂春》其实讲的是一个故事。这两部戏的视频,我都看了几遍,每看一遍就感叹一回。但感叹之余,从来没想过这出戏在历史上是不是真有其事。直到去年我有机会到山西洪洞县去旅游,亲眼看到了明朝遗存下来的苏三监狱,这才有几分相信这一戏曲故事,或许是在历史上真人真事的基础上加工提炼出来的。
《苏三起解》讲述的故事是这样的:苏三,原名周玉洁。5岁时父母双亡,后被拐卖到南京苏淮妓院,遂改姓为苏,其时妓院已有俩妓女,所以她就排行第三,被唤作苏三。“玉堂春”是她的花名。当时正值明朝,时有兵部尚书之三公子王景隆在妓院相遇苏三,俩人一见钟情,过往甚密,并立下山盟海誓。王景隆吃住在妓院,不到一年,床头三万多两银子消耗殆尽。老鸨看在王景隆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便把他赶出了院门。
赶走王景隆后,老鸨见苏三发誓再不接客,便以1200两银子的身价瞒着苏三把她卖给了山西马贩子沈洪为妾。沈洪带苏三回故里,没想到其妻皮氏与邻里赵昂私通。怕奸情败露,皮氏与赵昂合谋毒死沈洪,诬陷苏三,并以1000两银子行贿。知县贪赃枉法,对苏三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被判死罪,囚于死牢。
王景隆离开妓院后, 苏三于心不忍,便在关帝庙里找到了王景隆。其间又将自己的首饰变卖所得银两交给王景隆并劝他发奋上进。后王景隆果真发奋读书,进京应试,皇榜高中。
苏三被判死罪后, 适值王景隆出任山西巡按。得知苏三境况,他便密访洪洞县。查明冤情后即令火速押解苏三案全部人员到太原候审。王景隆为避嫌疑,托刘推官代为审理。后苏三奇冤得以昭雪,真正罪犯伏法,贪官知县被撤职查办。苏三和王景隆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洪洞县,提起苏三起解的故事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到了洪洞县的游人,苏三监狱是必看的景点。那么当年关押苏三的监狱到底是什么模样呢?这座明代监狱就坐落在明洪洞县衙的东南角。监狱分普通牢房和死囚牢房,两组建筑相连为一体。普通牢房12间,禁房2间,狱神龛一座。死囚牢处于后院,门头额有虎头牌,内有瓦房与窟洞房。进入死牢院,右面是一堵高墙,左面就是当年关押苏三的牢房,里面有苏三的塑像。苏三就曾被关押在窟房内。院内有井一眼,人称其为“苏三井”,水井旁有洗衣石槽。井口留有一道道绳索磨下的印记,井口只有半尺多宽,据说是为了防止苏三等死囚犯投井自杀。
据有关资料记载,1964年中国著名考古学家王冶秋先生曾在洪洞考察确认,苏三监狱为中国罕见的明代监狱,并题诗曰:“虎头牢里羁红妆,一曲搅乱臭水浆。王三公子今何在?此处空留丈八墙。”
在洪洞县关于苏三的遗迹还真不少。如当年买砒霜给皮氏最后酿成命案的那家药铺;苏三于押解途中曾休息过的地方等。这些标记无处不在告诉游客,历史上苏三确有其人,也确实在洪洞县落难过。
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苏三这个人?笔者在百度中输入苏三等关键字词,有结果显示苏三虽是戏曲中的人物,但这个戏剧中的苏三历史上确有其人。苏三,姓周名玉姐,河北省广平府曲周县人。父亲周彦亨,是广平府里很有名气的一家中药铺掌柜的儿子。苏三曾在八大胡同中的百顺胡同从业,祖籍是山西洪洞县苏堡村。据《洪洞县志》记载:苏堡村有民谚说:“莲花城,槐树庄,苏三监狱在中央。”据说直到民国九年(公元1920年),洪洞县司法科还保存着苏三的案卷。可这也只是美好的传说而已,不能完全当真。
其实,历史上是不是有苏三其人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故事被明代小说家冯梦龙以《玉堂春落难逢夫》,收入《警世通言》一书,流传后世,并被改编成京剧、秦腔、晋剧、黄梅戏、越剧、评剧等12个剧种长期进行演出,感动和教育了一代又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