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在80代作家中算是独树一帜的,属于出名较晚的,门下走狗(当然有冒充的)都视他为信仰,在高晓松眼里算是中国白话文写得最好的,最近又读了他的《沉默的大多数》,结合他的这本著作,说下我对他的感受吧。
重读王小波的《沉默大多数》,那篇序言仍然让我倍感激动,我觉得如果他现在若是还活着,我肯定会写信请教他一些问题,他也会乐意给我指点迷津。
李银河说王小波在他生前的最后一天在给友人的信中这样写道:“我正在出一本杂文集,名为《沉默的大多数》。大体意思是说:自从我辈成人以来,所见到的一切全是颠倒着的。在一个喧嚣的话语圈下面,始终有个沉默的大多数。既然精神原子弹在一颗又一颗地炸着,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但我辈现在开始说话,以前说过的一切和我们都无关系——总而言之,是个一刀两断的意思。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中国要有自由派,就从我辈开始。”
王小波坦言他是沉默的大多数的一分子,他知道问题的答案不是那么简单,也就是他说的做一个真的会明辨是非的人是相当难的,不容易的,那些叫嚣的人,那些宣布自己知道答案的人,不是无知之人,便是狂妄之人,或者两者都是,因为无知者无畏嘛。明辨是非这个词语涉及最多的,也可以说是伦理问题专用的名词,是非向来牵涉到人,一牵涉到人的问题,就变得很复杂,并不是说问题很复杂,是人把它整的复杂。这样一来就伦理问题就变得很难说的公允准确,所以王小波说:“罗素先生云,真正的伦理原则把人人同等看待。考虑伦理问题时,想替每个人都想一遍是不可能的事,但你可以说,这是我的一得之见,然后说出自己的意见,把是非交付公论。讨论伦理问题时也可以保持良心的清白——这是我最近的体会;但不是我打破沉默的动机。假设有一个领域,谦虚的人、明理的人以为它太困难、太暧昧,不肯说话,那么开口说话的就必然是浅薄之徒、狂妄之辈。这导致一种负筛选:越是傻子越敢叫唤——马上我就要说到,这些傻子也不见的是真的傻,但喊出来的都是傻话。”
他的意思就是说,明白其中困难的人就很难说出答案,因为这个领域的问题不好回答,但是有些愚蠢的人则认为不难,于是大放厥词,胡言乱语,而那些真的可以思考的人却在沉默之中,但是沉默能解决问题吗?难道要等到必须具备极高智慧的时候我们再说话吗?王小波反对,我不要做这样的人!老子著《道德经》五千字,其中包含了中华古老智慧的精华,西方人也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可见人们所思所想要想准确无误是很困难的,但孔子说:“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何意?我把它理解为,不问能不能,但问该不该,显然王小波做到了,他自己说他已经是一位中年人了,中年人的责任最重要,要为年轻人和社会承担很多,不能只顾自己了。
他为了给社会承担一些责任,他写了《沉默的大多数》,他说他原来拒绝做一个只会明辨是非的人,现在他正在打自己的嘴,多么可爱的一个人!那些沉默的人们还在顾及自己清白的时候,王小波他知道伦理(是非)问题太重要了,重要到已经不能顾及自己的清白了。好多人他们为了自己的“清白”选择沉默,这一点上王小波无疑是勇敢的,他说的可能不是对的,但可以说他是真诚的!勇敢的!
王小波在说他反对愚蠢,不是说那些天生是笨蛋的人,这样的人不在多数,他说的愚蠢是那些看似聪明,故弄玄虚,弄假成真,颠倒是非的人,这个社会中这样的人太多了,他们叫嚣的最厉害,好像知道的很多,但确是愚蠢的。他们身上挂着好大的旗子,人们为其欢呼呐喊,但不知道他们都是被愚弄的一部分。王小波还反对无趣,就是假正经,这也是相当可怕的,按照王小波的话就是:“在社会伦理的领域里我还想反对无趣,也就是说,要反对庄严肃穆的假正经。据我的考察,在一个宽松的社会里,人们可以收获到优雅,收获到精雕细琢的浪漫;在一个呆板的社会里,人们可以收获到幽默——起码是黑色的幽默。就是在我呆的这个社会里,什么都收获不到,这可是件让人吃惊的事情。”,你看那些大题小作,无事生非的人,大都是这样的,其中也有假的一部分,远的不用说,就像我上一篇写得王朔评价鲁迅的文章,好多人不看内容有没有营养,上来就乱说一气,真的是让人长见识。
抛弃了愚蠢和无趣,我们会得到什么样的社会?我们可能因为一个问题争论不休,但是不影响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们可以大肆的吹牛开玩笑,但是正事上一个不耽误等等,但是只是我个人的美好猜想。回到王小波,王小波这样做告诉我最大的一个道理,就是去做事!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方方面面都顾及到的,有的人看到有些人为了理想牺牲了性命,他们反而觉得这些人是愚蠢的,这样的现象太多了,就如同李敖说的:“现在的人变聪明了。”但我们应该知道这个“聪明”是贬义的,人生在世,起码应该找点事情做,否则会感到空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