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做事勿待极致,用力勿至极限,悬崖撒手,适可而止,才能确保平安。
做事是这样,做人也是如此,知行知止,掌握分寸,才是做人处世的良策。《菜根谭》中说:“笙歌正浓处,便自拂衣长往,羡达人撒手悬崖;更漏已残时,犹然夜行不休,笑俗士沉身苦海。”
意思是说,歌舞娱乐兴味正浓的时候,便毫不留恋地拂衣离去,真羡慕这些心胸豁达的人,能够临悬崖而放手;在夜深漏残时,还有人在不停地奔走忙碌,这些凡俗的人在苦海中挣扎真是可笑。
年羹尧是汉军镶黄旗人,进士出身,颇有将才,主持西北军务多年,战功日着,权势日盛。
康熙末年,由于太子被废,诸皇子见机,都加紧忙于争夺嗣位的斗争。
胤稹(即雍正)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很清楚,除了用精明务实的办事能力博取父亲的信任外,必须集结党羽,拉拢拥有兵权的朝中重臣,所以极力拉拢年羹尧和隆科多。
当时隆科多统辖八旗步军五营两万多名官兵,掌管京城九门进出,可以控制整个京城局势。
而年羹尧管辖地正是胤禵驻兵之所,处在可以牵制和监视胤禵的有利地位上,西安又是西北前线与内地交通的咽喉所在,可谓全国战略要地,所以后来史家也认为:“世宗之立,内得力于隆科多,外得力于年羹尧。”
雍正即位之初,年羹尧和隆科多便成为新政权的核心人物,恩宠有加,雍正将西北军事“具降旨交年羹尧办理”。
雍正元年十月,青海厄鲁特罗卜藏丹增发生暴乱,雍正帝又任命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
年羹尧也不负圣恩,率师赴西宁征讨,平定成功,威震西南。
雍正帝诏受年羹尧一等公爵。
雍正不但对年羹尧加官晋爵,赠予权力,还关心其家人,笼络备至,甚至把年羹尧视为“恩人”,非但他自己嘉奖,且要求“朕世世子孙及天下臣民”,当对年羹尧“共倾心感悦,若稍有负心,便非朕之子孙,稍有异心,便非我朝臣民也。”
又口口声声对年羹尧说:“从来君臣之遇合、私意相得者有之,但未得如我二人之耳!总之,我二人做个千古君臣知己榜样,令天下后世钦慕流涎就是矣。”
这类甜言蜜语出自皇帝之口,实在罕见。 年羹尧就这样陷入雍正的甜言蜜语之中,天真的以为皇帝是真的要与他做知己,他就这样以雍正皇帝为后台,居功自傲、骄肆蛮横起来。
年羹尧凯旋还京,军威甚盛,盛气凌人。
雍正亲自到郊外迎接,百官伏地参拜,可年羹尧却不为所动,与雍正并辔而行。
这时雍正心中甚是不快,哪能容臣下如此不恭,始有嫌恶之意。
雍正三年四月,皇帝仅以年羹尧奏表中字迹潦草和成语倒装,就下诏免其大将军之职,调补杭州将军,以解除兵权。
而臣僚们见年羹尧失宠,便纷纷上奏,检举揭发年羹尧的种种违法罪行。
此时雍正又听说年羹尧在西北之时,曾与胤褪等人有所交往,密谋废立等谣传,生性猜忌的雍正便决意要杀年羹尧。
最后议政大臣等罗列了年羹尧几十条罪状,拟判死刑,家属连坐。
雍正以年羹尧有平青海诸功,令其赐死自裁。
其父以年老免死,其子年富立斩,其余15岁以上男子具发往广西、云南极边烟瘴之地充军。
族人全部革职,有亲近年家子孙之人,也亦党附叛逆罪论处。
从这个事例中不难看出,年羹尧的悲剧就在于他不懂得功高震主的危害,不明白一个人臣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明哲保身。
身处官场中,首先是要保护自己。明哲保身不是懦弱,而是智慧。 处顺境不骄矜,处逆境不颓唐 大丈夫不论得不得志,皆能恬然处之。孟子说:“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观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在不得志的时候也不忘记义理,在得志的时候更不违背正道。孟子还认为君子是不受外界动摇的,只要不做欠缺仁德,违反礼义的事,则纵使有什么突然降临的祸患,也能够坦然以对,不以为祸患了。 孟子本人不仅坐而言,而且早已起而行,达到那种境界了。有一次,公孙丑问他,“倘若夫子做到齐国的卿相,得以推行王道政治,则齐国为霸诸候,称王天下,也就不算什么稀奇事了。可是当您实际担负这项重职时,也能够做到毫不动心的境界吗?”孟子回答:“是的,我四十岁以后就不动心了。”那么,如何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呢?孟子列举了两个方法,即“我知言”与“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所谓“知言”是指能够理解别人所说的话,同时也能明确地判断。《孟子》中讲,“听到不妥当的话,就知道对方是被私念所蒙蔽;听到放荡的话,就知道对方心里有邪念;听到邪僻的话,就知道对方行事有违反正道的地方;听到闪烁不定的话,就知道对方已经滞碍难行了。”换言之,拥有这种明确的判断力,就不会被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所愚弄,更不会因而动摇自己的心意了。 第二,“浩然之气。”公孙丑问孟子,何谓浩然之气?孟子说:“难言也。其力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谦于心,则馁矣。”这段话的大意是,这种气极其广大,刚健,若能对自己所行的正道抱着相当的自信,以这种方法来培养它,就能充塞于天地之间。但它只是配合着道与义而存在的,若缺乏道与义,则浩然之气也就荡然无存了。只有在反复实行道与义时,才能够自然而然地获得,如果仅是偶一为之,就不可能获得。总之,首先要对自己所从事的合乎正道之事抱着坚定的信念,然后才能产生“浩然之气”。 在《论语》中有“孔子绝礼于陈”的故事。孔子带着弟子们周游列国时,在陈卷入政治纠纷中,连吃的东西都没有,连续几天动弹不得。最后,弟子子路忍不住大叫:“君子也会遇到这种悲惨的境遇吗?”孔子对于子路的不满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回答:“人的一生都会有好与坏的境遇,最重要的是处在逆境时如何去排遣它。” 荀子根据这段故事指出:“遇不遇者时也。”任何人的一生总会有不遇的时期,无论从事什么工作,都会有和预期相反的结果。长此以往,任何人都不免产生悲观情绪。然而,人生并不仅有这种不遇的时候。当云散日出时,前途自然光明无量。所以,凡事必须耐心地等待时机的来临,不必惊慌失措。相反,在境遇顺利的时候仍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成功;可是总有一天,不遇的时刻会悄然来临,因此,即使在春风得意之时也不要得意忘形,应该谨慎小心地活着。 身处顺境而不骄矜,身处逆境而不颓唐,这才是聪明人所应采取的生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