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典故出自公冶长。
民间最普遍的传说即是公冶长懂鸟语。这可能是因为孔子曾说:“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没有罪为什么还坐了监狱呢?于是后人就进行推测,并编出了公冶长懂鸟语的各种故事来。
在《大成通志》卷十四《先贤列传》中就有关于公冶长懂鸟语的故事记载。
传说公冶长能通鸟语,一日,在家中闲坐,因家贫而无吃食,正为食物发愁。忽然有一只乌鸦飞到他院子的树上叫道:“公冶长,公冶长,南山顶上有只大肥羊。你去背来,你吃肉,我吃肠。”公冶长立即跑到南山上去寻觅,果见草丛中有只被虎咬死的大羊。
他将羊背回家,一番烹煮后吃掉了。没想到丢羊的人顺着羊的血迹找了过来,在公冶长的家里发现了羊角,于是将公冶长告到了鲁君那里。鲁君因为证据确凿,就把公冶长关进了监狱。
没过多长时间,那只乌鸦又飞到监牢的窗户上对公冶长说:“齐国人派出了军队侵袭我国的领土,就在沂水的上游、泽山的旁边。快快告诉鲁君加以防御,不要因为迟疑而耽误了时机。”公冶长赶紧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看守监狱的狱吏,央求他禀告鲁君。
鲁君听到后将信将疑,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当即带领军队去鸟儿所说的地方查看,没想到果然发现齐国的军队马上就要到达此地,鲁君果断地发兵应敌。因为出其不意,所以大获全胜,破坏了齐国军队的偷袭计划。
鲁君大喜,回来后把公冶长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并重重地赏赐他,想拜他为大夫,公冶长却坚辞不授。有一天,公冶长与鲁君游览北苑,忽然看见很多鸟儿飞鸣而过,鲁君问公冶长,“鸟儿为何如此啊?”公冶长说,“我听见鸟儿说东面的仓库着火了,它们这是争相去吃粮食。”不一会儿,果然有东面仓库着火的报告传来,周围的人看到后都对公冶长啧啧称奇。
这些故事听起来是很有意思的,但其可信度却有待考证。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语言,过去人们普遍认为,鸟语能预测祸福,因而对鸟语格外重视。至今还有“喜鹊报喜、乌鸦报丧”的说法。
历史上有不少传说中能懂鸟语、兽语的人,如《史记》:“秦仲知百鸟之音,与之语,皆应焉”;《论衡》:“广汉阳翁伟能听百鸟之音”;《五杂俎》:“公冶长、侯瑾解鸟语……唐僧隆多罗、白龟年俱通鸟兽语”,但究竟是否真实而今已很难考证。
清代学者崔东壁认为公冶长懂鸟语的这些传说都是“荒诞鄙陋”之言。他在《洙泗考信余录》中说,如果公冶长因为听信鸟儿所说而得羊吃之,却被丢羊者诉之于官吏而入狱,那公冶长此人的德行就值得我们推敲了。
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去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以致陷入牢狱,虽说不上是盗窃,但也不能称之为无罪,孔子又怎么能以“非其罪”来评价他呢?如果单纯地说公冶长对鸟类有研究倒还有几分可信之处,至于其他,已无从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