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支队的建立
东亚支队,全称德意志帝国海军东亚支队,原先是为了保障德属萨摩亚的殖民地利益而组建的一支常驻远东但规模不大的小型巡洋舰支队,但随着德国在太平洋地区的殖民地利益逐渐扩大,为了对抗在当地的英国、俄国和日本海军力量,德皇威廉二世下令加强东亚支队的实力,并将支队的母港从简陋的萨摩亚转移到基础设施更好的中国山东青岛(1897年强占,引发了列强强占中国沿海港口的狂潮)。1913年1月海军中将马克西米连·冯·施佩伯爵被任命为东亚支队司令官。东亚支队的实力此时上升为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三艘、大型炮舰四艘、浅水炮舰三艘、驱逐舰一艘和补给舰一艘。
正在青岛浮船坞维护的东亚支队舰艇
马克西米连·冯·施佩的祖籍并不是德国,而是丹麦;1861年6月22日出生于哥本哈根的一个日耳曼贵族家庭。1878年4月23日,十七岁的施佩从德国海军军官学校毕业加入了德意志第二帝国海军。以候补军官的身份成为练习舰“贝尼塔”号的成员。1882年,二十一岁的施佩晋升为少尉,在炮舰“海鸥”号上服役。由于行事果决干练、御下严格而不失亲切,施佩获得了颇高的人气,因此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在1887年-1888年间在德国殖民地的喀麦隆港任港口司令并晋升中尉。1889年二十八岁的施佩改任练习舰“毛奇”号教官并结婚成家。1892年晋升为上尉(时年三十一岁),以巡洋舰“巴伐利亚”号副舰长的身份进修炮术。1897年三十六岁的施佩调任巡洋舰队第二分队副司令官兼参谋,并在1899年过完三十八岁生日后晋升为少校。1901年2月四十岁的施佩担任扫雷舰“塘鹅”号舰长,成为他加入德国海军后第一次独立指挥军舰。但这个舰长没当两年就在1903年离舰上岸调任海岸防卫部长,1904年晋升为中校。1905年1月27日晋升海军上校(时年四十四岁)并被任命为前无畏舰“巴腾堡”号舰长;1908年再次离舰上岸担任德国北海舰队(公海舰队的前身)参谋长。1910年1月27日施佩晋升海军少将(时年四十九岁);1912年9月19日,赞赏施佩能力的德皇威廉二世钦点他为东亚支队司令官。并在他来到上海登上停泊于此过冬的东亚支队旗舰“沙恩霍斯特”号就任后不久提升他为海军中将。这一年,马克西米连·冯·施佩只有五十一岁,在一堆“老容克”扎堆的德国海军高级军官团中显得年富力强而光彩夺目。
马克西米连·冯·施佩伯爵
施佩接掌东亚支队时这支舰队颇具实力:拥有“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瑙”号两艘装甲巡洋舰;“埃姆登”号、“莱比锡”号和“纽伦堡”号三艘轻巡洋舰;“美洲虎”号、“虎”号、“鸡貂”号、“猞猁”号四艘大型炮舰;“青岛”号、“祖国”号、“水獭”号浅水炮舰;“S90”号、“大沽”号(原清政府海军“海青”号,1900年被俘改名)驱逐舰和“泰坦尼亚”号补给舰。为了表示自己一家满门效忠德皇陛下、报答陛下知遇之恩的决心,马克西米连·冯·施佩伯爵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奥托·斐迪南·冯·施佩和海因里希·弗朗茨·冯·施佩也带到了东亚支队,分别被安排在轻巡洋舰“纽伦堡”号和装甲巡洋舰“格奈森瑙”号上服役。
奥托·斐迪南·冯·施佩和海因里希·弗朗茨·冯·施佩
“沙恩霍斯特”号装甲巡洋舰
“格奈森瑙”号装甲巡洋舰
停靠在“沙恩霍斯特”号装甲巡洋舰边上的S90号雷击舰
大战前的备战
走马上任称为独当一面的舰队司令官的施佩并没有几天安生日子可过了,因为此时欧洲的局势已经阴云密布,战火一触即发。战争的紧张气氛已经传到了远东,施佩伯爵审时度势,认为青岛基地虽然有船坞、修理厂之类的较为完备的舰队维护设施,但地理位置孤悬海外,陆上防卫能力又十分薄弱,一旦战端开启,面对驻扎在旅顺(日俄战争结束后旅顺就一直由日本占据)的日本海军和驻扎在威海卫(1898年英国强租威海卫25年作为对德国强租青岛的回应)的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的攻击青岛基地陷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有鉴于此,施佩带领完成大修的两艘装甲巡洋舰于1914年6月20日离开了青岛基地,在太平洋上辗转到7月7日驶入临时锚地特鲁克环礁,同时命令在远东的所有可以出海的德国舰只以最快的速度往特鲁克环礁集结。收到命令后,仍留守青岛基地的轻巡洋舰“埃姆登”号、驻泊在墨西哥西海岸的“纽伦堡”号和准备去墨西哥接替“纽伦堡”号的“莱比锡”号;以及停泊在海地太子港、本不属于东亚支队编制,但按照德国海军部命令归施佩伯爵战时指挥的“德累斯顿”号和“卡尔斯鲁厄”号轻巡洋舰陆续起锚或者改变航向,自1914年7月28日至8月12日陆续和东亚支队主力汇合。8月6日,东亚支队离开特鲁克环礁北上于11日抵达蒲甘岛锚地,12日最后两条归队的军舰“纽伦堡”号轻巡洋舰和“弗里德里希亲王”号辅助巡洋舰也抵达蒲甘岛锚地,至此东亚支队主力已经完成战备。而早在8月6日施佩伯爵就收到了德国与英国法国正式进入战争状态的电报。
“埃姆登”号轻巡洋舰
“纽伦堡”号轻巡洋舰
“卡尔斯鲁厄”号轻巡洋舰
摆在施佩伯爵面前的选择其实并不多,要么一路向西,取道印度洋、好望角、绕过整个非洲和大西洋东岸回国,这条路又长又充满着危险,很快就在8月13日旗舰“沙恩霍斯特”号上举行的支队舰长会议上被否决了。那剩下的一条路就只有一路向东,取道尚处在中立地位的南美、经麦哲伦海峡进入大西洋伺机返回本土,顺带还能一路打击协约国的海上交通线。最终这个方案获得了除“艾姆登”号舰长冯·穆勒上校(他要求单舰前往印度洋执行破交任务)之外的全体舰长的同意。
胜利的喜悦和追兵的集结
在一路向东的航程中,东亚支队并没有纯粹埋头赶路,施佩伯爵率领舰队在1914年9月21日炮击了法国殖民地塔希提岛,摧毁了驻扎在该岛的法国海军“泽勒”号殖民地炮舰;并于1914年11月1日在靠近智利的科罗内尔海域与海军少将克里斯托弗·克拉多克爵士指挥的英国皇家海军南美分舰队爆发的海战(史称科罗内尔海战)中取得胜利,击沉“好望角”号和“蒙默斯”号两艘装甲巡洋舰、击伤“格拉斯哥”号轻巡洋舰和“奥特朗托”号辅助巡洋舰,克拉多克少将以下1578人(另有“好望角”号上的吉祥物大角山羊一头以及克拉多克爵士私养的猎犬两条)葬身大海,而东亚支队自身损失极其轻微:“沙恩霍斯特”号被命中两次,无人伤亡;“格奈森瑙”号被命中四次,两人受伤;轻巡洋舰毫发无损。这算是一场一边倒的胜利,也是东亚支队在开战以来首次在海上舰队对舰队之间的海战中取胜。
克里斯托弗·克拉多克
“好望角”号装甲巡洋舰
“蒙默斯”号装甲巡洋舰
“格拉斯哥”号轻巡洋舰
在双方军舰纸面性能接近的情况下取得如此大胜让施佩伯爵心情大悦,在11月2日向东亚支队全体官兵的致辞中他这么说道:“在上帝保佑之下,我们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本人在此向全体官兵致以感谢和祝贺”。同时施佩伯爵在个人在东亚支队的威望达到了巅峰。
受到在智利的德国侨民欢迎的施佩伯爵,这是他生前最后的留影
科罗内尔海战后东亚支队的主要实力由“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瑙”号两艘装甲巡洋舰和“纽伦堡”号、“莱比锡”号、“德累斯顿”号三艘轻巡洋舰组成(“卡尔斯鲁厄”号轻巡洋舰被留在太平洋执行破交行动,并于1914年11月4日18时30分在巴巴多斯附近海面突然发生大爆炸,仅半个小时即宣告沉没全舰只有129名幸存者被补给船救起)。东亚支队于11月2日下午进入智利的帕尔瓦莱索港休整(按照国际法只允许三艘交战国的军舰同时进入同一个中立国港口停泊休整,因此只有两艘装甲巡洋舰和轻巡洋舰“纽伦堡”号入港,“莱比锡”号和“德累斯顿”号则只好在港外下锚待命),经过一天的休整和受到帕尔瓦莱索的德国侨民的热情款待后东亚支队起锚向东南航行穿越麦哲伦海峡然后转向东北,航行期间轻巡洋舰“德累斯顿”号和“莱比锡”号还击沉了原属克拉多克舰队的辅助巡洋舰“北威尔士”号,11月18日,施佩接到德国海军部发来的最新命令:停止破交作战,你舰队可穿越大西洋经丹麦海峡返回本土,我们在那里会安排补给船接应。
“德累斯顿”号轻巡洋舰
“莱比锡”号轻巡洋舰
协约国方面,克拉多克舰队在科罗内尔海战的战败使英国海军部遭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两艘战沉的装甲巡洋舰上有大量的刚满十八岁的英国皇家海军军校生,这些人背后的家庭和社会能量可想而知),刚刚接任第一海务大臣的约翰·阿巴斯诺特·费舍尔海军上将听闻此消息后更是怒不可遏,不顾大舰队司令约翰·杰里科和战列巡洋舰队司令戴维·贝蒂的反对,从本土舰队战列巡洋舰分队中抽调了“无敌”号和“不屈”号两艘战列巡洋舰,交由弗雷德里克·多夫顿·斯特迪中将统领前往南大西洋,会同已经集结在南大西洋的、由斯托达特中将率领的“卡那封”号、“康沃尔”号、“肯特”号装甲巡洋舰;轻巡洋舰“布里斯托尔”号、“格拉斯哥”号(科罗内尔海战幸存者);辅助巡洋舰“马其顿”号一起“会剿”东亚支队。同时将“大公主”号战列巡洋舰派往北大西洋,截断东亚支队回国的必经航路。
“无敌”号战列巡洋舰
“不屈”号战列巡洋舰
离开瓦尔帕莱索的施佩舰队(远),近景是智利海军军舰
冲动任性的决断
虽然此时协约国已经因为科罗内尔海战的失利而派出大量的军舰前来围剿东亚支队。但在茫茫大洋上要捕捉和堵截住东亚支队也并非易事。因此东亚支队只要一心赶路,是完全有希望摆脱追捕回国的。
但马克西米连·冯·施佩并不想就这么“低调”地溜回国,在明知道协约国已经派出精锐军舰各处往智利而来以搜捕他的舰队的情报后施佩伯爵似乎被之前取得的胜利搞得有点“迷之自信”。1914年12月6日东亚支队于匹克顿岛锚地休整时在旗舰“沙恩霍斯特”号上召开的东亚支队各舰舰长的会议上决定带领东亚支队袭击英国在福克兰群岛的基地斯坦利港,抓捕当地总督、夺取或者烧毁当地的存煤,捣毁英国设在该地的无线电站,借此向协约国示威的同时为舰队回国的归途增加几分保险。让施佩没有想到的是:之前对他唯命是从的舰长们这次没有高呼“司令高见”。事实上,当这个决定一经提出就遭到舰队中大部分舰长的反对,理由很简单:舰队此时不缺燃煤补给,而且根据已经掌握的可靠情报:在科罗内尔海战后英国派出了一支由两艘战列巡洋舰、三艘装甲巡洋舰和若干艘轻巡洋舰组成的强大舰队来搜捕东亚支队,斯坦利港作为英国海军在南美的重要基地,没准那支强大的英国舰队此时正在斯坦利港休整。面对这些反对意见,此时已经完全自我感觉良好的施佩伯爵一律选择无视,一意孤行的命令舰队进攻斯坦利港。在施佩的威望和强势面前,各舰舰长选择服从命令。
行动计划由装甲巡洋舰“格奈森瑙”号和轻巡洋舰“纽伦堡”号在1914年12月8日清晨实施,负责登陆作战的水兵和陆战队集结在“格奈森瑙”号上,按照计划该舰到达斯坦利港外将停船并放下载有登陆队的舰载小艇;而“纽伦堡”号则用炮火为登陆部队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旗舰“沙恩霍斯特”号则带领轻巡洋舰“莱比锡”号和“德累斯顿”号则在不远处提供支援和警戒,等待“格奈森瑙”和“纽伦堡”得手后再一拥而入大开杀戒。
高悬着战旗死去
结果,不出那些反对者所料,在“格奈森瑙”号和“纽伦堡”号接近斯坦利港时,由斯特迪中将指挥的英国追捕舰队(两艘战列巡洋舰、三艘装甲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和一艘辅助巡洋舰)此时正在斯坦利港进行加煤作业。斯特迪舰队早在12月7日上午就抵达了斯坦利港,进港之后,中将立刻下令进行加煤作业,并且严令所有军舰必须能在接到出击命令后的两小时内做好一切出港战斗的准备。事实上这道命令对后来的局势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这次一向以严谨守时著称的德国人也犯了错误,东亚支队的参谋们在制订攻击斯坦利港的作战计划时高估了“格奈森瑙”号和“纽伦堡”号的航速(事实上在海上已经足足奔波了半年的东亚支队各舰因为没有机会入坞大修,导致船底附着的“海鲜”过多、从而普遍跑不出最高航速),使得两舰比预先计划的抵达斯坦利港的时间足足晚了一个小时,而在这一个小时里,昏暗的天色逐渐破晓,原本能掩护两舰的夜色已不复存在,偷袭直接成了阳攻,而这给了作为斯坦利港防卫舰的前无畏舰“卡诺帕斯”号(也是克拉多克舰队的幸存者)为死在东亚支队手里的友舰一个绝佳的复仇机会。该舰于早上7时50分向斯特迪中将发报:“两艘不明身份的舰只正从南方接近。”
斯特迪舰队
斯特迪接报后立刻下令舰队中断加煤作业,全体舰只升火备航,负责港口警戒的辅助巡洋舰“马其顿”号已经先行横在入港的主航道上严阵以待,8时45分,最先完成升火作业的装甲巡洋舰“肯特”号与“马其顿”号汇合;9时20分,“卡诺帕斯”号在岸上观察哨的引导下对“格奈森瑙”号和“纽伦堡”号进行了两次双炮齐射,总共发射了四发305毫米炮弹,虽然没有取得命中,但305毫米炮弹激起的水柱彻底击垮了“格奈森瑙”号舰长尤利乌斯·迈尔克上校的斗志,他原本就不主张攻击斯坦利港,这下正好有了撤退的理由。接到迈尔克报告的施佩伯爵也大惊失色,虽然此时已经失去了突袭的条件,但由于刚完成或者中断加煤作业、还未来得及给锅炉升火的英国军舰实际上不具备完全的战斗力,施佩伯爵此时若是孤注一掷的率领全舰队冲进斯坦利港一顿乱炮,英国人的结局恐怕不妙。但施佩伯爵此时再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放弃攻击全速掉头撤退。
“卡诺帕斯”号前无畏舰
9时45分后,斯特迪中将的旗舰“无敌”号和“不屈”号两艘战列巡洋舰以及“卡那封”号、“康沃尔”号、“格拉斯哥”号、“布里斯托尔”号依此驶出斯坦利港的主航道。斯特迪中将在全程一直气定神闲地继续享用他着他的早餐。
与此同时,施佩伯爵收拢了东亚支队以21节的航速向东撤退,10时50分,斯特迪舰队以24节的航速紧追不舍,虽然当中由于“卡那封”号的轮机故障使斯特迪舰队短时间将航速降低到20节以等待“卡那封”号修复主机;但“卡那封”号最终报告无法修复轮机,急不可耐的斯特迪丢下了“卡那封”号,加速到了25节继续追赶。
两艘“无敌”级战列巡洋舰出现在战场后,东亚支队就面临“打不过也跑不掉”的尴尬境地。绝望中的施佩伯爵自觉无法逃离,决心以两艘装甲巡洋舰留在战场拖住英国人,三艘轻巡洋舰以最高航速四散撤离。但斯特迪中将看穿了施佩的意图,也命令舰队分兵,两艘战列巡洋舰继续追赶装甲巡洋舰;“康沃尔”号和“布里斯托尔”号追赶“莱比锡”号;“肯特”号追赶“纽伦堡”号,至于“德累斯顿”号已经跑远,只能由它去了。
美术作品,福克兰海战
美术作品,开火中的“无敌”号战列巡洋舰
面对“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摆出的决战架势,斯特迪并不接招,而是始终小心翼翼的将两艘战列巡洋舰的位置摆在德舰210毫米主炮有效射程之外的距离,并仗着305毫米主炮的射程优势对德舰进行“火力融化”,虽然两艘德舰凭借着精湛的炮术多次在远距离命中“无敌”号和“不屈”号,但这个距离已经接近210毫米主炮的最大射程,炮弹已是强弩之末,即便取得命中也不可能对战列巡洋舰造成多大实质性的伤害,除了能证明德国人还有勇气之外什么都无法证明。最终,“沙恩霍斯特”号于16时16分带着施佩伯爵、舰长菲力克斯·舒尔茨上校和837名官兵沉入大海;“格奈森瑙”号则于18时02分被击沉,舰长尤利乌斯·迈尔克上校和施佩的次子海因里希·弗朗茨·冯·施佩以及572人随舰同沉,只有215人幸存(其中1名水兵在被救起后报称自己姓斯托达特,原来他是坐镇“卡那封”号的斯托达特中将在德国的堂房亲戚)。
翻沉的“沙恩霍斯特”号装甲巡洋舰
正在搭救德国海军官兵的“无敌”号战列巡洋舰
“纽伦堡”号轻巡洋舰在19时27分被“肯特”号装甲巡洋舰击沉(“肯特”号装甲巡洋舰为了追上“纽伦堡”号将舰上所有的木制品统统劈开扔进了锅炉以提高煤炭的燃烧值,结果让这艘设计航速只有24节的老式装甲巡洋舰跑出了25.1节的超速),舰长冯·绍恩伯格上校带着全体舰员随舰同沉;“莱比锡”号于21时30分被“康沃尔”号和“格拉斯哥”号击沉,全舰只有18人幸存,舰长豪恩上校不在幸存者之内。
美术作品,被“肯特”号击沉的“纽伦堡”号轻巡洋舰
最终除了航速最快的“德累斯顿”号逃出生天外,整个东亚支队已经全军覆没,而“德累斯顿”号也没多活多久。1915年3月14日该舰被“肯特”号装甲巡洋舰和“格拉斯哥”号轻巡洋舰击沉在马萨蒂拉岛。
若非当时施佩伯爵一意孤行的攻击斯坦利港,攻击稍微遇到抵抗就轻率地放弃攻击仓皇撤退,东亚支队是有可能突破英国人的封锁回到德国的,至少不会全部折损在福克兰群岛海域。因此,葬送东亚支队的人不是英国人,而恰恰是他们的司令施佩伯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