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饼铛炕的馍片上火吗(电饼铛烙馍为什么上火)

电饼铛炕的馍片上火吗(电饼铛烙馍为什么上火)

首页家电维修电饼铛更新时间:2022-03-28 21:59:29

闲话汾阳的“火火”

作者:劳务派遣shen

  厂子里不景气,今冬连锅炉也不烧了。叫我搬到保管室去值班,那里有炕,火自己生。一个月赚一千大毛,真得为生活发愁。年纪都四张了,还能再干啥增加家庭收入呢?躺在炕上,眼望窑顶,心里如是想。结果没想出赚钱的渠道来,却构出了一篇关于炕的文章来。剑走偏锋也好,无心插柳也罢,实属无意得之。

  别处的炕高度不知几何,咱汾阳的是十层,按旧砖的厚度算。有笑话说算卦先生哄老太太:你家啊,“九层火火十层炕,烟突安在房顶上”对不对?老太太说:算得真准,说了个儿对呱呱。

  旧日有炕是家庭生活的标志之一。没炕?那叫字号商铺,办公地点。你见那个字号买卖家一进门子就上炕的?

北方人家的火炕

  说炕先得说灶台,汾阳话叫“火火”,一般和炕连着,形成个“7”字形,上头那一横就是火火的位置。炕也就有了“火火头”、“炕头起”的头尾、冷热区域之分。

  “火火”修砌的有高有低,关键看生着火后火着得旺不旺,汾阳话叫“吸不吸”,有手艺的泥匠甚至牛气哄哄地对主家说:你是要“哼哼吱”咧?还是要“哽哽吱”咧?这是说火苗往烟道里钻时发出的声响。

  “火火”膛里又分两个“卧牛儿”,一个是直接通烟道的口儿,一个是绕了炕再通烟突底下的口儿。火膛后头是个平台,冬闲时烤个红薯、山药蛋,或主家焙干饼儿时用的。平台当间又有一口直通“燎窝”,名为“吸灰圪窦儿”,主人盖了“燎窝板儿”划火时炉灰便从这个口由“燎窝”里被吸进烟道,于家里卫生有利。

  火灶边上另做一四方小洞,不直接见明火,里头热度却不低,用来焙窝子片儿、红薯段儿。名叫“哄孩儿圪窦儿”。馍片儿?“火火”普及的年代谁家能焙馍片儿?间或吃顿馍馍,这么顺口的东西早都放肚里保存了,还用焙?

  在细致的人家,在“火火”前头还做进一个陶罐儿,叫做“温罐”,罐口与“火火”面齐平,里头放水,常热,冬天洗漱时舀点出来与凉水兑着用。紧挨“火火”再做个“炭窑窑”放柴炭,这些设施连在一起,“火火”的面儿就大起来,增加了利用范围。

  一般盘炕时留热炕的烟道汾阳话叫“炕囤子”。汾阳话形容人穷说“穷捣得炕囤子响咧”,可见穷得连裤子都没得穿。炕囤子有“(du)地囤子”和“半囤子”两种,“厾地囤子”居多,主要为了减少掏灰清理的次数。炕囤子三盘两旋就到了“烟突”的底部,却带来一屋的热气,要不汾阳话为啥说“炕暖半间房”咧?

  摆好炕囤子后上面盖老式厚砖,再用麦秸泥摊一平指厚,抹平了。山区石头不缺,炕囤子上覆的是“石页儿(薄石板)”。早二十多年前听中阳县有朋友说,他家那儿有一无赖,回家问他娘要钱,他娘说没有。这小子狠,悄悄的拿了一瓶汽油,塞住瓶口就搁火膛里头了。大概是火刚“埋”住,还留个火眼儿。他娘当时正坐炕上做针线营生哩,不一会儿听得“嗵”的一声巨响,哈利波特是骑着扫帚飞,这老太太是坐着石页儿就飞到了当地,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混小子却捂着口偷笑着刮啦,还好,没闹出大乱子。

  估计各地的“炕囤子”都不是那么结实。前几天看了贾平凹先生写的《老生》,里头说有“钱钱肉”,这玩意儿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男女都吃炕受不了。咱汾阳以前男女结婚,闹洞房时有人会促狭地问新郎:哎,炕囤子摆的结实吧?黑间“消体”些儿哈,操心把炕囤子捣塌喽!引得众人哄笑。因为汾阳有话说人贪心不足,欲壑难填时形容“人心没尽蛇吞象,〇〇没尽日塌炕”。

  转回来再说炕。用泥抹平后生火烘干,旧日没钱的人家铺“垫席”,垫席以咱汾阳韩家桥村出产的为佳。有钱人家垫席上头再铺一层雪白的羊毛毡。

  炕楞是给炕“镶”的边儿,比炕面高出一平指。炕楞为木制,有条件的用杏木做成,再次是核桃木,榆木、松木啥的就等而下之了。这杏木、核桃木跟塔顶的风磨铜一样,风磨铜是风越刮越明,好木料炕楞是愈磨愈亮,杏木炕楞用的时间长了,竟泛了红光,有着古董一样的包浆了。炕楞竖向顶地,用同质木料做,厚七八分、宽寸二,与炕楞齐平的“桍(ku)子”钉好,起个稳固作用。炕楞是忌说扒的,有人吵架,一方急了,骂:怎咧?扒你家炕楞来?!这是说与对方家庭女性成员发生过关系,是对另一方的侮辱。与陕西人吵架时说的“偷你钱来?抢你粮来?还***娘来!”一个意思。骂人的词汇少提、不提也罢,可没有这些又觉得寡淡淡的。

  “炕头起”就是炕尾挨地做个凹进去的小窑,见方一尺左右,放便盆儿,俗称“尿盔儿窑窑”。

  旧时炕周围距炕七八十公分的墙上要油漆彩画,咱汾阳人叫“炕围子”。有山水、人物、花鸟。山水是黄山青松、泰山红日、庐山瀑布;人物是三国故事、满床笏(打金枝)、五子登科;花鸟是喜鹊登枝、百鸟朝凤等等。少画神仙,为啥?试想,夜晚两口子在炕上翻云覆雨制造下一代,让神仙在一边瞪眼观看,成何体统?!

  解放后,油布的出现取代了垫席,大多数家庭是羊毛毡上头铺油布。最初的油布是黄绿两种,满面一色儿。后来便画了花鸟以增美感,有牡丹富贵、鸳鸯戏水等,用汾阳话来说是“花擞吱”,煞是爱人。

  汾阳城里以前有个“油漆社”后来改成“工艺美术厂”,就做这种油布。于是每个新人婚房里总有一张新油布铺在炕上,过得一年半载,就有个小儿躺在那儿“哇哇”地哭,或“哦哦”地学语发声。“三翻六坐九爬爬”,大人做饭、扫地、洗衣,顾不上照应孩子,又怕跌地,炕旮旯里钉个“老娃锔儿”,两根红裤带接住,一头儿拴在“老娃锔儿”上,一头儿松松地拴在小儿腰里,满炕爬去吧。偶尔拉屎撒尿在炕上,油布这东西不浸水,光滑,年轻的父母嗔怪一声,三下五除二早收拾了个“利卜煞”。所以说,大凡生在汾阳的50后、60后、70后、少数的80后都与炕结下了不解之缘,因为“十月地里挽妈妈”之前他们大部分时间在炕上度过。

  十月腊月,一夜风雪将大地盖了个严严实实,躺在有点烙人的炕上,均匀地呼吸酣睡,脊背热了,侧一下身子再焙焙腰,再睡,脚头起暖暖的,脑子却又迷糊起来,睡过去了。屋外,檐前的“滴溜儿”尺把长,寒风怒号,路断人稀,这时再亲不过的就是一盘暖暖的炕了。

  甲午初冬,为了被现代人几乎忘却的土炕,我写下不曾消逝的怀念,在炕上。

来源:汾阳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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