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热水壶烧水多少度水响(电热水壶烧水声音大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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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家电维修电热水壶更新时间:2022-01-21 21:40:02

航海这个职业,免费“周游列国”,有潇洒浪漫的一面,也有不为人知的艰苦和惊险。因为远洋船上没有人跟踪报道,海员本身又都报喜不报忧,所以惊险的经历往往就被生活的涛声淹没了。

航海就是这样,每天日升日落,都是新的开始。

那次,船驶进了原始部落。傍晚,夕阳西沉,但余热仍像一团烈焰炙烤着赤道线上的岛国——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弗莱河港。在离码头仅有几米远抛锚装货的一艘中国远洋货轮的甲板上,人们屏住呼吸,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沉寂。一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两名船员极不情愿地抬着自己的同伴,他们一个抱头,一个抱脚,眼含泪水,走到船舷旁。只听“扑通”一声,他们将那人扔进河里。落水者绝望地大喊救命,扑腾几下就没了踪影……

驶进神祕的弗莱河

这是发生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弗莱河港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巴布亚新几内亚是大洋洲的一个岛国,位于东经150°,南纬3°左右。

它北临太平洋,南与澳大利亚隔海相望,西与印尼一岛两国分而居之。

巴布亚新几内亚是世界上较不发达的国家之一,甚至有些地区还相当的原始。

从地图上看,巴布新几内亚就像一头卧睡的巨蜥,又恍如一页遗落大洋中的远古传奇,等待现代文明的使者去翻阅。

此行是这艘远洋船首航该岛国,水手长是这条船上年龄最大的海员,有40多岁,海龄却已有十多年了,一身的好水性。长年漂泊海上,他皮肤晒得黝黑,但也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浑身的肌肉就跟健美运动员似的。

他自幼生长在海边,长大后又在海军这所大学校里生活了五年,之后被分配到远洋船上做了一名水手,几年后提升为水手长。

远洋船过赤道,入大洋,穿越托雷斯海峡,转向进入巴布亚新几内亚湾以后,水手长安排了业务素质最好的水手上驾驶台值班,他自己带一名年轻的水手去船头瞭望。

远洋商船最讨厌在这样的河道航行,这里没有引水员,船又是第一次来,当地又相当原始,人人都感到陌生,生怕遇到什么意外。

巴布亚新几内亚热带林

船是在一个奇热无比的正午驶进弗莱河的。

弗莱河航道狭窄,地形复杂,船在河中缓缓而行,河两岸被茂密的热带雨林包裹着,就像裹着一个巨大的谜,让人看不清两岸的真实面孔。

船继续前行,前方出现有一个河湾,河湾里是一片白色的沙滩,离沙滩不远处是起伏的丘陵,丘陵后面是山。

在丘陵的边缘,十几座小木屋星罗棋布,木屋多建在木桩上,呈圆形,圆圆的屋顶下开一个口,用一木梯接地,整座木屋见不到窗子,洞开的入口均朝着同一个方向。

这是一个部落,它被高大的椰子树点缀着,透着原始、神秘的气息。

行约半日,河道渐宽。

再行,进一水湾,这便是弗莱河港了。

水湾呈椭圆形,刚好能让这艘五千吨的货船掉过船头。河东岸就是码头,所谓的码头,不过是在固定水中的一些木桩上面铺一层木板,五千吨的船是无法靠上去的,我们只好在距码头几米远的地方抛锚。

巴布亚新几内亚热带林

船长告诉大家,据资料显示,弗莱河内有鳄鱼,大家钓鱼时要格外小心,不得用大钩粗线,万一钩住鳄鱼,切不可拉上甲板,防止它伤人。

通过实钓,鳄鱼倒是没碰到,鱼是真没少钓,也不知道是咸水鱼还是淡水鱼。

代理登船戏说当地风土人情

第二天一早,当地代理撑一只小木筏靠上船舷,登船给大伙办联检手续。

代理是个大块头,古铜色皮肤,讲一口口音浓重的英语,嗓音既粗又哑,坐在船长的房间里公鸭似的聒噪不休。

船长只好用纯正的英语提醒他:请讲慢点,我听不懂。

代理更急了,开始煞费心机地舞弄着两只大手,拼命地比划。

比起语言交流,代理处理船上的业务倒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十多分钟就完事了,剩下的时间他就靠在沙发上继续手舞足蹈,后来就连号称“世界通”的高级船长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巴布亚新几内亚热带原始森林覆盖面积3600万公顷

估摸着代理说累了,船长为他沏上一杯茉莉花茶。代理盯着这碗黄水,嘴里一个劲儿地“No No”, 接着大叫着要“高飞”。

船长愣在哪里,不明就里。

在场的政委一琢磨,赶紧到船长的食品柜中拿出一听咖啡。

代理乐了,直点头,一连串地“OK,OK”。船长要给他冲一杯,他摆摆手,干脆夺过去,直接塞进包里,又顺手把茶几上的半包香烟也揣进口袋里。

也许是为了答谢船长对他的盛情款待,临走时,代理拖着长长的语调,以尽可能标准的发音反复告诫船长:这里是一个刚刚摆脱部落争斗的地区,50年前,这里尚存在吃人的野蛮习俗。他奉劝船员不要下船,他也不给大家办登陆证;对上船干活的当地土著人,更不能惹火他们,他们对生死很不在意。

船长、政委听得脊背阵阵发凉,当天就召开全船大会进行布置,要求大家注意安全、注意防火,尽量不要与当地人发生矛盾,也不要钓鱼,不当班的船员不要到甲板上去等等。

木板搭建的简易码头

水手长救了一位快晕倒的工人

第三天,装货作业开始,船上呼啦啦上来十几个古铜色的汉子。

他们把一根根粗大的圆木从水中用铁钩连起来,然后放木排似的撑到船边,再用船吊吊进舱内。

他们干活效率很低,但十分卖力,每天早上5点上船,一直干到晚上10点,中间仅吃一顿饭。

所谓的“饭”,只是些树根或长条的植物茎状的东西,蘸着用芭蕉叶包裹的一些白乎乎的粘状物,大口大口地嚼。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一天劳作的。

雨林中的木屋搭建在木柱之上,用于隔潮

一天午后3点,水手长正在甲板上关照黑人装货,走到一舱舱口时,就听舱内传出他们叽哩哇啦的喊叫声。

水手长探头一望,见五六个黑人围在一个躺倒的小伙子周围。

他赶紧下到舱里,打手势问他们出什么事了,他们都不会讲英语,一味地叽哩哇啦讲着土话。

水手长过去一看,躺倒的这个小伙子有二十出头,头上冒虚汗,眼睛微睁,嘴唇干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水手长断定,他是因中暑或饥饿所致,而不是受伤。

水手长让人用吊车将这个人吊上甲板,其他人继续干活。

他回到房间,拿两包快速面,拎来一个水壶,扶这个黑小伙坐起来,递给他一包干吃面,示意他吃。

这个傻小子开始一愣,谁知他吃了一口,觉得挺好吃,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两包干吃面下肚,喝了几口水,浑身也来了力气,他忽地翻身跪在水手长面前,双手合十,向水手长嗑了一个头,然后又乐又蹦又跳,不知这是当地的什么礼节。

弗莱河畔玩耍的少年

水手长有早起的习惯,不论在国内还是国外,别人还在梦中时,他就早早地起床,为白天水手们干活做好准备工作。

一天清早,水手长刚起床,一个黑人怀抱一条1米多长的鳄鱼闯进他的房间,冲着他连说带比划。

水手长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再细细一打量,这家伙不是那天昏倒的小伙子吗?他要干什么?

水手长瞅瞅那只鳄鱼,它正眨巴着眼睛流着泪,再瞧瞧那长嘴巴,早已用绳子扎住。

这时,黑小伙指指鳄鱼,又指指自己的嘴巴,然后又比划半天。

水手长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要用鳄鱼换干吃面。水手长伸出一根指头,他摇头,伸出两根指头,他还是摇头,最后水手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空箱子给他看,他这才把鳄鱼放下,临走又把水手长挂在墙上的一套脏工作服和草帽取下,笑着做了一个交换的手势。

当地的原始村落

那天中午,全体船员美餐一顿鳄鱼肉,有人说好吃,有人说味道一般。 其实,大厨是怎样将它宰杀的,又是怎样烹调的,水手长一概不知, 全船惟一没吃鳄鱼肉的就是他。

小男孩引来大麻烦

又是一天早晨,政委不放心安全,早早起来在船四周转悠。

忽然,他听到后甲板传来“站住,站住”的喊叫声。他快步奔过去,就见一个矮小的当地人怀抱一个大编织袋,神色慌张地沿着后甲板蹿入过道,水手长在后面紧追不舍,甲板被踩得咚咚响。

当地人跑进伙房里,政委松了一口气,跟进去一看,那人紧抱住袋子蜷缩在角落里。

水手长原地跺了两脚,一把夺过那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政委和早起的大厨围过去一看,原来这个黑人也是舱里干活的,趁人不备偷偷爬上来,溜进水手长的房间,见东西就装,几乎把水手长的房间扫了个精光,出门时却被水手长撞个正着。

这老外不熟悉船上的通道,掉头只顾跑,先跑到后甲板,又钻进生活区,走投无路后一头扎进厨房里。

郊外的露天集市

政委劝了水手长几句,伸手拉起那个人,这才发现,他还是个孩子。

他的皮肤并不稚嫩,但通过他那惊恐的眼神可以断定,他不过十二三岁。东西追回来了,他又是个孩子,能拿他怎样?

政委是从船舶报务主任提上来的,历来处事果断,遇事不惊。

他比划一下,示意这个孩子可以走了。

小家伙见状,滋溜一下子就蹿出去逃走了。

船员们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谁知晚上吃完饭,政委正在船长房间讲述这件事时,管事慌里慌张地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船长,不好了!黑人反了,拿着铁叉棍棒打进来了!”

船长闻变不乱,迅速拿起船上有线广播,通知船员紧闭门窗,没有通知不得出屋,然后又打电话给代理,让他赶紧上船。

船长、政委、管事挺身走出房间,迎了上去,在过道上挡住了十几名愤怒的当地人。

管事慌忙掏出一盒“万宝路”香烟,每人发一支,船长比划着,示意他们到餐厅就座。

政委见被他放走的小男孩也在其中,就壮着胆子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又用手指指自己。

小男孩没吱声,过了一会儿,他趴在一个鼻翼上穿插饰物的黑汉子肩上叽哩哇啦讲了一通,黑汉子盯着政委看了好一阵,突然“哇”地大叫一声,政委本能地往后一退,只见其他黑人手持着铁叉、木棍,在地板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现场气氛愈发紧张,火药味十足。

巴布亚新几内亚某部落土著人的装束和舞蹈

船长明白,他们是为那个偷东西的小男孩而来的,便在他们众人的叫喊声中用英语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试图拖延时间。

其间,大副几次在对讲机中与船长通话,询问要不要大家出去增援,但都被船长拒绝了。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多小时,代理总算到了。

他扯着公鸭嗓先跟对方的头人说了一通土话,然后朝船长大声嚷着,好一通埋怨,意思是说,当初我告诫过你们,不要惹恼他们,这下出事了不是!

最后,他说这些土著人还算给他面子,只要求船方交出打人者,由他们扔到河里喂鱼,不关其他人的事,否则,他们就把船底凿个洞。

船长问能不能给他们点食品,把这件事了结了?况且水手长也没打人。

代理又跟对方哇啦一气,说他们不同意,一定要惩罚凶手。

巴布亚新几内亚弗莱河两岸风光

船长航海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难题,自己的同胞若不能保护,我还算什么船长?三个人低声一商量,船长的表情立即放轻松了。他对代理说,你跟他们说,我们来惩罚可不可以?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反复谈判,双方最终答成口头协议:由船长当众把打人者扔到河里喂鱼。

水手长落水

此时,天色已经发黑,真要是将水手长扔到潜伏着鳄鱼的河里,他还有命吗?船长怎么能答应他们提出的要命的要求呢?所有人都想不通。

政委下去做了安排,半个小时后,水手长被带来了,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点也不胆怯,倒是那个黑人小孩直往头人怀里躲。

船长亲自为水手长穿好救生衣,那些黑人显然不知这橘红色的衣服是干什么用的,也没有阻拦,要是知道这是救生衣,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二副、三副也出来为水手长送行。船长苦笑着对水手长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先委屈你一下,相信你有自救的能力。下去以后你先大喊大叫扑腾几下,然后就贴着船底往船尾游,一共只有40米的距离,那儿有人接应你,祝你成功。”

听完,水手长与船长等人一一握手拥抱,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那些想玩命的当地人都看愣了,可能他们会想,原来中国人也怕死!

下水捕鱼

两名船员极不情愿地抬着水手长伴,他们一个抱头,一个抱脚,眼含泪水,走到船舷旁,就将人扔进河里。

“扑通”一声响,落水者绝望地大喊救命,扑腾几下就没了踪影……

那十几个当地人出了气,在甲板上连蹦带跳闹腾了好一阵。

二副、三副各把住一个梯口,不让任何人经生活区进入船尾。

这时,天已黑透,船尾早已有人放好软梯,驾助带两个身穿救生衣的水手已下到水下做好接应的准备。

要是平常人落水,危险是百分之百的,但船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更何况水手长是海军出身,而且还穿着救生衣下水,不出意外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就在水手长刚从河里露出头来,还没来得及辨别哪是船头哪是船尾时,就听耳边一阵水响,一只黑黑黢黢的手拉住了他。

水手长一惊,以为有鳄鱼来吃自己,刚想反抗,就见是一个黑人伸出两根指头,水手长借着船上的灯光看得真切,他明白,这是胜利的手势。

再一细看,这黑人就是自己用干吃面救醒的那个工人,他的另一只手正举着一柄锋利的三角鱼叉。

水手长断定,他出现在这里并无恶意。

原来,他一直想报答水手长,听说那伙人将水手长沉水喂鱼,就借此机会出手相助,于是趁人不备,早早潜入水中,防止鳄鱼袭击水手长。

原始的木筏,可搭载多人

水手长在水中这么一耽误,可急坏了在船尾软梯上接应的驾助,他一个劲地打手电示意目标。

也许是这个黑人在水中潜伏得时间久了,被远处的鳄鱼嗅到了味道,一场危险正悄悄地逼进他俩。

水手长正要往船尾游去,就听船头方向“哗啦”一声水响,几条鳄鱼向二人蹿来。

那黑人一把推开水手长,端起鱼叉就迎了上去。

惊魂未定的水手长赶忙游到软梯下,驾助一手拖住他,一手拉着软梯,二人协力往上爬。

待他们被甲板上的水手接应到船上,回头看那黑人时,人已经不见踪影,顺水漂来的是两具鳄鱼的尸体,其中一条2米多长的鳄鱼嘴里还露着钢叉把。水手长瘫坐在甲板上,失声大叫:“朋友,你在哪?”

浑身湿透的水手长被水手们搀扶到房间里,外边的事已经了结,船长进来对水手长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死人’了,船离开前,你就老老实待在房间里,不要露面,一日三餐由服务员送过来,时间不会太长。”

大伙想笑,但都没笑出声来。

水手长心里惦记的是那位舍身相救的黑人朋友,可是直到船开航,他也没再露面。(辽宁·刘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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