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年代的农村爱情电视剧(八十年代农村爱情电视连续剧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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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家电维修电视更新时间:2022-03-01 05:44:05

住在我工棚隔壁有个年轻人,叫黄瓜强[胡瓜],今年43岁了。过去家里人帮他办理身份证的时候把年龄搞错了,报大了十年。本是青葱少年,刹那已成中年油腻男。人生有多少个十年,这一错,给本来就已经风烛残年的颜值带来了致命的伤害。三十多年来,中单角色一直没变过,一直单着。感同身受的拾荒者李大爷抽着水烟,默默地叹息道:“未经苟且过红尘,却在红砖厂搬砖吸着红尘”。

我和阿强都是外地务工人员,来到这里相识相知三年有多,一直在这片荒芜的工地上的工棚住着。阿强的名字,流露出他父辈对一直以来经营的产业独占鳌头的霸气和技术领先的信心,还有对阿强未来人生规划的一种由衷的期盼和情怀的寄托。后来了解,他父亲是一个菜农,种黄瓜的,性格比较好强,所以起了一个颇有乡村振兴寓意的名字,黄瓜强。

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搬砖,难免寂寥,毕竟是年轻小伙子。阿强每月发工资都会去东风路的一间店名叫酷Man的发廊剪头发,那里的首席发型师也是唯一的发型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可能是六七十年代较早接触欧美潮流文化的缘故,周边的商铺老板、摩滴司机只知道她的英文名中文译音叫珍妮,习惯性叫她阿珍。阿珍以前年轻的时候是个园艺师,聘任在保洁公司,专修剪杂草,后来公司倒闭了,就去了浴足城应聘帮别人修甲。浴足城的陈经理见她有修剪杂草多年的履历,觉得有一定的功底相对比较容易上手,就招聘了阿珍。结果上班没两天,修甲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脚趾头给剪掉了。后来被解雇后,阿珍灰心丧气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走到了一棵大榕树底下,遇到了刚出来摆摊的民间摸骨师盲公炳。阿珍乞求盲公炳能指点迷津,盲公炳当即捋了捋胡须,煞有其事,表情痛苦,仰天长叹,大咳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徒手擦拭了一下作罢,看着马路对面的广告招牌缓缓说了一句:“青丝。。半剪。。。弃红尘,记得。。。来年落魄身”。阿珍若有所思,似有所悟,便脱掉解放鞋,从泛黄多孔的袜底掏出仅存的十几张一元人民币感谢盲公炳师傅,就奔往远方发展了。接过阿珍感谢的红包后,盲公炳师傅晕过去了。

阿强第一次光顾阿珍的酷Man发廊是因为店名的缘故,满足了他又要酷又要Man的要求。阿珍开店的第一个顾客是阿强,也是阿强这位顾客给予她莫大的信心,因为阿强长着犹如杂草般的头发,和阿珍过去在路边修剪的杂草没多大区别。这几年一来二往的,剪烂了阿珍数十把剪刀,阿强感受到阿珍对他钢丝那么硬的头发的包容,渐渐地便对阿珍产生了情愫。从此阿强爱上了阿珍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工地间传颂。对于这段未经证实的忘年恋,阿强沉默不语,反而享受这种绯闻带来的喜悦感。阿珍的酷Man发廊已经在东风路一带已经颇有知名度,各地工地的工友纷沓而至。随着发廊的经营越来越有声有色,阿珍想起了当年指点迷津的盲公炳,于是她再次回到那棵榕树头找寻盲公炳的足迹。

阿珍去到榕树头,只见盲公炳又在捋胡须,仰天长叹,面目狰狞,狂咳不止,气喘吁吁,原来是患上了久治不愈的支气管炎。阿珍轻拍盲公炳的背脊说:“恩公,你怎么了”。盲公炳语重深长:“早几年被人撸去了外省挖煤炭,患上了尘肺病,我看命不久矣了”。阿珍见状,不停啜泣:“恩公……何以解厄?”盲公炳:“老朽六十有三,老而无妻,乡灯难继,说来也罢。。。。”阿珍:“恩公,不介意的话,未知珍妹可否有幸和恩公共结连理?”盲公炳上下打量阿珍(盲公炳不是眼盲,他只是文盲),迟疑了片刻:“恐怕会屈就了珍妹。。”阿珍坚定地拖着盲公炳的手说:“恩公,咱们去民政局吧。” 于是盲公炳扔下摊档坐上了阿珍的男装摩托车去登记了。经过阿珍艰难地踩踏启动,才刚转弯,就被交警拦下来了。不戴头盔,无证驾驶,被带回交警大队。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秋风瑟瑟,我在工棚的门口蹭着附近小卖部的WIFI刷着小视频。突然听见简陋的洗涮点传来阵阵哀嚎,于是我飞奔过去一探究竟,只见一头泡沫的阿强瘫坐没有硬底化的泥浆地上啜泣。我问他怎么了,阿强哭着站起来,赤脚走出来,说阿珍送给他那对越野级水陆两用的皮凉鞋被人偷了。阿强梳理着头顶仅存的几撮头发,掀开曾经在皮革厂做的时候买的人造革单肩休闲包,拿出了一张喜帖。喜帖上写着阿珍和盲公炳敬请黄瓜强[胡瓜]于大年三十晚上六点到祥记牛杂档参加喜宴。

阿强哭了,大年三十晚上谁去呢,彩礼又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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