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争宠宅斗的电视剧(七个姨太太全集电视剧)

妻妾争宠宅斗的电视剧(七个姨太太全集电视剧)

首页家电维修电视更新时间:2022-01-05 06:13:23

很多年前,一个叫丁当的西安诗人在他的诗里写下了一句:“男人都有一个隐秘的梦想——妻妾成群”,这句诗给另一个名叫苏童的作家带来灵感,写下了他生命中的名篇——《妻妾成群》。

这本书后来被张艺谋改编为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一举拿下威尼斯电影节银诗奖,作家苏童也因此名声大噪!

苏童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已发表的作品有百万字之多,其中代表作有《红粉》、《妻妾成群》、《碧奴》等。尤其擅长刻画女性形象,他认为“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说:

“苏童作品中对女性的把握,我觉得好像是天生的,所以有的作家真的需要天分。对女性微妙的情感把握准确,是我望尘莫及的。”

因此,苏童被誉为“最了解女人、最擅写女性的男作家”。

《妻妾成群》便是一本以女性命运为主题的小说,书中以女学生颂莲为主线,写出了她如何从一个受教育的新女性,沦落为妾,并在这个过程中与其他几个女人勾心斗角,最后变成疯子的故事。

作者以清丽细腻的笔触写出了大户人家陈府里5个女人的失重人生,同样也写出了那个时代下所有女性的悲剧命运。

让女性无处可逃的“依附意识”

这本书中主要有5个女性角色:陈老爷的四房太太与一个丫鬟,每个女人代表的阶层与面对陈府的态度都各有不同。

大太太毓如是忠于祖宗规矩的传统女人,逆来顺受的张罗着为丈夫迎娶其他姨太太,最后屏蔽了人性的欲望一心事佛,以此来逃避现实。

二太太卓云因为生的是女儿,没有争权夺势的资本,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但私下里她却挑拨、告密手段用尽,巴结着掌权的大太太,迫害着威胁她的三太太梅珊和四太太颂莲。

三太太梅珊是个有着倾城之貌的戏子,她看不上陈老爷,却不得不为了生存表面迎合,却在私下里“离经叛道”的出轨高医生,最后被填井诛杀!

四太太颂莲是个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学生,因家道中落父亲自杀,而不得不面对继母给出的选择:要么工作,要么嫁人。最后,19岁的她选择嫁了年过半百的陈老爷,但最后却以疯癫收场......

如果说上面四位太太因为身份,而不得不卷入这场后院“宫斗”的话,那么丫鬟雁儿则是另一种存在:她是陈府的下人,却因为曾被陈老爷“宠幸”过,便生出了飞上枝头当“主子”的非分之想。

她看着几个太太因争宠而“挑拨”、“用毒”、“陷害”什么害人的手段都用尽,也仍一门心思想挤进主子行列,但最后却成为斗争的牺牲品,为世间的悲剧多添了一笔!

而她所期望的老爷,从头到尾也没有站出来为她争取过什么,她所倚仗的仅仅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苏童以近乎白描的手法写尽了女人不同的悲剧,在这个可悲的世界中,她们的命运如无水之萍,只能任凭命运的安排随波逐流,随时有被吞噬的危险。

而造成这种被动局面的原因,首先便是她们自身的“依附意识”!

在中国五千年封建礼教的教导下,“男尊女卑”的思想深入人心,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人把自己的命运都捆绑在男人的身上,她们认为除了依靠男人,没有第二条路能在这个世上生存!

这也决定了在这个前提下,无论男人对她们态度如何,她们都得逆来顺受,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与同性互相压榨抢夺资源,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这种“依附”悲剧在文学中比比皆是,比如《呼兰河传》中被折磨致死的童养媳——小团圆媳妇,甚至包括这本书的作者:萧红!

萧红是与张爱玲齐名的“民国四大才女”之一,在她短暂又耀眼的一生中,虽曾逃婚反抗,但最后却一次次迫于生存需求,而依附于不同的男人,一生总被辜负,可惜了那么高的文学天赋......

连识文断字的萧红和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四太太颂莲,都难逃这种根深蒂固的“依附意识”,更何况其他女性,这也就注定了女性整体的悲剧命运。

封建制度那口“枯井”

“依附意识”扼杀了女性反抗的可能性,而造成这种意识的无疑是那个默认“一夫多妻”的封建制度。在《妻妾成群》中这种制度被具象成了一口井,一口会“吃人”的枯井。

在这口井里有三太太梅珊,还有陈府祖上“逾规”的其他女眷......

当颂莲第一天住进去时就被它弥漫着的死亡气息诱惑:

“正午的阳光在枯井中慢漫跳跃,换变成一点点白光,颂莲突然被一个可怕的想象攫住,一只手,有一只手托住紫藤叶遮盖了她的眼睛,这样想着她似乎就真切地看见一只苍白的湿漉漉的手,它从深不可测的井底升起来,遮盖她的眼睛......一个模糊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切入耳膜:‘颂莲,你下来。颂莲,你下来’。”

生活在这样犹如鬼魅般压抑的环境下,仿佛之后的梅珊被填井,颂莲的发疯也变得可以想象了。

陈府便是封建社会的一个缩影,每个人为了不同的目的相互算计,人性的丑恶在这里滋生蔓延,以一种扭曲的形式存在。

二太太卓如为了能在陈府有一席之地,不惜在三太太怀孕时,试图用药使其流产。在她得知三太太出轨时,更是抓住这一机会去陈老爷那告密害死梅珊!

她的笑脸掩盖下的是比任何人都要歹毒的心,“母凭子贵”是她一直的奋斗目标,没有儿子的她只能用尽手段铲除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这种观念越根深蒂固,她的性格就愈加扭曲,悲剧也就随之而来,她是封建制度的卫道者,也是封建制度的殉葬者......

而身为女学生的颂莲,虽为知识女性却依然选择了妥协。从屈嫁的不甘,到对得宠太太特权的羡慕,她的自主意识也在一点点丧失,最终沦落为与她前任们一样,为一个快要衰败的老头争风吃醋。

到后来,甚至逼着丫鬟雁儿吃掉用过的草纸,间接导致其身死!

在病态的社会制度下,个体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恶毒与狰狞,一切真善美都被摒弃,每个人的基因里都似乎带着某种缺陷,生命变得完全失重!

颂莲认同了封建社会中的男权文化,由一个受害者,变为了施害者,但越是妥协和认同,结局就越发悲凉......

封建社会的神权、政权、夫权、族权将所有女性都捆绑在痛苦的深渊,越挣扎越痛苦,最后都在自相残杀中渐渐变得麻木、冷酷,这是女性的悲哀,也是那个社会的悲哀。

苏童的“颓败美学”

曾有人评余华是“将我们生存于其中的现实生活撕开一条血淋淋的破口,让我们看到平时无法看到的冷峻、残酷、黑暗、丑陋的生命真相”

其实,这个评价同样适用于苏童。

苏童的小说始终弥漫着一股颓败感,别人笔下的女性大多是温柔善良兼具母性光环的,但苏童书中的女性通常都身处变革时期,在她们身上看到的大多是病态与扭曲,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都是压抑与紧张的。

在这个5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故事中,苏童不疾不徐的向读者展示出“颓”的美学,看似他在批判封建制度下的陈府大院,其实他在借陈府后院中各人的欲望、罪恶、死亡,来探讨人性的颓败,进而折射出历史的颓败!

他的这种“颓”之态度,也体现在他其他小说中各种离奇又充满美感的“死亡事件”中!

比如《一无所获》中李蛮跳河而死,却找不到尸体,于是苏童在想象中模拟了李蛮的死亡“我看见李蛮躺在一块竹排上,四肢舒展,沐浴着五月的阳光”;

《白沙》中雪莱因对生活绝望,最后选择海葬结束生命。她在海滩上为自己做了奇妙的祭礼,庄严、肃穆而富有诗意;

《徽州女人》中哑佬死时“瞳仁里藏满了金灿灿大朵大朵的向日葵花”......

在苏童的眼里,死亡是富有诗意,具有美感的,连在《我的棉花,我的家园》中书来逃难最后无处可去,选择卧轨自杀这类本应血腥的场面时,他仍是以一种诗意的语言在描述:

“他像一片枯叶在空中飘落,在丧失意识之前,书来看见的是千里之外家乡的洪水,无数雪白的棉花仍然是大水之上漂浮,其色泽从雪白变化为浅红色。”

弗洛伊德认为每个人都具有一种趋向毁灭和侵略的本能冲动,这个自毁的冲动受生命本能的压制而减弱,或改转了方向。

“死亡”对于苏童书中的主人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和绝好的归宿,而苏童也以一种单纯审美的心态来看待它,中立客观,不对死亡投射或同情或恐惧或憎恶的情感色彩,这种对缺憾报以欣赏的态度与日本现代文学史上的美学大师川端康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川端康成一直推崇的是以静寂、感伤为主要风格的传统日本美文化,战后他将这种美演变为一种颓废官能美,这种美如同樱花随风而逝,在坠落的灭亡中仍有着艳丽之姿。

这种“坠落之美”与苏童的“颓败之美”都是用一种接近毁灭时,回光返照的官能亢奋伴随着的无常与哀伤来展现美。

这种美是异常的,也是妖艳的,从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作者心理的压抑,从而也能窥见一个时代文化背景下的集体压抑!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妻妾成群》这出大戏中的5个女人都以悲剧收场,但小说最后五太太文竹的到来,预示着这出人间悲剧将永不落幕。

三太太梅珊曾说:“本来就是做戏嘛,伤心可不值得,做戏做的好能骗人,做得不好只能骗自己。”

但无论是骗人还是骗自己,都不是生活本该有的样子。

女性只有真正的觉醒,才能摆脱被操纵的弱势地位,期望现在的女性都可以保持清醒的自我意识,这样女性才有希望彻底摆脱悲剧的命运!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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