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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家电维修豆芽机更新时间:2022-01-21 08:13:29

按:《中师生》公众号得天下中师生的关注和支持,致力创建一代中师生的精神家园。今天,我们分享邢红霞的文章《犹记那年读师范》。

原题:犹记那年读师范

作者:邢红霞

一个初冬的午后,咖啡的香味如香柱缭绕而起,氤氲在空中,迷醉着我。桌上,摊开着一本《逝去的芳华——一代中师生的记忆》。这是一本中师生写,写中师生的书,其中收录了我的一篇文章。因为,我也曾是一名中师生。封面上,黑色隶书“中师生”三个字,如一阵劲风,吹开了我的心扉。瞬间,那些年的那些事便纷至沓来,拥挤在记忆的隧道口,真实而切近。

一纸惊喜

上世纪八十年末,我在家附近的乡村中学度过了三年艰苦的初中生活。记得,在那个炎热的夏季,当瘦小的女同学骑着一辆比她低不了多少的“二八”式自行车,从五华里之外奔来,通知我被师范学校预录取的消息时,我整个人是懵着的。我刚刚跟着父母肩扛锄头从责任田回到家,脚上的鞋子被晨露打湿,鞋底沾满了泥。我愣愣地盯了女同学几秒钟。目光掠过她的头顶,那里,是一个竭尽全力,做梦都想跳出农门的女孩的“远方”。

那天上午,母亲破天荒地为了我,去借了邻居家的自行车。我来到离开了不多日的初中校园,那些平日里无暇留意的大树小草,此时在我的眼里格外生动,那位严肃有余的班主任也亲切随和了一些。那一年,那一届,三百余名毕业生被录取了十几位。我们成了那个时代的幸运儿。

那段时间,我一直生活在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中。要知道,在当时,我们这些农家子弟,眼看着父母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跟土坷垃打交道,能吃上商品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儿啊!

在一个闷热的暑天,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师范学校进行面试。我们一群农村娃走进偌大的校园,眼里布满了好奇,心里充斥着激动。记得当时进行了体育、美术和音乐的测试。对于我们这些在初中只重视成绩,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孩子来说,测试的内容完全处于尚未被点化的原始状态。体育考的是仰卧起坐,美术测的是一组几何图形的素描。在音乐考场上,一排桌子横在前面,考官坐在桌后,那场面很正式,很容易给人造成心理压力。

我选的歌曲是当时流行的,调值不高的《小草》,“没有花香,没有小草,我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以我小小的敏感的心,那棵小草仿佛就是我自己。所以,我天生的五音不全的缺陷并未完全暴露。

师范录取通知书,似一只蝴蝶翩然而至。那是一束照亮我未来前程的光,那是一道决定我命运的符。

武师初貌

中师,人称“小师范”。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乡村孩子初中毕业之后的首选会是中专或中师。因为,拮据的家庭已很难再支撑起他们的求学之路。

在八十年代末那个金色的九月,我像一只小鸟,飞离家乡,栖息于与邯郸市临近的武安县,成为一名中师生。那块竖置于校门口,落于底座上的白底黑字“河北武安师范学校”的木质牌子,像一棵树,根植于我的心中。之后的岁月里,那棵树疯长,盘踞在我的身体里,直至遮天蔽日。

我似一头小鹿,清澈的双眸里,是好奇,是激动。校园花池里遍开的月季花、操场边垂下丝绦的柳树,这些寻常的事物都被我染上一种奇异的色彩。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引人。一种全新的、与往日迥异的美好生活在我的眼前徐徐展开。

按照指引,我敲开了位于宿舍楼一层的110房间。分置于四角的四张高低床,容纳了来自成安、邯郸、武安、磁县的七位舍友。这儿成了我们师范三年期间临时的“家”。由于是底楼,屋子里的采光不太好,楼道里的光线很暗。屋里一个空着的床上床下,放满了我们的盆盆瓶瓶,箱子袋子,有一种拥挤感。

教学楼二楼的其中一个教室便是我们孜求知识、安放灵魂的场所。着实说,教室不大也不新,但这并不影响我们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儿挥洒着青春的汗水、积淀着智慧的力量。这儿是我们国民教育序列中滞留的最后一个学习场所。太过留恋,太过难忘,以至于在毕业之后的三十年聚会时,我们一如当年,坐在曾经的座位上,想找回当年的感觉。唏嘘之余,更多的是感叹于时光的无情。

教学楼前,是一个手抱书于腹,眺望远方的女学生的雕塑,底座上的“敬业爱生 为人师表”八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我曾经想过,他会是雕塑师以我们中的哪一位为模特塑的呢!甚至还刻意留意过身边的学哥学姐们,但终是没有找到一个特别相像的,有时候又觉得她是我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之后,那个标志着知识、奋进的中师生形象深深地烙印于我的脑海中。

宿舍楼前的操场不算小,是泥地。每天的早操时间,各班的队伍会出现在这里。口号震天,脚步划一。冬季,天尚未明朗,常有迟到的同学不小心混进别的班跑上一通,待发现周围全是陌生的面孔时,早操已接近尾声。操场南侧,是一个长方形高台,运动会时,校领导就在此检阅。

课堂轶事

进入师范,没有了考试的压力,没有了对前途的担忧,也不再唯分数论,故而,课堂的气氛多多少少轻松了些。当时,除了基本的文化课外,还开设了音体美课,这也给了有爱好、有特长的同学以自由发展的空间。

记得,教我们代数的是一位矮矮胖胖的女老师。她上课时眼睛常爱盯着讲桌上的课本,没有和学生的眼神交流,像是自言自语。这对于自律性差的人来说,无疑是开小差的好机会。于是,就有人偷偷摸摸,把小说、杂志错落着压在课本的下面,陶醉于另一个世界,忘乎所以。因此,这位老师的课也成了我们最喜欢的课。怎么着,故事情节也比枯燥的数字有趣的多。但也有例外,有时,老师忽然抬起头,会恰跟学生顾盼老师的眼神交织在一起,遂避开老师,悄悄用课本遮住,试图掩盖。其实,老师的火眼金睛早已洞察了一切,只是不揭露罢了。

语文基础知识老师是很年轻的男教师,嗓音有着某位歌星的特殊沙哑,下巴的胡须很个性。一次,他双手撑在讲台桌上,眯缝着眼睛,口若悬河地讲着,很投入,很享受的样子。忽然,他的目光聚成一束光柱,投向教室一隅,同时,嘴里蹦出张姓同学的名字,随即一个问题被抛出来。这时,聚焦处,张姓同学的思绪似乎刚从远处的现场归来,恍然站起来,磕磕绊绊地回答着老师的提问。李老师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有些沙哑的声音引发了哄堂大笑:“张氏同学,答非所问,出力不讨好也!”此后很长时间,这成了同学之间挂在嘴边的玩笑话。

饭堂饭友

学校虽是地区级,条件依然简陋。厨房建在餐厅的旁边,只隔着一排可以打开的玻璃窗。当时的餐厅还兼具会场的功能,有全校性的活动也选择在此。说是餐厅,并无就餐桌椅,因而百十来平方也显得空旷。开饭时,像是突然从田野里冒出了一簇簇的野菜,这儿三个一群,那儿五个一伙,围成一圈,随地一蹲,呼噜噜享用着美食,饭菜的香被同学们的咀嚼声尽情渲染着。

校园花池垒砌的水泥台上,或者一个不经意的角落,总能看到团围一起吃饭的人。于是,校园里派生出了一个新名词:饭友。饭友的组成很简单,平时玩得不错,自然就会走到一起。这种自由组合的吃饭方式,还可省去不少麻烦。饭毕,油乎乎的饭盆一摸一手油。非常默契的,每顿饭会有一个人包揽了饭盆的洗涮任务。至于谁多洗一次,少洗一次,因为友情的存在,大家是完全不在意的。

现在想起来,当时,于我诱惑力最大的当属一日三餐。那时的我们,每天迸发于外的青春活力全赖于那好吃不过的餐餐饭食。早餐,是一勺咸菜,一盆稀饭和一个馒头,晚饭是黄澄澄的小米粥,几块豆腐乳或凉拌土豆丝,清淡,简单,却也吃得有滋有味。之前,土豆的惯常做法是炒,就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土豆丝还可以凉拌,似素面朝天的女子,美而亲近。

最吊人胃口的是午饭。因为美食的存在,第四节课就显得格外漫长。正处于生长旺盛期的我们,肚子早在唱“空城计”了。这时,下课铃声成了世上最美妙的音乐。科任老师前脚迈出教室门,我们抄起饭盆,后脚跟上,甚至越过老师,冲向餐厅。“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楼教室里的同学早充当“排头兵”,站在了队伍的前首。看着队伍慢慢缩短又伸长,嗅着溢满餐厅的饭菜香,馋虫蠕动得更厉害了。午饭的丰盛,是公认的。一大盆粉条白菜熬就的大锅菜,不时凸起几枚菜丸子,再有乍把长的海带游弋其中,最诱人的是菜盆表面那一层被爆炒得油津津的肉片。

排在队伍前面的除了能尽早安慰肚子外,还可以多舀得半勺肉片,看着都让人口舌生津。此外,每周总有一次,午餐是包子,个大,馅儿足,肉素兼具,韭菜素,大葱肉成了标配。五角钱一个,如我等小女生,一块钱便可吃得肚子圆。

时至今日,我还常常回忆起那飘满肉香菜香的餐厅。那时,国家对于我们这些师范生采取的优待政策,让我们食无忧。这对于从顿顿吃着冰凉干硬馒头的初中时代走过来的我们,真是幸福极了。

几桩事件

这座中等师范学校,在不大的城市,也算是个“高等学府”,我们自然也被贯之以“天之骄子”。我们骄傲地以“天之骄子”的身份走在异乡的大街上,也以能为第二故乡做事为荣。

在一个春天,正在课堂上的我们,忽然被通知去操场集合,大家在莫名其妙中被带离校园。一路上,同学们满脸疑惑,窃窃私语,相互询问着此行的目的和任务。小城的街道上,我们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不绝。从支离破碎的话语中,有人迅速归整出一个信息:造纸厂失火。听说是扑火,我们这些十五、六岁的孩子,竟然有的已在摩拳擦掌,大有一展身手之势。

位于小城边缘的造纸厂,此时正被一股股黑烟笼罩,呛人的气味扑面而来,地上一片狼藉,现场人影绰绰。火虽已扑灭,但成垛成垛易燃的造纸原料堆在一起,还会造成二次引燃。我们迅疾投入战斗,蚂蚁搬家似的把麦秸堆成的小山搬离。不记得干了多长时间了,印象最深的是,到战斗结束,我们一个个身上都沾满了草灰,脸成了采煤工人。

八十年代末,对越自卫还击战进入尾声,驻扎在小城的部队也领命前线。凯旋之际,为了表示对英雄的感激和敬意,学校组织我们夹道欢迎。街道两侧,是黑压压的人群,有当地群众,有机关干部。我遏制住澎湃的心潮,畅想着他们经过时的那一刻。有同伴建议,我们来个更别致的欢迎方式如何?我们一拍即合,旋即从路旁的商店里买来红、黄、蓝各色彩纸,把它撕开揉碎,做成彩色的碎屑,酷似结婚现场撒于新人头上的彩带。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人群一阵骚动,只见远处一辆辆顶部遮盖着绿色篷布的卡车驶来,敞口的一侧,探出张张年轻的脸庞和双双厚实的手掌。卡车经过之处,人们挥臂呼号,热爱和敬仰之情形成一股热浪,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还有人试图想握一握那刚放下钢枪的手,前伸、握住,松开,仿佛那样便熏染上一点果敢和刚强。卡车驶至跟前,我们把准备好的彩色纸屑,天女散花般撒向他们,颇有点浪漫的气息,人群中一阵惊叹,同时每个人又不失时机地探身向前,也不知道握住的是谁的手。

学弟学妹们在军训,校园里飘过几枝橄榄绿,正做梦的年龄,我着迷般恋上了那点点新绿。我若无其事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内心却是巨浪滔天。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零距离地走近了他们。我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粉丝般请一位面容清癯,身材修长的兵哥哥签字。隐隐地,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升腾在心头,一份温润如玉的情愫时时撞击着五脏六腑,可我明明有时甚至连他的容貌都想不起来。现在想起来,那是一种对身份的向往,而不是特定的某一对象。军训时日不长,他们归队,留在我笔记本上的那几行飘逸的字成为我挥之不去的影子。我为他,我心中的一个影子,在日记本上写下了大段大段的文字。

一个周末,他和一个同伴如约来到学校旁侧的西岭湖,而我,就把那本记录着满腹心事的日记本交给了他。从此,写信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项内容。用“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语言,抒发着或喜或悲的情绪。那是一段情绪泛滥的日子!

吾与吾师

师范三年,曾有十几位老师亲授。

五十岁左右的孟永河校长,高大挺拔,周正的脸庞上,一双剑眉透着刚直不阿之气。以我当时的审美观点看,真的很俊朗。他的谦和慈祥,知识渊博深深折服了我,在我小女孩隐秘的的心思里,甚至愿意把他当做我的父亲。每周一的升旗仪式,雷打不动。孟校长总会站在雕塑前的台阶上,给我们讲礼仪、提要求,那个“学高为师 身正为范”的典范已经化身于他。若干年后,每想于此,孟校长和蔡元培的形象就会交替在我眼前闪现。

班主任郭老师兼任我们的文选课。他,中等个,皮肤白皙,举止儒雅,也是个标准的美男子。刚入校,师生之间尚陌生。排座位也是正常学习生活的前奏。我当时豆芽菜般,自然会被按在前排。已经记不得当时是什么情况了,只记得我气呼呼地冲进教室,兀自坐下了。十几岁的我自卑、敏感、多疑,性格上的缺陷显而易见。现在想来,那是一个怎样的浑身长满刺儿的少年啊!当时的郭老师一定觉得我不可思议,以老师的涵养大约也没跟我计较什么吧!

我从小疏于锻炼,动作技能欠佳,自然,体育也好不到哪儿去。任我们体育课的是黑瘦黑瘦的孙老师,他严厉而严格,再加上,我常常不能按照期望完成动作,所以他成为我师范阶段最发憷的一位老师。记得,有一次课的内容是在双杠上完成一系列动作。别的同学猴儿般在双杠上跃上跃下,我则像只熊,吃力而笨拙。他可能在奇怪,这么简单的动作,怎么可以这样?而我,已是竭尽全力了。老师的恨铁不成钢,借助语言像刀子划在我脆弱的心上,我越发自卑。有一段时间,我们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了。我的怨和恨,像火焰愈烧愈烈。但课还得上,交道还是要打。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意识到这样下去,对于我是没有好处的。于是,我把自己的苦恼,以及可能造成如今状况的原因,倾诉在信中,并在一个合适的机会交给了他。如我所想,之后的课堂上,孙老师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但我的体育成绩始终未曾好起来。

身材娇小,有一双甜美面庞的教音乐的张老师,上课时会举出各种与生活相关联的心理现象的秦老师,憨憨的、说话不温不火的美术老师,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毕业离开自己学生生涯中最后一个全日制学历教育场所——河北武安师范学校。之后,它几易其名,先为邯郸师范专科学校武安分校,后为邯郸学院武安分院。如今,华丽蝶变为邯郸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已搬迁至武安洺湖南岸500亩的新校区,而几十年来我魂牵梦绕的师范校园,已为一所中学占用。

三十年后,当我沿着记忆的藤蔓摘取到这些零零散散的果实时,内心是充盈的。因为,人生中的这段经历,其中的喜乐哀怨,都将成为营养素,使我的灵魂更加富足,生命更加完美。

作者简介:邢红霞,河北省邯郸市人,中学高级教师,民革党员,全国“书香三八”特约作家,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邯郸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1990年毕业于河北武安师范学校,手执教鞭20余年。工作之余,以码字为乐。作品散见于《散文百家》《西部散文选刊》《渤海风》《河北教育》等刊物。现供职于邯山区教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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