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浦林净水器下乡(2021政府补贴安装净水机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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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家电维修净水器更新时间:2022-01-20 23:16:36

导读

知青,是与共和国一起成长的一代人,400多万人用青春和热血铸造了这一名词。知青的时代已经越来越远,对于回忆者来说,时间淘洗之后余下的东西,自然已经沉淀在其生命深层,无论是屡屡抚摸的温暖体验,还是极力遮掩的苦痛疤痕……

01

刚下乡就赶上最苦的“双抢”

高中毕业前,下乡已是不二的选择了,我(注:本文作者许闽峰,现为中国篮球协会副秘书长)报了名。当时的政策和前些年的知青老前辈们到农村、到边疆建设兵团的情形已经有了很大不同,我们可以随父母亲单位挂靠的知青点下乡,单位还会派出“带队干部”进行管理。我母亲所在的福建省漳州市粮食局对口单位是浦林公社畜牧场。

下乡那天中午,汽车拉着我们十来个男男女女粮食局子弟到畜牧场后,我被安排住到第二排第二间宿舍。场里发给我农具、棕衣以及一顶斗笠,我学老知青的样子,在斗笠里绑上一根细麻绳,调整好长短再往脑袋上一扣,严丝合缝。知青生活就此拉开序幕。

刚下乡就赶巧碰上“双抢”(注:抢收抢种),这是一年里最重要也是最苦的农活了,全场能调动的力量全部都扑上来。我们场里比“双抢”更艰苦的活是“上官山双抢”。

刚下乡就赶巧碰上“双抢”

官山的山坳里有约30亩稻田,由于水冷,水稻成熟得比山外要晚些日子。到了后,我们从停在半山腰的拖拉机上卸下脱粒机,再拉拽到田里,抡开膀子开割。这时,太阳已经升起,还没干活就感到天热,我们要在不是最热的时候干到11点,吃过午饭走到官山水库大坝上有间管水员的屋子,在屋旁那棵大树下休息,躲过中午、下午最热的时候,到下午3点多再继续干到天黑才回来。官山的活要天天如此,两三天才能全部干完。

官山的烂泥田有两片,最大的一片在靠下面的稻田里,田底下有几个山泉眼,泥水泛着白浆,人一下去会忽悠忽悠地整片泥跟着动。林建章(注:注:早一年下乡的笔者哥哥的高中同学)和老知青带着我、杨跃进和谢建军几个新来的“鹭脚仔”(注:漳州话意喻长腿)去烂泥田。在烂泥田里要前行很费劲、很艰难,这时我才明白了红军过草地时为何会有那大的牺牲。

割完烂泥田后,林建章要我们赶紧到旁边的水沟洗泥。这时我们发现,腿上已被几只黑乎乎的蚂蟥叮上了。我们学着建章的样子,扯根草棍儿,从蚂蟥头捅进蚂蟥肚子,再把它捋着整个翻个身,再把草棍插在田埂上暴晒,以解心头之恨,这就算是“消灭一个敌人了”。很快,田埂上插了一排我们消灭掉的“敌人”。

女知青们当年也下烂泥田,而且个个比着似的不甘落后。多年后的知青聚会上有女知青说,那时有的女生在生理期也不管不顾,照例下田。听完我不禁心生怜悯,又对她们肃然起敬。

女知青们在干活

“双抢”的饭是场里的“公饭”,菜一般是空心菜或高丽菜,有时会有点肉片,当时缺油,空心菜就是锅里烫一下捞起再浇些酱油,吃起来很涩。吃完没油的空心菜后,每个人的牙齿都是黑的。

02

工分记了不少却没有“分红”

记得大概是秋收后,大家适应了劳动强度和简单清苦的生活,两个手掌开始有了两排茧子,天天打赤脚的脚底板脚皮渐厚,皮肤也呈现出了健康的栗子色。

畜牧场的运营完全是自给自足、自负盈亏,靠大家的双手和勤劳自食其力。场里的日常生活和工作分工是很有序的,丝丝相扣,缺一不可,每个人都像是颗“螺丝钉”,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着独特的作用。有的知青的工作看似不起眼,但对全场来说却是很重要的。

每个人都像是颗“螺丝钉”,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着独特的作用。

我所在的农业组是大组,人最多,种的粮食养活大家。早上拿着大搪瓷盆去食堂吃完稀饭后,用饭票向炊事员庄丽华、彩珠买米,再洗洗,加水放到笼屉里蒸,收工回来取饭。炊事员给加勺菜,晚餐一般也是稀饭,农忙时干饭。

陈小鹏(注:早一年下乡的老知青)是总务,操劳着大家的吃喝安排,每个月按出工日给每人发饭票。吃剩下的饭票可以换米,每次知青要回家,都会换几斤米带回去。这新米无论是蒸干饭,或是煮稀饭都很好吃,重要的这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带回去很是自豪。

吃的菜是种菜组种的。张大伟(早一年下乡的老知青)是种菜的主力,他总是把菜地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种菜的肥料都是我们“自产”的有机肥,所以菜郁郁葱葱,长势良好,很好吃,且长年不断。夏天主打是空心菜,冬天是高丽菜。大伟还在房前屋后种了不少南瓜、冬瓜,收成后可留在冬天吃。

知青们的上山下山生活

养猪组是第二大组,有六七个女知青。姑娘们每天要打扫猪圈,从水塘里捞水浮莲生喂,有时候要给母猪增加营养,还要煮猪食加米麸。那时人都吃得不好,所以猪们普遍营养不良,隐约可见肋排。见过两三次母猪生了小猪后带着小猪仔们出来散步觅食,把大伟种的瓜苗都给“觅”了,气得大伟直跳脚。小猪仔稍大就卖了,给场里增加些收入。

场里最主要的经济收入可能是靠酱油作坊了,它生产的酱油“远销”公社的供销社和各大队。我们食堂有个罐子里装的就是自己生产的酱油,平时菜不够吃了就来一勺酱油佐餐。酱油能给场里增加多少收入我不清楚,但如果仅靠卖点余粮、猪仔等收入,很难维持场里买化肥、农药、种子、柴油等等花销。

记得我们每年的出工日都在三百多天,除节假日和放农闲假能回趟家外,基本上是以场为家,但到年底,工分记了不少,却没有“分红”,场里确实没钱。

知青们的上山下山生活

那时也觉得无所谓,反正能吃饱已经不错了。离开畜牧场参加工作后我也曾想过,当年干活那么苦,没人检查督促,干好没有表扬没有奖励,干不好也没有人批评指责,为什么我们还那么认真?答案就只能是有责任心了!

02

日常生活中大家苦中作乐

生活是艰苦的,但我们苦中作乐,哪怕是小小的一件事,都会给我们带来愉悦。

每天晚上收工时夕阳西下,微风送爽,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我们会哼着歌,说笑着一路走回去。到场里了,知青们会从食堂取回炊事员已经逐个灌满开水的热水瓶,女知青人手一个铁桶,从大蒸锅里打上热水,到“浴室”洗澡。男知青们穿个短裤,拿上水桶、脸盆、肥皂,到井边“冲浴”。

每天晚上收工时夕阳西下,知青们会哼着歌,说笑着一路走回去。

冬天晚上肚子饿,只要谁用煤油炉煮了面条,大家闻着味就自动跑去,拿着勺子争先恐后抢,哪怕吃上一口、喝点汤也好。谁有从家里带的“面酱”或有“油水”的菜,吃饭时基本上就共享了。第一年冬天场里地瓜大丰收,除了晒地瓜干外还洗了很多地瓜粉在猪圈上晾晒,晚上被我们当宵夜干掉了不少。春雨季节,场部的树干上长出黑木耳,也被我们捅下来煮了吃,也是还没煮熟就被抢光了,结果那天夜里抢得快、吃得多的几个哥们儿闹肚子拉稀。

拖拉机从城里回来带来家里捎的东西,公社邮局乡邮员送来家书,都会让大家围观高兴一阵子。我和杨跃进较活跃,经常在劳动休息或晚上时添油加醋故意模仿个谁,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还留下了几个经典段子,后来知青聚会时,不时会被“点播”要求再来一次。

知青们的业余生活

去公社看电影是那时最令人高兴的事。秋收后或冬天公社会放电影,那天白天的劳动一定非常愉快,并早早收工,吃罢,洗洗涮涮穿戴整齐,大家“结阵”,一起走两三公里去公社看电影。看完电影再一起回来,一路上有说有笑,或歌声嘹亮。

我们还心血来潮地干过一件大事—修建篮球场。大概是1976年秋收后的事,那天下午出工前,大家在食堂门口集合闲聊,无意中有人说,要是场里能打篮球就好了,就是这句话,让大家来了兴趣,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有人提议,把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平整一下就可以了,大家想了想,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干就干,大家随手拿起工具就地开干。平时场部是很安静的,这次闹得动静很大,养猪组的姑娘们都跑过来看热闹,还指指点点地瞎指挥。到天黑后才平整完,大家很有成就感,端着饭盆、借助旁边房间透出的煤油灯微弱的亮光,在“篮球场”边仔细端详,久久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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