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闹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看手机七点钟了。此时此刻,我是真的不想起床,不想离开暖烘烘的被窝。
前几天不上班,我每天都睡的饱饱的,奢侈的让自己睡到自然醒。今天不行,我得起床了,因为今天的我要在九点钟之前赶去雇主王阿姨家里。
我一迈慢悠悠的穿衣服,一边想着见了王阿姨该咋称呼,是叫她王阿姨好呢?还是直接叫她阿姨?心里很纠结,最后我说服自己,到时候见机行事,想咋称呼就咋称呼,别人不会和我一搬见识,斤斤计较这些的。
吃过早餐后,我为自己化了淡淡的妆,如果不经意根本就看不出来我化过妆了,我将齐脖子长的头发自然垂下。
衣服我得换换,去人家家里做保姆的就要有做家务的样子,我穿了一件短短的粉色带帽子的羽绒服,显得朴素大方,既不奢华又不太落伍,再穿上灰黑色的大格子老板裤,配一双半高跟的灰色短靴。
另外,我自己的方便袋里,又带了一套我以前上班时穿的海蓝色工作服和一双深粉色的棉拖鞋,以备进门后换上拖鞋,以免踩脏了雇主的地板;干活时换上工作服,干起活儿来利索又大方。
临出门时,我照了照镜子,镜中的自己朴素大方,一看就是个诚实善良的会干家务的好手。
同学给我发的地址,西乡城西宁家院公路段家属院的隔壁,距我们家不远,走路过去也用不了十五分钟,我决定步行前往。
出了门,走在街上寒气逼人,冷飕飕的风吹在脸上生痛生痛的,我赶紧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又戴上帽子,将双手插在衣兜里,才稍稍暖和一些。
街上行人稀少,不多的几车辆,很悠闲的从我身边驶过,车身都结着一层厚厚的白霜。
近处,有几个装着疏菜的三轮车停在街边,车主人是几个中年男子,他们厚重的棉衣和头盔上结了一层白白的霜,特别引人注目。三轮车边,有几个老人在讨价还价地选菜。
另一边有几个提着早餐的中年妇女,急匆匆地从我身边走又说又笑的走过,也许她们急着将早餐送回家,好相约去附近的公园跳广场舞。
远处有几个骑着摩托车的年轻人,戴着笨拙的头盔,围着厚厚的围巾,全副武装的低着头,全神贯注的向这边骑行。
到了公路段小区门口附近,我拔了同学给的电话号码,铃声刚刚响了三声,就有人接听了。
一个清脆的老人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说了自己是应骋保姆,今天来上班的。电话那边的老人听起来不太高兴,但她还是详细地给我说了她的地址和门牌号。
我按照老人的指导,门牌号很好找,一会儿就到了她们家门前了。我小心地摁了门铃,不大一会儿功夫门就开了,从门里探出一个有着花白头发,皮肤微黑,满脸皱纹的老人头来,我赶紧走上前去站在门边,微笑着对她说:“阿姨好!”她用不太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三十秒,就拉开门说:“你先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我跟随王阿姨走过一条狭窄的港子,只见王阿姨中等个儿,身材清瘦,穿一件暗红有暗花的棉袄,外穿一件黑蓝色的个厚厚的羽绒背心,黑色的有暗红花的羽绒裤,脚上穿着厚厚的枣红色棉拖。
进得门来,王阿姨向我介绍说,她们家有着二间三层小楼。一楼为两间门面房子,后面还有卧室厨房和卫生间,分别出租给茶行和婚庆公司。
二楼的套间是王阿姨住着,有两个空着的卧室,是她的两个女儿红果和红玉的卧室。
三楼的房子是儿子媳妇和孙子住着,三楼的上面还有一层矮矮的搁楼,以前是出租的,现在她们家空置着放杂物。
王阿姨很精神地走上二楼,你还真想不到,王阿姨走起路来迅速而敏捷,一点不像七十九岁的老人。
到了二楼进了门,我换上了方便袋里的棉拖,将换下来的鞋子整齐的放在鞋柜边不碍事的地方,将方便袋挂在鞋柜边的挂钩上,老人脸上露出一点点稍纵即逝的微笑。
客厅有一台大约70吋的电视机,在装饰有水晶瓷砖的电视墙上挂着。沙发、电视柜、餐桌、门窗和地角线统一是枣红色,整个房间的装修显得很中式风格。
阿姨领着我去看了厨房,厨房不大但很紧凑。抽油烟机和燃气灶上结了一层油污和灰尘,地板上也有斑斑驳驳的黑色油污。
卫生间是干湿分离式,墙面和地板倒还干净,只是抽水马桶四周和内壁有一圈黄色的污渍。
阿姨向我介绍完毕,她坐在沙发上,示意我也坐下来,漫不经心地说:“这个房子看着大,清洁卫生很难做。其实一楼和三楼以及楼梯的卫生你不用管,你只负责二楼房内的卫生,红果和红玉的卧室由她们自己整理。另外,每天做二顿咱们两人的饭。衣服三天一洗,床上用品四件套,每周洗一次就好了。你有啥想法可以说出来,咱们商量着办?”
真不亏是干妇女工作的,七十九岁了,耳不聋眼不花,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有条不紊,我很佩服这位阿姨呢!
我站起来,走到鞋柜边,拿起我的方便袋……
(图文无关,图片来自免费图库。今天太迟了,就写到这儿吧,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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