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 程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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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6日美股盘前，拼多多公布了2021年第三季度财报。财报显示，拼多多三季度营收215.1亿元，同比去年142亿元增加51%，低于市场预期264.74亿元。归属于普通股股东的净利润为16.4亿元，而去年同期净亏损为7.847亿元。
尽管保持盈利，但营收连续三个季度陷入增长停滞，意味着拼多多的高增长时代已经告一段落了。面对这样一份业绩，资本市场以大跌的悲观态度回应：当日拼多多盘中一度暴跌超19%，股价创近一年新低。
自2018年上市以来，拼多多依靠独特的商业模式一路成长壮大，今年2月26日股价甚至一度触及212.6美元，但随着近两个季度的业绩出炉，宣告了拼多多高增长时代的结束，这家公司正在进入承压期。
下一个阶段，拼多多需要面对未来的高投入和巨大的不确定性。
而从创始人黄峥手里接棒的新任董事长兼CEO陈磊，为拼多多选择了一条不同的发展路径，他表示相较于公司创立前五年对营销的重视和投入，接下来拼多多将把重点转向研发和投资，“这是对未来的加注。”
营收、利润环比均下滑
财报显示，拼多多第三季度总营收为215亿元，同比增加51%，远低于市场预期的264.74亿元。本季度主要增长来源于在线营销服务收入的增加。但可以看到，相比于今年第一季度的222亿元营收和第二季度的230亿元营收，拼多多的营收已经连续三个季度处于“失速”状态。
营收不及预期的主要原因是，自营业务收入（在财报中展现为1P商品销售业务）的迅速缩水。拼多多本季度该业务收入为8210万元，较去年同期的3.93亿元下降79%。
2020年第四季度拼多多首次在财报中增加了自营业务，即过去以平台模式为主的拼多多，将部分商品销售的收入全部计入营业收入，主要覆盖数码、3C产品，主要目的是为了扩充平台SKU，吸引商家入驻，以及这类产品自营效率更高。
在降低1P业务后，拼多多的收入重心仍在营销服务收入上。拼多多财务副总裁马靖也在财报后的电话会议上作出了回应：“拼多多最初开展这一业务的时候，就清楚地表示1P业务只是暂时性地为消费者提供商家未销售的产品。因此，1P业务并不是公司的关注重点，随着平台商家销售产品愈加多样化，未来1P业务也不会为拼多多带来更高收入。”
而剔除自营业务收入的影响，拼多多本季度在线营销服务收入为179.5亿元，较2020年同期的124.8亿元增加44%；Q3交易服务收入为34.77亿元，较去年同期13.32亿元增加161%。
相比于过去动辄翻倍的收入增速，如今拼多多的高增长红利时代已经结束了。
除了营收环比下降，拼多多的净利润也出现了环比下跌的情况，不过整体仍属于盈利状态。第三季度，拼多多按美国通用会计准则的经营利润为21.393亿元，归属于普通股股东的净利润为16.4亿元，去年同期净亏损7.847亿元。
现阶段的利润，拼多多决定全部投入出去。陈磊表示，第三季度的利润将全部投入“百亿农研专项”。今年8月，拼多多设立该项目，并宣布将第二季度及未来几个季度可能有的利润优先投入该专项。
至于资本市场所关心的，投入新项目对利润的影响，马靖在电话会中表示，这个计划未来对拼多多的美股收益肯定是会有影响的，但具体财务影响将会在本季度之后的财报中才有所体现。对于赚钱这件事，拼多多显得并不着急，“盈利并不是拼多多任何一个内部团队的终极KPI”，马靖表示。
战略重心从营销转向研发
在陈磊掌舵的新拼多多时代，公司告别了过去五年的营销策略，而是将重点转向研发，同时控制费用，提高赚钱能力。拼多多Q3成本为65.6亿元，较去年同期增长101%，较上一季度的79亿元下降17%。其中，Q3营销费用为100.51亿元，环比减少3%，连续三个季度呈下降趋势，而Q3平台的研发费用为24.224亿元，同比增长34%，再创新高。
拼多多高管团队认为，从当前实现的业绩来看，营销费用的下降，仍能保证用户的增长与留存，恰恰证明公司在研发上的投入是有效果的。
在过去，拼多多的营销成本最为外界关注，这也是其持续亏损的主要原因。甚至此前其营销费用占比总收入一直在100%左右波动，这意味着营销费用与营收相持平，拼多多花出去一块钱才能收回来一块钱，但连续两个季度，该指标都降至了46%左右，意味着拼多多在追求更高的花钱效率。
陈磊在财报后的电话会上表示，过去拼多多大举投入营销，是因为用户基数小，希望通过投放吸引更多的用户参与。“但今天拼多多的用户基数已经很大了，如何让他们尝试新品类，提升信任度，是我们面临的新挑战，和新一代管理层的任务。我们一直在摸索、探索、调整，增加研发投入是拼多多未来的重点领域。”
外部竞争与修炼内功
如今，拼多多的年活跃买家数已达8.673亿，但以当前的电商渗透率水平来看，拼多多的用户体量已经逐渐进入存量竞争时代。
从外部战争来看，拼多多需要抵御抖音电商、快手、京东甚至阿里淘特的外部攻击，守住价格敏感人群的基本盘；从内部战争来看，拼多多需要提升平台品类丰富度、产品品质，满足用户更高需求，夯实平台价值。
但无论哪一场战争，对拼多多来说，都不是易事。
陈磊也在财报后的电话会上，回应了这两个被外界关心的问题。陈磊表示，中国电商是一个巨大的、充满活力的行业，越来越多的平台型企业加入电商，都是合乎商业逻辑的，比如短视频平台就拥有巨大的用户基数和用户市场。
“最核心还是要回到自身，理解自身存在的价值和目的是什么。拼多多是农产品起家的，我们更多满足的是用户日常的基本需求。拼多多希望为用户提供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的服务，这是和其他电商企业存在差别的地方。”从陈磊的角度来看，拼多多投入“农研专项”也就不难理解了。
另外对于品牌商，陈磊也表示，希望平台未来能加强更多高质量的品类。“拼多多的确需要更多更丰富的产品，但品牌商入驻平台，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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