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妈妈潜移默化的影响,自打上高中那会儿开始,我就开始有了读书、藏书的嗜好。学生时代,囊中羞涩,有时为了买书,只好勒紧裤腰袋,能省一顿是一顿。工作以后,虽然钱不是那么紧张了,但面对着日趋高涨的书价,我也不得不把购书的冲动抑制在有朝一日的打折中。
和书打交道多了,久而久之,签名本便进入了我的收藏视野。其实,在我上千册的藏书中,签名本所占的比重并不多,粗略估计了一下,目前也只有二十来本。客观地说,计划经济时代,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要收藏签名本并不一件十分容易的事。而到了现在,收藏签名本似乎变得容易了,但又难免鱼龙混杂。因此,以我当下收藏签名本的尺度,知名和有份量,二者缺一不可。
记忆中,我收藏的最早一批签名本都是由我在旧书店中“淘”得后,转而请作者签名留念的。这主要包括萧军先生的《五月的矿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十月十五日》(山东人民出版社)、《跋涉》(花城出版社);师陀先生的《结婚》(四川人民出版社)、《马兰》(花城出版社)、《无望村的馆主》(福建人民出版社)等。应该说,这也是我所收藏的签名本中最具份量的。
签名本中也有极少数是在现场售书的场合下购得的,如著名翻译家董问樵先生所译的《浮士德》(复旦大学出版社)、吕明先生所译《第三思潮:马斯洛心理学》(上海译文出版社)、张承谟教授所译的《流放者的归来——二十年代的文学流浪生涯》(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姜昆先生的《笑面人生》(上海人民出版社)等。
与通过现场签售购得签名本相比较,借助网上邮购的方式来一圆自己的签名本梦,则还是最近的事。今年三月初,偶然闲逛至某知名网站,冷不丁发现有一些当代知名作家的签名本正在出售,并且还能享受到7折以下的折扣,于是,便毫不犹豫地下了订单。没过几天,书就送来了,的确都是签名本,计有王蒙先生的《王蒙自传 第一部:半生多事》(花城出版社)、王安忆女士的《上种红菱下种藕》(上海文艺出版社)、陈村先生的《五根日记》(文汇出版社)和林白女士的《致一九七五》(江苏文艺出版社)共四种。面对这样的一种意外收获,委实令我有些喜出望外。
在我所收藏的签名本中,还有一本是我在上海读大学时,不经意间从旧书店里“淘”来宝贝。此书是译者俞荻于1950年7月签名赠送给著名作家陈伯吹的一部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西伐斯托波尔的故事》(海燕书店)。关于这本签名本的来龙去脉,我曾在几年前的《厦门晚报》和《文汇读书周报》上撰文做过较为详尽的介绍。
此外,由作者的亲属代为签名的签名本也占据了我收藏签名本的一席空间。如萧军先生曾代英年早逝的萧红在她的成名作《生死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上签名,萧军先生的夫人王德芬女士代萧军先生转赠萧军著《我的童年》(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师陀先生的夫人陈婉芬代签的师陀著《山川. 历史. 人物》(上海文艺出版社),巴金先生的小弟李济生先生代签的《巴金六十年文选》(上海文艺出版社)、厦门日报社首任社长单斐先生的夫人李欣女士代单斐先生转赠的《走向拂晓》(厦门大学出版社)等等。
不久前,读到一本名为《唐弢藏书签名本风景》(中华书局)的书,很是羡慕。于是,关于签名本,我又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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