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的第三段是全文的重点,作者在抒发自己因园亭的变化而产生的感慨之同时,强调了“士之欲垂名于千载”、“则有在矣”的道理,表明了自己淡泊名利的胸怀。世享变化乃古今之必然,登高台,眺望山湖想到早在春秋时,许多人为吴越之地争夺不休,“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而今像太伯虞仲、阖间夫差、子胥、种蠡已是历史的匆匆过客。与之相比,庵与亭的变化就能算不得什么了。透过感慨,作者那种欲超脱于尘事羁绊的淡然就呈现出来了。作者将笔一宕,又落在沧浪亭上。此地在钱氏吴越之时是“宫馆苑囿,极一时之盛”,而今不仅渐然而尽,甚至未给后人留下任何印象。与之相反的是苏舜钦建造的一座小亭,却令后人“钦重如此”。通过对比,作者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不与其渐然而俱尽者,则有在矣。”一篇曲折文字,主意只在此一句。作者未作更明白的揭示,不言明而令人尽可意会,留有丰富的想象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