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记》的文采性在语词优美、娟丽动人方面确是无与伦比的。
另一方面,这部剧作的文采性,也表现在其包含有丰富的修辞技巧,因而剧作的语言修饰达到美轮美奂的境界。《西厢记》语言的丰富性还表现在作品对民间俗语的吸收运用。当然,这也是为刻划各种人物不同性格服务的。纵观全剧,剧作者对文化修养高的人物如张生、莺莺多用文雅的语言,而对于文化修养较低,性格粗豪或爽朗泼辣的人物,如惠明和尚、红娘则多用口语俗语。《西厢记》是有着严格韵律限制的戏曲作品,要在一定的规矩内作出切合人物环境戏情又合乎韵律的精美曲辞,语言文字很美,让人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走进一座迷人的语言艺术宝库,觉得异彩纷呈,目不暇给,如珠似玉,叹为观止。这部剧作包涵着多种不同风格的艺术语言,而又不留雕琢痕迹地融合为一体,浑然天成。《西厢记》的语言艺术既丰富多彩,又极有文采风华,两者完美结合,而且通俗、合律、自然流畅,代表了中国古典戏曲“文采派”语言艺术的最高成就。
《西厢记》译介到海外已有300多年历史。300多年来《西厢记》先后被翻译为多种语言、收录到多部著名中国文学史和戏剧史著作以及文学和戏剧选集,得到了海外学者深入研究和高度评价,甚至被搬上戏剧舞台,这些都表明《西厢记》在国外备受推崇。
外译版本众多
戏剧翻译是文化传播的重要途径,莎士比亚戏剧在全球深入人心就是力证。在海外,《西厢记》英语译本多达23种,非英语译本达55种,包括日语、韩语、泰语、越南语、阿拉伯语、俄语、拉丁文、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德语、法语等。最早翻译《西厢记》的是18世纪末日本的冈岛咏舟,他将《西厢记》翻译为日语,开启了《西厢记》海外传播之旅。1811年朝鲜文艺史巨匠金正喜把《西厢记》翻译成朝鲜语,之后朝鲜先后出现了《待月西厢记》《悬吐注解西厢记》等数种译本。
1838年法国汉学家和翻译家巴赞在其《中国戏剧》一书中首次向欧洲读者介绍了《西厢记》,这是《西厢记》迈向欧洲的第一步。在法国,最早的全译本是由汉学家儒莲1872年翻译的,名为《〈西厢记〉:十六幕喜剧》,儒莲是向法国推介中国戏剧作品的先驱,其后出现的德比西1891年的译本和苏利埃·德·莫朗1912年的译本均为《西厢记》节译本;1928年苏利埃·德·莫朗翻译出版了另一个《西厢记》全译本,题为《热恋的少女——中国十三世纪的爱情故事》。在德国,在《西厢记》之前,其故事来源的《莺莺传》被德国翻译家弗朗士·白奈译为德文,名为《崔小姐》;1909年,德国汉学家威廉·格鲁贝在其所著的《中国文学史》中首次评介了《西厢记》;1926年,德国著名汉学家洪涛生翻译了《西厢记》,并且将德文《莺莺传》附录在《西厢记》译文后,该译本在西方颇负盛名。1916年,意大利兰恰诺出版社出版了转译自儒莲法译本的意大利语版《西厢记》,题为《〈西厢记〉:十六幕喜剧》;俄文译本有明希科夫翻译的《西厢记》《崔莺莺待月西厢》;拉丁文译本由晁德莅翻译,并收入其编著的《中国文化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