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汉散体赋主要题材有:
1. 京都赋:以京都为题材,通过对京都的描绘,展现国家的繁荣富强,如班固的《两都赋》。
2. 纪行赋:通过对行程的记述,抒发个人的情感和感慨,如班彪的《北征赋》。
3. 述志赋:以抒发个人的志向和抱负为主题,如张衡的《归田赋》。
4. 咏物赋:以某一具体事物为题材,通过对事物的描绘,抒发作者的情感和思想,如祢衡的《鹦鹉赋》。
这些题材在东汉散体赋中都有重要的地位,不同的题材反映了不同的社会现实和文化背景,同时也体现了东汉散体赋的艺术特色和文学价值。
散体赋,句式三、四言至九、十言均有,韵散结合,以体物为主,一般直书其事,铺采摛文,排比铺陈,多以问答体形式展开描写,辞藻富丽,篇幅庞大。主要由诸子问答体、战国纵横游说之文和楚辞演化而来。
东汉前期,散体赋的创作仍呈现现发展态势,不过创作倾向开始由讽谏转向颂美。班固的《两都赋》是一篇明确地以颂美为创作目的的作品。赋前有一段较长的序,表达了班固的辞赋观和创作宗旨。序中称:
或曰:“赋者,古诗之流也。”昔成、康没而颂声寝,王泽竭而诗不作。大汉初定,日不暇给。至于武、宣之世,乃崇礼官、考文章,内设金马、石渠之署,外兴乐府、协律之事,以兴废继绝,润色宏业……故言语侍从之臣,若司马相如、虞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王褒、刘向之属,朝夕论思,日月献纳。而公卿大臣:御史大夫倪宽、太常孔臧、太中大夫董仲舒、宗正刘德、太子太傅萧望之等,时时间作。或以抒下情而通讽谕,或以宣上德而尽忠孝,雍容揄扬,著于后嗣,抑亦雅颂之亚也……且夫道有夷隆,学有粗密,因时而建德者,不以远近易则,故皋陶歌虞,奚斯颂鲁,同见采于孔氏,列于《诗》、《书》,其义一也。稽之上古则如彼,考之汉室又如此,斯事虽细,然先臣之旧式,国家之遗美,不可阙也。臣窃见海内清平,朝廷无事,京师修宫室,浚城隍,起苑囿,以备制度。西土耆老,咸怀怨思,冀上睠顾,而盛称长安旧制,有陋雒邑之议。故臣作《两都赋》,以极众人之所眩耀,折以今之法度。
这段话充分肯定了赋的颂美作用,甚至将它们与《诗经》的《雅》、《颂》等而论之。它反映了东汉赋家对赋的重新定位。他们希望把赋纳入国家的礼乐典章之中,使之成为文治教化之具。出于此种目的,东汉前期的赋家以极大的热情颂扬朝廷的礼乐典章和文治教化之美,《两都赋》就是从这一角度下笔的。这两篇赋的创作和东汉初年关于建都问题的争论有关。光武帝刘秀定都洛阳,曾遭到一些朝野人士的反对,到了永平年间,仍有《两都赋》中所说的“西都耆老”盛称西都的繁盛而鄙陋东都洛阳。《两都赋》即针对这一现象而作。但班固在赋中并没有就西都和东都的优劣展开评议,而是通过赋中的描写“以极众人之眩曜,折以今之法度”。在《西都赋》中,他先让西都宾极力夸饰西都的宏伟富丽,这正是所谓“众人之眩曜”的东西。《东都赋》一开头就针对这个靶子进行批评,然后表示要告诉对方“建武之理,永平之事。”关于建武之理,主要写光武中兴,认为光武帝的勋业和行为,可比于伏羲、黄帝、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