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季的相声,可惜他已经离开我们了,再也听不到他的新作品了. 说起他带来的快乐,就想起他在相声舞台上卖的宇宙牌香烟,就想起他吹牛吹得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就想起马季昨晚下了一个蛋。
现在的相声作品很多只靠表演逗乐,幽默却不值得回味。马季的相声则不同:想起宇宙牌香烟,就想夸大产品效果的虚假广告;想起上嘴唇挨天下嘴唇挨地,就想起吹牛的人不要脸了;想起五官争功,就想起失去“团队”(眼、耳、嘴、鼻)合作精神后的一“脸”惨状。而那些即便现在看来仍旧不失现实意义的作品,在当年堪称是时代的强音。甚至连很多外国地名我都是从马季那里知道的,我至今仍记得他曾在相声里带我们住过“卢森堡”,上厕所两人“伦敦”,吃“刚果”硌着了“西班牙”。 遗憾的是,现在针砭时事的相声越来越少了,相声带给我们的快乐亦越来越少了。这恐怕也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事实。 如今,马季走了,对于如今不景气的相声界,他像是一座轰然倒下的碑。而对于喜欢听他相声的观众而言,我们则永远珍藏他留下的快乐!马老,走好! 经典相声---地名学(原著:马季) 甲:相声演员哪,不仅是个演员,还应是个作家。 乙:您怎么样? 甲:我就是个作家。 乙:您是怎么个作家? 甲:我常坐在家里。 乙:这么个作家! 甲:我常在家里写作。 乙:您有什么大作? 甲:最近我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 乙:您的文章发表在什么报纸上? 甲:就发表在那个什么《明天日报》上, 乙:《明天日报》? 甲:啊。 乙:那我哪能看到? 甲:哎,我建议你应该看看。 乙:您的这篇文章有什么特点? 甲:我这篇文章最大的特点是用世界许多国家和地方的名称连接在一起的, 乙:哦,全是地名。 甲:对对对。 乙:那您这篇文章写的什么内容? 甲:写我出国探亲的一段经历。 乙:您出国? 甲:是啊。 乙:看谁去? 甲:看我姨去。 乙:你姨是谁? 甲:夏威夷。 乙:夏威夷?,那是你姨吗? 甲:是啊。 乙:这就开始了? 甲:往后听吧,全有地名。 乙:那么你姨住哪里? 甲:我姨住在冰岛。 乙:冰岛。 甲:哎。 乙:那地方可冷啊。 甲:冷不要紧,我衣服穿的多。 乙:您穿什么呀? 甲:里面我穿一件天山(衫)。 乙:天山? 甲:外边穿着昆仑山。 乙:哇。 甲:还有喜马拉雅山。 乙:好啊,三座大山。 甲:下边穿一条巴库(裤)。 乙:巴库? 甲:料子挺好的。 乙:什么料子的? 甲:毛里求斯(丝)的。 乙:那脚上呢? 甲:脚上蹬着一双高筒皮靴。 乙:你这靴子是皮革还是人造革? 甲:是大马士革的。 乙:有这革吗? 甲:头上还戴着一顶乌克兰式的巴士帽。 乙:你戴它干吗呀? 甲:为了保护我 的两只尼泊尔(耳)。 乙:尼泊尔? 甲:对呀!穿戴好之后。我乘着飞机出发了。 乙:你坐747还是三叉戢啊? 甲:不是,我坐的是赫尔辛基(机)。 乙:有这飞机吗? 甲:下了飞机我找了一条船。 乙:什么船? 甲:阿根廷(艇)。 乙:阿根廷? 甲:这船漂亮极了。 乙:说给大伙听听。 甲:前面插着攀枝花。 乙:哦。 甲:后面挂着西雅图。 乙:恩。 甲:中间竖起了吐鲁番(帆)。 乙:是只大帆船啊? 甲:下船之后我骑马。 乙:什么马? 甲:巴拿马。 乙:巴拿马?这能骑吗? 甲:能骑。我骑着巴拿马赶了两天两夜。 乙:那得走多远哪? 甲:我计算了一下,大概走了新德里吧。 乙:新德里是多少啊? 甲:这是新的计量单位,你不懂。我绕过北部湾,翻过新加坡,最后到了冰岛。哎,那冰岛四面全是水啊。 乙:什么水啊? 甲:左边尼罗河,右边永定河。 乙:啊? 甲:前面洞庭湖,后面珠江。 乙:什么乱七八糟的? 甲:这水里还有特产哪! 乙:有什么特产? 甲:盛产爪哇(蛙)。 乙:爪哇是什么动物? 甲:这种动物浑身长满加尔各答的。 乙:哦,浑身的疙瘩。 甲:叫出来的声音很怪。 乙:怎么叫? 甲:“巴——古巴”。 乙:这是爪哇叫的? 甲:我听着害怕啊。 乙:怎么办? 甲:赶紧往前跑。 乙:跑哦哪里去了? 甲:跑着跑着进了一个村子。 乙:什么村子? 甲:石家庄。 乙:石家庄里有什么? 甲:石家庄里有柬埔寨,柬埔寨里有华尔街。 乙:哦?/! 甲:华尔街东面有一高大的建筑物。 乙:有什么建筑物? 甲:卢森堡。 乙:卢森堡在那里呀? 甲:到堡里看看去吧。 乙:对!进里边瞧瞧。 甲:到里边一看。哇—— 乙:怎么样? 甲:两边一间间全是名古屋。 乙:这房子还真不少。 甲:屋子漂亮极了。 乙:怎么着? 甲:地上铺的全是比利时(石)。 乙:比利时铺地上了? 甲:一根根柱子全是塔里木的,墙上抹的都是安徽(灰)。 乙:这安徽是什么灰啊? 甲:好灰。屋顶上五颜六色的全是日内瓦。 乙:日内瓦也盖上了? 甲:屋子前面是万顷良田。 乙:都种着什么? 甲:种的都是高产作物, 乙:都有什么? 甲:这边种着丹麦。 乙:丹麦? 甲:那边种着北海道(稻)。我一打听这就是我姨家。 乙:到家了,那赶紧叫门吧。 甲:我走道门前,“啪啪啪”一拍这也门。 乙:也门?那叫家门。 甲:哎。家门,全家人跑出来迎接我。 乙:都是谁呀? 甲:先出来的是我姨的几个女儿,我的几个表妹。 乙:都是谁呀? 甲:她们叫波兰、荷兰、新西兰、纽芬兰。 乙:那是你表妹啊? 甲:后面还跟着几个表哥。 乙:他们又是谁呢? 甲:摩洛哥、墨西哥、芝加哥、摩纳哥。 乙:听这几个哥哥。 甲:他们见了我很亲热,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乙:他们叫你什么呀? 甲:哟,你好,拉瓦尔品第(弟)。 乙:那是你呀? 甲:他们全家在门前用当地的仪式欢迎我。 乙:什么仪式? 甲:我表哥吹起好望角,我表妹敲起开罗(锣)。 乙:挺客气的, 甲:我姨妈和姨父给我唱了段圣地亚哥(歌)。 乙:还真热闹。 甲:欢迎完了往屋里走。 乙:进去吧。 甲:走着走着坏了,眼前一片慕尼黑。 乙:那开灯啊。 甲:不行。 乙:为什么? 甲:缅甸。 乙:缅甸?停电啊? 甲:没关系,我表妹拿出一支希腊(蜡)。 乙:希腊? 甲:点着之后屋里一片仰光。 乙:亮堂多了。 甲:我一看他们家,太漂亮了。 乙:怎么样呢? 甲:地上铺着巴基斯坦(毯)。 乙:巴基斯坦怎么铺地上了? 甲:窗上挂着华沙(纱)的窗门帘。 乙:是够漂亮的, 甲:床上的被子是布达佩斯(丝)的。 乙:真讲究。 甲:桌上有一个笔筒。 乙:哦? 甲:插着一支密西西比(笔)。 乙:咳! 甲:旁边放着书。 乙:什么书? 甲:有雅典,有瑞典。 乙:哦,是经典著作。 甲:还有一个小盒,我打开一看—— 乙:什么呀/ 甲:印尼。 乙:印泥啊。 甲:我一看屋里没沙发没椅子。 乙:那我们坐哪里呀? 甲:全坐大坂。 乙:大板凳啊? 甲:我姨父给我端上许多水果盛情的款待我。 乙:都有什么呀? 甲:我一看第一盘。 乙:恩。 甲:刚果。 乙:刚果?我没吃过。 甲:尝尝吧。我拿一个咬了一口,哎哟,—— 乙:怎么了? 甲:咯了我这西班牙。 乙:谁让你这么着急? 甲:赶紧吃第二盘。 乙:第二盘是什么? 甲:巴黎(梨) 乙:好吃吗? 甲:黎巴嫩的。 乙:黎巴嫩啊? 甲:我姨父又端了一盘当地的特产。 乙:什么呢? 甲:尼加拉瓜。 乙:尼加拉瓜?味道好吗? 甲:好极了吃的我嘴角都流出秘(蜜)鲁来了。 乙:是够甜的。 甲:一会儿工夫,饭菜又准备好了。 乙:都有什么菜呢? 甲:我一看,哇,尽是好吃的。 乙:你给说说。 甲:香酥洛衫基(鸡)。红烧斯德哥尔摩(蘑)。 乙:恩。 甲:虾仁炒约旦(蛋),清蒸乌拉圭(龟)。 乙:这都能吃吗? 甲:能吃,我脱了衣服坐在凳子上就吃上了,也顾不上马耳他了。 乙:这叫什么话? 甲:我一边喝横滨酒一边吃羊肉大葱佛得角(饺)。 乙:吃饺子? 甲:恩。 乙:吃了 多少? 甲:我吃了40多个佛得角。 乙:真不错。 甲:最后我又喝了两碗广州(粥)。 乙:稀的呢。 甲:恩,吃的我的肚子—— 乙:怎么了? 甲:蒙古蒙古的。 乙:蒙古在这儿? 甲:内蒙古。 乙:内蒙古? 甲:吃的我尽打布拉格(咯)。 乙:谁让你吃那么多? 甲:晚上我睡不着觉。 乙:怎么了? 甲:外面刮起了珠穆朗玛峰(风)。 乙:这风可不小啊。 甲:我姨怕我揶路撒冷。 乙:那怎么办呢? 甲:她找来了保姆, 乙:保姆是谁呢? 甲:达累斯萨拉姆。 乙:那是保姆? 甲:她抱着被子走近来了。 乙:是吗? 甲:她给我铺上了萨拉热窝。 乙:好大的被窝。 甲:我往里边一钻,呵—— 乙:怎么样? 甲:里约热内庐(炉)。 乙:挺热乎的。 甲:一会儿工夫捂了我有头阿富汗。 乙:是够热的。 甲:可是到了半夜我仍是睡不着。 乙:又怎么了? 甲:肚子撑的太难受了。 乙:谁让你吃那么多? 甲:坏了,恐怕要拉法兰西(稀)了。 乙:那赶紧上厕所吧。 甲:跑到厕所我一拉澳门。 乙:澳门? 甲:厕所里头有人。 乙:谁在里头? 甲:阿拉伯在里头。 乙:那你跟他说说呀。 甲:我跟他说了这情况,他在里边答话了。 乙:他说什么呀? 甲:等我出去之后你再进来,咱们俩伦敦(轮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