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燃尽”这个词。
霸王别姬里面有一段,段小楼被日本人抓起来,日本人以段小楼来要挟程蝶衣给他们唱戏 。唱戏的那段,选的画面是程蝶衣和日本人的影子映在门上。
就是这样,程蝶衣为了段小楼可以放下一切,所以当段小楼没有选择他时,他就失去了一切。
在程蝶衣眼中,段小楼是他的光,他的火,是他心底最炽热的存在。
但是他与段小楼的结合是不可能的事情,犹如飞蛾扑火。
他用尽一生都是为了追逐段小楼,认为段小楼就是他这个虞姬可以托付的霸王。
但是,虞姬是真虞姬,霸王却是个假的。
程蝶衣无畏地扑向霸王,霸王却是个假的。
自刎那段,其实是程蝶衣燃尽的最盛时刻,在那一段,“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所以,我觉得“燃尽”一词,是对程蝶衣一生最好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