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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集剧情:
第 1 集
1950年夏日的一天,身为团长的父亲骑着高头大马,随着进城的解放军部队在东辽城中街的大道上走着,他的目光突然被路边秧歌队中的楮琴吸引住了。从十三岁参军到今天,他一直与枪林弹雨相随,今天面对楮琴活泼的舞姿和灿烂的笑容,父亲的耳畔响起一片雷鸣声,他被爱情击中了。这一年父亲整整三十六岁。
军中有一大批像父亲一样在战争中错过了青春年华的军人,入志后,军区领导根据这一实际情况,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联欢会,让一对对互不相识的男子在舞曲中相互结识,慢慢了解,直到走上婚礼殿堂。
父亲很快搞清楚了,楮琴是军区文工团的一名演员。以后的日子里,父亲经常带着警卫员小伍子出现在文工团的排练场上,楮琴则目不斜视,神情镇定,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他。父亲并不计较,他一只脚踩在小伍子为他搬来的椅子上,手里摇晃着马鞭,很专心很痴情地看着楮琴唱歌或者跳舞。
一日父亲派小伍子请楮琴吃饭,楮琴断然拒绝。小伍子从来没办砸过父亲交给的任务,动粗的硬拉她去,楮琴挥手给了小伍子一个耳光。
第 2 集
父亲火了,命令把楮琴拖回去!小伍子完成任务。
回到183团,父亲的气还没消,他让楮琴坐,楮琴不坐,他让楮琴吃,楮琴不吃。父亲大怒说,日本鬼子让老子赶回东洋了,老蒋也让老子整到南边了,你一个丫头片子能折腾成啥?我石光荣打了二十三年的仗就不信攻不下来你这块阵地!
楮琴咬牙切齿地骂父亲是胡子。小伍子笑嘻嘻地提醒她,小心我们团长一枪崩了你!当父亲锲而不舍地向楮琴展开更猛烈地进攻的时候,小伍子告诉他183团的胡毅团长这几天总往文工团溜达,怕是也看上楮琴了。
父亲和胡毅过去多次在战场上照过面,只是因为骄傲互相谁也不肯主动打招呼。这两个团长和他们的部队在战争中都拼着命为自己的门面争彩,两下里叫着狠劲互相不买对方账。今天又在去文工团的途中狭路相逢。两人谁也不给谁让路,一言不发地在马背上叫上了劲。胡毅不可一世的态度激怒了父亲,他吹了声传达室递骒马存在的口哨,胡毅的红马六根未净,不再听主人的呦喝。胡毅使劲甩鞭抽马,红马前刨后蹶,局面越发不好收拾。胡毅有几次脱离险境的机会但是他不肯跳下来,父亲明白他的勇敢是表演给自己看的。红马最终受惊,拖着胡毅狂奔,在这紧急关头,父亲不动声色地吹了声悠长的口哨,红马奇迹般地站住。胡毅窘,狠狠地抽了红马三鞭子,然后紧随父亲而去。
一行人走到186团驻地门口,胡毅突然驱马赶上去挡住父亲的马头,邀请父亲进去吃顿便饭。
父亲和胡毅坐在饭桌旁,一言不发地叫着劲比起了饭量。为避渴的嫌疑一口汤都没站,两人瞳仁对瞳仁在精神上已经把对方活活地吞下去。吃到最后父亲和胡毅都光着脊梁直挺挺地站在桌子旁,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弹痕伤疤,两人从抬杠开始讲起饥饿,讲起经历过的战争,感情发生了变化,最终握手言和。胡毅送父亲回去的途中,俩人又策马来到城外。
第 3 集
父亲跟胡毅谈起自己死去父母,胡毅谈起了牺牲在战场上妻子,胡毅告诉父亲,妻子临死前要求他,等革命胜利了再好好找个女人。父亲承认楮琴是个好女人,可是他不能拱手相让,胡毅这才知道父亲误会了,他说他和文工团的小柳子下星期就结婚了。胡毅告诉父亲,娶老婆也是打仗,必须速战速决,正面攻不上去就抄后路。
父亲在胡毅的点拨下,找到楮琴的家,楮琴的父亲是个小商人,老俩口对部队上的人很热情。父亲告诉他们他要娶楮琴时,楮琴的父母很高兴。他们认为,女儿是解放军,解放军嫁给解放军是顺理成章。
首长给父亲做了三碗酒,父亲都喝了。首长问战士们,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敬你们师长三碗酒?战士们大声回答,不知道。首长说,因为他为解放中国死过三回!战士们高举着酒碗涌到父亲的面前。父亲喝醉了,他用积攒了三十六年的力气,占领了楮琴这块阵地。
第 4 集
这天晚上文工团里面出了一件事,一名叫谢枫的男文工员半夜朝天连击数枪,被关了禁闭。当父亲知道他是楮琴的恋人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还出面说情放了他。
喜悦使父亲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觉得大男人要想顶天立地,身边就得有儿女老婆环绕。一个吃百家饭的野孩子,不仅进了城,又娶了漂亮的媳妇,马上又要有儿子了。他已经很知足。
儿子石林降生了,石林一落地就嘹亮地大哭。乐得父亲冲着所有的人扯着嗓门喊:我有儿子了!
第 5 集
在没有战争的日子里,父亲就像没有地种的农民一样没着没落。父亲进城后,在这短暂的和平岁月里,如果没有楮琴的出现,他会憋疯的。现在有了老婆,也有了儿子,又遇上了渴望已久的战争,他周身,儿子刚睁开眼睛,他就率领自己的部队跨过了鸭绿江。
父亲的部队出师大捷,结束后,双方都在调兵遣将,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拼杀。在这间隙中,父亲想起了楮琴和刚刚出生的儿子,产生了从没有过的对家的牵挂。他命令小伍子代他写一封表达思念之情的信。
与此同时谢枫正在母亲的房间里,他告诉母亲,自己很快要入朝了,不知道是否能活着回来,他来这里是想最后看也一眼。俩人都动了感情,谢枫退却了,母亲从头凉到脚,她在谢枫离开的同时就知道自己的爱情已经在心中死去了。
谢枫到了朝鲜并且牺牲在战场上。父亲对谢枫的认识有质地改变,他把谢枫的遗物带回家,叫母亲留做纪念。
第 6 集
当父亲在朝鲜战场上艰苦卓绝地打的时候,石林已经满地乱跑,呀呀学语了,孩子使母亲失落的情感有了寄托。
进入后不久,中美签定了停战协议,战争结束了。父亲很生气,他说仗要是再打下去,不出两个月肯定能把美国鬼子赶回老家去。
在社会主义的建设中,这时已经是军区参谋的父亲,满脑子仍是虚幻的战争,他整天和下属在沙盘、地图前,圈圈点点商量作战计划。回到家里也无法从战争里面走出来。
现实中孩子们的哭闹声使他无法把战争想象下去,这时父亲就冲孩子大吼。
一直不愿意和父亲多说话的母亲十分恼怒,两人冲突的结果是父亲把孩子揪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揍了一顿。
孩子从那天起不再管父亲叫爸爸,而是叫“这个人”。并声称不要爸爸!
父亲对孩子严厉的近于残酷,对岳父岳母却异常孝顺。每到星期天他都会派车把老人接来,并让炊事班长亲自掌勺做菜。他把自己对父母的所有感情都集中在对岳父岳母的厚爱上。饭桌上,年迈的岳父岳母奖着父亲,夸他战功卓著,前途似锦。同时也夸母亲的眼力和眼前的美好的生活。又怀上身孕的母亲从不搭理父母的话碴。父亲眼中洋溢着无比的温暖和幸福。他把这一切都记在岳父母的账上,当初要是没有他们对自己婚姻的支持,哪里有他美好的今天?
第 7 集
女儿和小儿子石海的出生并没有改变母亲和父亲的关系,她依旧厌恶父亲的粗暴、简单、厌恶他不讲卫生的恶劣习惯。她一如既往追求的浪漫和情致同样使父亲感到无比的压仰。
调到湖南军区当参谋长的胡毅因公差来到沈阳,父亲异常开心。两人撸胳膊换袖子的骑着马驰骋,甩着胳膊比枪法,然后又一起挤进厨房做面疙瘩比起了吃。两人守着盆子吃得痛快淋漓,母亲鄙夷他们饿死鬼似的吃相。父亲说,你没打过仗,没挨过饿,知道个屁!
父亲的枪法和饭量引起了石林和石晶的兴趣,他们开始重新认识父亲并且像跟屁虫似地无比崇拜地跟着父亲。
石林聪明顽皮并且很有指挥才能,也带领院子里面的孩子们爬烟囱跳院墙,乌烟瘴气地玩骑马打仗,甚至带领孩子们跑到货场扒货车玩。一日石林把院子里面的汽车开走了,被警察抓住。父亲把石林痛揍了一顿后,偷着乐了,他说淘小子出好的,我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第 8 集
岳父、岳母先后去世后,父亲突然想起了老家蘑菇屯,于是人上路了。省军区做了周密的安排,派了一个警卫班,又派了两辆装满大米和猪肉粉条子的卡车,一支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进了蘑菇屯。
蘑菇屯的老百姓做梦也没想到当年的小石子还活着,并且奇迹般地回来了,还混得这么排场。全屯老少都涌出了家门,一睹父亲的风采。当年的伙伴们站在父亲的面前,他们互相启发着回忆着,然后彼此握手一起热泪横流。
父亲命人在屯中心搭起了两个大灶,闷了一锅又一锅的白米饭,炖了一锅又一锅的猪肉粉条,酬谢蘑菇屯的父老乡亲。父亲的壮举一连持续了三天,三天后父亲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蘑菇屯又回到了城。
第 9 集
父亲回家不久,乡里人便带着老家的特产成群结队地回访了父亲。乡亲们围着父亲像坐自家热炕头似地盘腿坐在地上。他们一边和父亲抽着家乡烟,一边聊着部队及城里的大事小情。母亲不堪忍受只好长时间地躲在厨房里面。
从那以后,只要农闲时节乡亲们总要前呼后拥地来到家里,他们来看望父亲,顺便走一走,到蘑菇屯外的世界开开眼。每次来人,都是父亲车接车送,他们生平还是第一次坐轿车,仅凭这上点,就够他们在家乡人面前说半年的了。
母亲忍无可忍,她警告父亲说,如果他再让这些人来,她就和他离婚。这是母亲第一次提出离婚,父亲并没往心里面去,仍旧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接待来来往往的乡亲。母亲搬到文工团里住以后,父亲应付不了孩子们和家里面乱七八糟的局面。他觉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跑到文工团,好说歹说地把母亲请了回来。
第 10 集
父亲不再往家里面领乡亲们了,他把他们安排在。以后的几年里,孩子们经常在军区大院里面看到手提蘑菇,肩扛核桃,在大碗喝酒大块整肉的乡下人。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县和公社一级的干部,他们来这里是有求于父亲的。他们求父亲帮忙购买农机、化肥、种子等紧销商品。父亲对于家乡是有求必应的,父亲的许多老战友都转业到了地方,在各条战线上战斗着。只要一个电话,一张条子,家乡人无法解决的问题,在父亲这里迎刃而解了。
那一段时间父亲一直很忙,忙得顾不上抬头看老婆孩子。当高中就要毕业的石林站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儿子已经成大小伙子了。父亲从十三岁参军那一天起,就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部队,他对军队有着痴迷的感情,并为自己的戎马生涯自豪,他觉得当兵是最好的职业。所以当石林告诉父亲他想考大学的时候,父亲毫不犹豫地粉碎了他的梦想,亲自把他送到遥远的哨岗上。
石林受不了单调孤独的生活,给父亲写信,希望他看在父子的情面上,把他调到条件稍微好一点儿的队里。父亲大发雷霆,撕了儿子的信。
母亲心疼儿子,通过熟人的关系为石林开好了调令,父亲知道了,当即打电话撤消了石林的调令。父亲来到石林所在新兵连,连里面正在上军训课,吊而朗当的石林在跳跃屏障的时候,不是突然停步,就是爬到半截滑下来。在旁边冷眼看他的父亲走过去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一脚说,就你这熊样子,一辈子都别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滚开!说完自己嗖地一声像一只猛虎一样窜了过去。新兵们大惊。
第 11 集
父亲和石林谈话,两人谈崩了,父亲指责石林不配做他的儿子,并预言如果遇到战争他不是叛徒就是逃兵。石林则回答了,嫌我丢脸就别说我是你的儿子,我早就不想给你做儿子了。父亲大怒,他把石林揪到国界碑前使劲一踹他的腿弯,石林扑通一声跪下了!父亲咬牙切齿地说,你可以不是我的儿子,但你还是必须保卫祖国的!
深夜石林大床上爬起来走到操场上哭了一会儿,又狠狠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纵身跃过屏障。他疯了似地来回跳跃着,直到浑身跟水洗了一样。
石林跟父亲较上了劲,父亲说自己会成为什么,他就偏不成什么。他把自己身上的逆反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班长为了调理他,经常出操的时候批评他。说他怕苦怕累,如果战争真赶上爬冰卧雪你该怎么办?石林站起来一个前扑扑到带到带冰碴的水洼里,然后站起来问班长还往哪扑?亘长急忙把他拉回宿舍烤火。石林在部队里面喂过猪、做过饭,别人完不成的任务,他逼着自己去完成。向自己的极限挑战。
第 12 集
立功授将后,石林拎着一瓶白酒,到因公牺牲的战友的坟边默默地喝上一通,他头枕着坟上,脚踏着兵营,眼望着大山和蓝天。慢慢地在孤独寂寞中学会了思索,变成了一个少言寡语坚韧顽强的人。这期间他没再给父亲写过一封信,更没有探过一次家。
第 13 集
石晶高中毕业了,父亲吸取了教训,问她想干什么?石晶说她要去内蒙古当骑兵。父亲十分高兴。因为骑兵团里没有女兵,他就亲自己把女儿送到了内蒙古草原上通讯团。
石晶的性格开朗、豪放,她在部队里面如鱼得水。一日通信团接到了参与大型光缆工程施工的任务。石晶带头要求参战,并得到批准。晚上通信连宿营在骑兵连。篝火晚会上,骑兵胡达凯的蒙古长调迷住了石晶,石晶开始注意这个不爱说话的人。
清晨马涌出马厩,在朝阳下奔跑十分壮观。石晶忍不住试骑战马,马惊了,石晶拖镫,胡达凯发现,拼命地追赶惊马。头朝下的石日冷静下来,她吹了一声悠扬的口哨,烈马停了下来。胡达恺用深遂的眼神盯着这个不凡的女军人,他部石晶谁教给她吹这样的口哨,石晶笑而不答。俩人互相留下名字后,石晶立即踏上了征程。
第 14 集
晚上石晶站到敖包堆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爱情。在挖光缆沟的爆破中,石晶受伤,立功后转业回沈阳,和上前线的胡达凯失去了联系。
小儿子石海的性格既不像哥哥也不像姐姐,他敏感温和,因此很受母亲宠爱。石海面临高中毕业,母亲要他学音乐,父亲要他当海军。他说那是他们的理想,跟自己没关系。等到高考发榜的时候,石海告诉父母他考上了辽东大学。石海从小娇生惯养,回到家经常抱怨学校的生活艰苦。父亲很反感,说你这种人将来什么社会责任都承担下了,还是回家当老小吧。
石海在家的时候,家里经常有一些女孩子出入,石海对谁都一样,看不出爱上了谁。母亲问儿子到底喜欢啥样的孩子?石海直言不讳地说喜欢姐姐那样的。母亲听了一惊,石晶没心没肺的有什么好?
石晶转业后分在法院工作,二十七八还单身一人晃荡着。石海一回家钻到她的房间里面,俩人叽叽咕咕说个不停。石晶给弟弟讲她最近接见过的妈妈介绍的男朋友,把石海笑得满床打滚。他一眼看出姐姐不谈恋爱的病症所在,说她见谁都不满意是因为胡达凯还深藏在心里。
石晶不吱声了。
第 15 集
中秋节的那一天,几个携带妻儿从外地赶回来和父母过节的大院子弟,在门口看到父亲,当他们问起一起玩大的石林现在在哪的时候,父亲的情绪突然变坏了,他回到家找着碴的母亲吵架。母亲想起自己不幸的婚姻,想起十年没回家的大儿子,连哭带数叨。父亲心里烦透了,路到街上坐在路边的长凳上看老头们下棋,一直坐到深夜才回来。
父亲一进门等在客厅里面的家乡的父母官就扑过来告诉他,老家闹旱灾了,抗灾的物资搞不到,政府也没办法。弄不好,今年冬天蘑菇屯的人可能得出去要饭。
父亲流下了眼泪,说:“政府管不了,咱军队管。当下拨电话,他哽着喉咙对着话筒说,如果老百姓上街要饭那是我们的罪过,不管付出多大的牺牲,必须保住地里的庄稼。县长感激地给他跪下。父亲大笔一挥,把军委给配备的一批军车和军队设备源源不断地运到家乡,他说没有战争的部队要那么好的装备干啥?简直是浪费,还不如去支援地方建设。那一年家乡的土地获得了大丰收。当母亲知道抗灾用的款项是收获的几十倍时,她没有告诉沉浸在成就感中的父亲。
后,军中第一批高级军官离休了,父亲也在内。父亲离休后下子就苍老了,他感觉到了恐惧,经常暴跳如雷,性格变得越发使人无法理喻。父亲十分迷恋供给制的日子,他天天坐在那由部队营具布置出来的房间里面,目光穿过墙壁看着遥远的地方。
第 16 集
一次石晶在审理杀人犯案件中被犯人暴力袭击,幸亏一名旁观者冲上来救了她,并说她这样的法民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早晚得让犯人从她眼皮底下跑了。石晶一气之下,找门路到刑警大队学擒拿术。在这里她意外地看到了那个旁观者,并知道他叫成栋全,是个转业兵出身的刑警,他经常来这里健身和辅导擒拿格斗,觉得既意外又好笑,忍不住过来辅导她。边辅导边骂她笨,石晶很生气,成栋全说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磨炼,受不了就别来装样子。
石林的媳妇就要生孩子了他来信邀请父母去昆明。父亲嫌弃儿子没有明确写明让自己去,临上火车又变卦不去了。
看到楮琴带回来的儿子和孙子的合影,父亲假装只想念孙子,但他渴望和大儿子和解,满眼含泪。
第 17 集
随着军委一系列命令的分布,父亲知道打仗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把兴趣从制作沙盘转移到垦荒种地上。他把母亲种的各种名贵花草都拔了,种上萝卜白菜。
石晶呀挺着,由于聪明进步很快。她把录像带回家一帧一帧地跟着学了,父亲常常假装拿东西偷眼看她练,石晶发现后把父亲推出去。父亲又探头进来说,你那种打法碰上我这种没有套路的就抓瞎了,他让石晶和他交手,并几次把她摔倒,石晶站起来死缠着父亲和他学,父亲得意洋洋告诉她,这是和小鬼子搏斗练的,父女俩在院子里面暴土扬扬地练了起来,母亲下班回来看着这没老没小的一对很生气。
石晶来到刑警大队和成栋全交手,石晶用父亲教给她的招,出奇不意地把成栋全撂翻到地上,并告诉他教师不如学生,以后再也不来了。成栋全问她这招是跟谁学的?石晶不予理睬,石晶为躲他沿着菜地跑,成栋全骑着自行车在后面猛追。两人从城东跑到城西,整整跑了二十里地。彼此都被对方的韧劲吸引,最后成栋全用自行车送跑葳了脚的石晶回家,俩人开始了交往。成栋全喜欢上石晶并开始对她进行锲而不舍地追求。
母亲因为精简整编也提前退休了,晚上,当母亲坐在电视机前为虚拟的爱情故事落泪时,父亲会突然改变频道,年军事天地和怎样消灭虫害。母亲一怒之下又买了一台电视机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晚上老俩口一人守着一台电视,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孤单使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怪。
第 18 集
石晶说他不值得为自己这么浪费时间。成栋全说值得,因为她是他见过的最有韧性而且最不整景的女人。他问石晶为什么不喜欢他?石晶说他年龄小性格粗鲁,并告诉他,我们家有我父亲这样一个粗鲁的人就足够了。
成栋全成天出入石晶家,父亲很快喜欢上了他,他告诉他女儿的去向和性格弱点。石晶十分讨厌父亲插手自己感情上的事,母亲劝她差不多就结婚吧,说女人结了婚才会觉得日子踏实了。石晶说如果结了婚的日子都像你和爸爸那样,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
母亲她为了躲避父亲,天天领着一群中年妇女在外面跳舞。只要母亲一回家,父亲就找喳和母亲吵架。母亲不在家,他就骂骂咧咧地从这个房间窜到那个房间。他不停地抽着老旱烟,喝着高梁烧酒。更加变本加厉地不洗脚不刷牙,母亲忍无可忍,提出和他分居,父亲很痛快地答应了。他说他早就受够了母亲的管束,他要畅快地呼吸自由的空气。
第 19 集
一日母亲收拾东西,翻出来父亲从朝鲜给母亲带回来的谢枫的遗物,不禁十分伤感。
父亲和母亲分居后显得越发孤独,他不顾楮琴的反对,在院子的菜地上搭盖了一个塑料暖棚。
第 20 集
一天也离了休的胡毅出现在父亲面前,他告诉父亲,他这是落叶归根要回老家去,路过这里顺便看看他,父亲很高兴,两个老军人下厨房亲自做饭,做的全是打仗的时候特别憧憬吃到的东西。两个人边喝酒边吹牛,吹完自己吹儿子,夸完了又贬他们,说他们再有文化再能干,在咱们面前也永远是掐得出水的新兵蛋子。
俩人喝得尽兴一块扯着嗓子唱起了战争时期唱的歌曲,最后酩酊大醉,父亲留老胡在家里面住下,老胡不干,说老伴听不到他的呼噜声睡不着觉。父亲心里面一酸,随即涌起一股柔情,他踉跄走到母亲门口,边敲门边一声一声地叫着丫头!正在看古典爱情小说的母亲出来,看见像一滩烂泥一样醉倒在地上的父亲顿时心软了。
从此父亲对母亲是百般呵护,亲自下厨房,做新鲜花样的吃,讨楮琴的欢心,夫妻间的柔情,让几个孩子羡慕不已。
第 21 集
石晶为了躲成栋全借故出差,她在火车上意外地遇到了胡达凯,两人都很激动。石晶问他这么多年在干什么?胡达凯说他先是上了军校,又参加了自卫反击战,然后就转业了。石晶又问他,为什么不和她联系?胡达凯不答,石晶逼上梁山问他,胡达凯拽起自己的裤角露出假腿,石晶的眼泪涌了出来。胡达凯安慰她说,别哭,哭的时候已经都过去了。
他告诉石晶他转业后在秦皇岛一家民政单位当党支部书记,爱人是老年医院的护理员,儿子已经五岁了。石晶问他你经常想起我吗?胡达凯说心里不痛快了就会想起你。
石晶独自下了火车,出乎预料,成栋全在车站等待她。
母亲在厨房里面邦着成栋全忙活着,石海一会儿进来一会儿出去地听着,家里面每个当兵的人所说过的话对他都是触动。
石晶和成栋全俩人一直在磕磕绊绊中交往着,两人的关系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石晶从居高临下到一不顺心就去找成栋全发牢骚抹眼泪,和石晶散步的时候,成档全和一个被追捕的特别残忍的持枪杀人逃犯相是。成栋全和罪犯面对面,彼此的枪对着对方的头,生死关头谁也不敢眨眼睛。石晶从后飞起一脚将罪犯踢倒,她抓住罪犯的头狠命向地上磕,警察们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开。
石晶扑过去抱住满脸是血的成栋全,嚎啕大哭,成栋全像拍女儿一样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刑警们哄堂大笑,成栋全呵斥他们,笑什么?你们的老婆没抱着你们哭过吗?
父亲把就要成熟的蔬菜从地里拔除,说要种高梁,母亲忍无可忍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父亲说他想回老家。盖上一栋瓦房,门口打上一眼井,院子里全栓上一头毛驴,房前屋后种上几亩地。母亲说要当土财主你当去,我才不回去陪你当地主婆呢!
父亲在菜地里面捉虫子的时候突然昏到在那里,送到医院被确诊为心力衰竭,并很快下了病危通知书。父亲在昏迷中不住地喊着母亲的名字,他在生命垂危中对母亲流露出的依赖和眷恋,使母亲泪流满面,石晶和石海给远在南疆部队当团长的石林打了电话。
第 22 集
当十几年没有回家的大儿子石林带着妻子和孩子站在了父亲的病床关时。昏迷中的父亲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望着那张跟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流出了眼泪,他有气无力地说看在大孙子的面上饶了你小子一回。石林扑过去跪在床前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
石林说,路上他几次梦见父亲死了,他在梦里面嚎啕大哭。他一直等父亲叫他回来,可是父亲没叫。他以为父亲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父亲告诉他,自己这一辈子没说过软话,他心里面一直盼着大儿子回家,盼得把心都累球了。
石林告诉父亲,他当了父亲后才理解到父亲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
父亲的病奇迹般地好了,出院的那天,母亲和孩子们忙活了一桌子饭,全家人高高兴兴地坐在一起。大孙子非要爷爷唱一支歌,父亲站起来,系好风纪扣,直着嗓子唱起解放军军歌,母亲悄悄地对孩子们说今天是你父亲的生日。儿女们望着父亲微驼和花白的头发,眼眶湿了。
石海大学毕业了,毕业那天,他跟父亲和母亲说,部队到学校要人,他报了名,他就要离开家到西藏去了。父亲十分高兴,石海说他也要换个活法,体验一下生命中的激情。
父亲明显的老了,他经常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喊了,丫头,过来帮帮我吧!母校过去边帮助父亲干这干那,边唠唠叨叨地数叨他,父亲则一点脾气都没有地听着。
有天夜里,父亲敲开母亲的门说自己睡不着,吃药也不管用。母亲叹了口气让了块地方让他在自己的身边躺下,父亲高高兴兴地躲下,并且很快就睡着了。母亲听着父亲震耳的鼾声也很快睡着了。第二天父亲抱着自己的枕头来到母亲的房间,有些害羞地提出来要和母亲同住,母亲同意了。从此年老的父亲又在母亲的管教下开始生活了,母亲不准他抽烟通过努力他戒了,母亲让他洗脚刷牙,尽管他时常偷工减料但还是努力地完成。两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依恋和和谐。
石晶终于决定和成栋全结婚了。
父亲和母亲送走女儿,互相搀扶着走到东辽中街,几十年过去了,一切都变了,父亲说,当年我就是在这进城的,你梳着两条大辫子,扭着小腰,别提多带劲了。母亲说你在马上不错眼珠地盯着我,那股劲头儿活像个胡子。父亲说,我这一辈子第一感谢共产党,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石光荣的今天。第二感谢你,没有你,我石光荣也过不上这样有儿有女有滋味的日子。可惜这滋味还没品够就老了,如果有下辈子,我还在这等着你咱俩接着过。母亲眉开眼笑地说这辈子还没吵够啊?父亲说,吵也是滋味,全看怎么品了。
一轮夕阳挂在城市的天空上,母亲舞动着火红的绸扇,领着当年的老文工团员们跳着扇舞,父亲站在中街广场高高的台阶上看着领舞的母亲,依旧像年轻时那样痴迷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