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楼,我觉得他很眼熟。知道他小时候与小豆子要好,但没想到长大后还依然那么亲密,彼此都成了角儿。虽然他在与蝶衣分开时很有骨气,但他确实是除了抓蛐蛐和演戏什么也不会。虽然他和蝶衣有过争执,但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有过深挚的感情。至于这种感情是什么,只有这俩自己知道了。
菊仙,我相信她与小楼之间存在爱情,但这种爱情在物质面前也是显得脆弱,显然她发现了蝶衣的怪异,不希望小楼与蝶衣有过多接触,但是迫于生活,还是让他们一起演了霸王别姬。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从小石头和小豆子再到段小楼与程蝶衣,他们尝过了成名得利的甜,也舐过了人弃落寞的苦。起起落落,像是霸王的臂膀,跌跌撞撞,正如虞姬的脚步。
程蝶衣,我想到了唐伯虎的一句诗: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段小楼说了:“他就是个戏痴,戏迷,戏疯子,只管唱戏,不管台下坐的是什么人他都卖力地唱。”面对宣判死罪的危险,面对袁四爷和段小楼的谎言解救,他还是说:“那个青木,他是懂戏的。青木要是活着,京剧就传到日本去了。”
人戏不分,雌雄一体。蝶衣对感情,怎一个痴字了得-“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可惜,情字难写,怎落笔都不对。终无人能解其中味。
菊仙应是这部戏里活得最真的人,有情有义,能屈能伸,却听不得段小楼被迫的一句“我不爱她”。为了嫁给段小楼,她赤脚迈进了戏园;为了救段小楼,她挺着胸膛欺骗了蝶衣-“只要你救出小楼,我哪来回哪去!”为了救蝶衣,她带着宝剑直闯袁府;为了救宝剑,她不怕被批斗不怕被火燎伸手向火。段小楼被日本人放了,蝶衣被取保候审了,宝剑免于涂炭,可菊仙身穿嫁衣在青天白日的烛光中自缢了。
一句话来说段小楼-戏里的霸王,戏外的小楼。
我觉得
蝶衣就是张国荣,张国荣就是蝶衣。蝶衣就是虞姬,可小楼不是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