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在石家庄《燕赵晚报》当记者的一位老乡,去了深圳发展。回乡探亲时写下一段在赵县城吃烙饼的经历:“直径七十来公分的铸铁饼铛,多年来很不多见。它不用电,不烧气,下面的炉膛里塞着几根劈柴,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男人埋头忙活儿,和、揉、擀、烙等工序一人独揽。女人则盛汤、上饼,负责伺候食客。食客禁不住夸赞几句:“看你这饼烙得好煊腾,这面是怎么活的?”男人看不出有丝毫的腻烦,均一一作答,却从不耽误手中的活计。
正好,一张金灿灿的大饼出锅了,男人麻利地叠起来,放秤上一秤,二斤二两。“少要你一块钱,十块钱整吧!”在买饼妇女的连声道谢里,只见男人手起刀落,转眼间,一张大饼被切成无数块整齐划一的扇形。两斤多烙饼,只卖十块钱,好便宜!男人则说,现在一斤白面卖一块六,一斤饼卖五块,有赚头,该知足了。 饼香,阵阵飘来,勾引得我不停地咽着口水。我还没有吃午饭呢。叫上一份饼,再来上一碗丸子汤,片刻,便把胃打发得舒舒服服。”这顿饭他花了3元钱。
作为家常面食的烙饼,家家户户会做,而且花样也不少,有发面饼、烫面饼、葱花饼、馅饼等等。巧妇烙出的饼面软层多,吃到嘴里咸香可口,抗饥解饿。前些年,城隍庙二眼子的油酥饼,油大起层,香软可口,与旁边的羊杂汤搭配着卖,来这里吃早餐的多是上班一族,尤其是在冬天,天上飘着雪花,吃块热呼呼的饼就一碗用新鲜羊肚、羊头、羊下水佐以传统香料熬制的羊杂汤,头冒细汗,浑身发暖。
沿城隍庙北行穿过马道街,会看到一个十字路口,这里也有个卖烙饼的饭摊,烙饼的是个叫丑儿的胖老头,他家的饼使猪油烙,入口特别香,嘴馋的人更喜欢吃。过去,农家烙饼都用猪油,有人说这种饼能吃出旧时的味道。胖老头面前是一口直径近一米的铁饼铛,笑眯眯的胖老头手握一根光滑的木棍将滋滋冒油的大饼七挑八翻,金灿灿的大饼就出锅了,接着手起刀落,二斤多的大饼旋即被切成数块扇形,送到食客面前。饼摊儿与卖大碗杂面、馄饨、丸子汤的是搭档,食客多为衣着不太讲究的民工,他们就图个经济实惠。
再说冯记大饼店,买他的饼却需要排队,现在已经在县城开了连锁店。冯记在十几年前是个早点铺,老板冯京波结合当地人口感,吸收保留了沧州烙饼起层多,层次分明的优点,将硬面饼改造为软面饼。面和好之后,打成条刷油,层层折叠,再擀饼成型,擀饼过程也决定起层多少。
过去烙饼都是用铸铁饼铛烧劈柴,冯京波用的是直径50厘米的电饼铛,用他的话讲是既环保又高效。饼坯放入电饼铛后,要不断刷油,烙熟的饼呈球状,经冷却后复原。出锅的大饼色泽金黄、外焦里嫩、层次分明、口感酥软,即使放凉后也不发硬.
他家的发面饼有一指来厚,撒上芝麻,两面烙得金黄,咬一口外焦里暄,夹裹着芝麻的香气,口感十分地道。他说:“现在每天能卖出去百十来斤大饼,买饼的人主要是招待亲戚朋友,也有下了班的职工。把饼买回家,最好趁热卷些熏猪头肉、咸驴肉来吃,然后随便做个汤就是一顿饭,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