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电烤箱烤红薯怎么设置(长虹电烤箱怎么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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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家电维修电烤箱更新时间:2022-03-28 14:54:09


这篇文章源于近年来我与父母的多次闲聊,文中,“康森”是我的父亲,“小红”是我的母亲。对话中,我发现除却家中大事外,父母记忆中最清晰的正是子女成长的部分。反思自己,我渐生惭愧,觉得自己记忆中关于父母年轻时的着实不多。聊得多了,我惊觉他们的陈年旧事虽然平淡,却并不平凡。我愿意作为一个倾听者去了解父母的往事,毕竟只有了解才能更好地理解,而理解又恰恰是感恩、致敬父母的一个基础、一种方式。

康定宾 | 文

相会:换手巾订婚

1985年农历新年刚过,这天早上,康森蹲在自家窑洞前的向阳处暖和。他熟练地点了一支烟,之后便抽了起来。在这三间平房、四孔窑洞组成的院落里,康森显得比院中那个枣树更加寥落。

康森十六岁便挑起家庭重担,在镇上砖厂出力赚钱。这些砖厂正是当时乡村经济改革后新兴起来的第一批私人企业。康森觉得自己的工作相当不错,这感觉源自他与父辈公分时代的对比。

在当时,康森的工作便是自家一支的重要收入来源。作为家中长子,他的父亲曾给他起了一个小名,叫“狗儿”,这不单源自当地贱名好养活的讲究,更有显示自家宠爱之意。

2月,康森和远在偃师的小红在媒人介绍下准备相亲。那日,康森特意换了一身体面衣服,早早来到媒人家里等候。小红妈远远望了眼,便从心中否了这门亲事。小红碍于媒人情面,便勉强坐下。

穿得花枝招展的媒人简单介绍了双方,便挑着眉毛示意双方父母出去,好给这一对年轻人留下独处的空间。待他人走后,屋内便安静了下来。康森本就木讷少言,这时又紧张不安,只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

小红倒不见生,鼓起勇气问:“你抠指甲干啥呢?”康森仍没抬头,盯着地面的目光向小红前移了几步,答说:“在砖厂干活儿,手指甲里有土。”小红觉得康森是个实诚人。

之后,媒人分别问了康森、小红,二人竟都同意。十数天后,康森与小红便换了手巾(订婚)。那年月,双方家里都缺钱少物。康森只能在歇工时徒步到偃师小红家帮忙。

一年两季,播麦种、割麦子、点玉米、掰玉米、出红薯等农活儿康森全部参与。及至小红家盖新房时,康森更是不惜力气,全程帮工,直让对他不太满意的岳母说出了“康森实在人”这赞语。

初为父母:女儿也是身上掉下的肉!

1987年2月,康森与小红结婚,当时也只摆了几桌宴请至友亲朋。康森家贫,结婚时并无彩礼,相反小红爸出了不少嫁妆。

的确,康森的这位岳父是典型的乡村能人:他务农,尤擅瓜果类种植,会木工,其子女婚娶时器具多出他手,善做饭,是村里诸多红白喜事的掌案者,精手艺,曾一度以编筐为业,又曾在困难年代自制猎枪,在华北丘陵凸凹地打猎。

他还会驾车,在机动车尚属少见的年代赶骡车多年。那些嫁妆里的木床、脸盆架、桌椅板凳、各式篮子都出自他手。婚宴当天,小红妈第一次到了康森家,见到家中几间寒窑平房中居然居住二三十口人,便为女儿的婚后生活忧心,满脸的不快。

不久,小红怀孕了。康森得知后异常开心,没事儿就哼着小曲儿。随着孩子月份渐大,小红行动愈不便利,家中活计难免放下一些,这却意外导致了婆媳间的不和。婆婆常对小红说:“谁那么娇气,当年我怀着康森不照样下地干活?”面对婆婆诘责,小红满腹委屈。

康森夹在婆媳之间,左右为难。1988年,小红生下一女,两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并未持续太久。公婆重男轻女,小红尚在月子,他们便劝告康森再要男孩儿,即便冒着超生罚款的风险。

康森也同意,他记得十几年前,爷爷与邻居家因一孔窑洞发生争斗,自家因男青年少而吃亏,于是爷爷生下六个男孩儿。小红并不愿意,跺着脚说:“女儿不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她生怕有了男孩儿后公婆会厚此薄彼。

或许由于心情不好,小红产后奶水不足,家中仅有的奶粉也快用尽,可急坏了康森。婆婆毕竟心疼孙女,让康森给小红买猪蹄吃,既能补充营养,又能丰盈奶水。果然,猪蹄发挥了奇效。

不过,小红每次吃猪蹄都只吃一半儿,然后就骗康森说吃饱了。她知道,康森干活儿卖力,又不舍得花钱吃好的,只能从自己嘴边省下来让他吃饱。这都是小红跟偃师老母亲学的。当时父亲一人干活照顾家里,家里孩子多,每次吃饭母亲总是把稠的、好的给父亲,自己和孩子都吃剩下的。

分家立业:为二弟结婚腾房子

1989年,小红又怀孕了,并于次年三月产下一男孩儿。此时,康森二弟也开始谈对象了,家里的居住空间明显不够。父亲把康森叫到门外,说:“你是老大,也成家了,就自己盖房住吧,不然你兄弟哪有房子结婚?”康森眼色暗了下来,环顾院落,只说了三个字,“那中啊”。

这一声答应后,康森便回到自己屋中,直接躺在床上,香烟抽了一根又根。小红抱着孩子从屋外回来闻到烟气,就知道康森肯定遇到难事了,也不说话。

康森很是惆怅,自己虽说工作多年,可是工资一直交给父亲贴补家用,自己手头并无留存。如今,兄弟们结婚,大哥是得腾出空间,可自己拿什么去盖房呢?“你咋了?”小红终于打破了沉默。“咱爸说让咱搬出去住,二弟结婚要用房。”康森回道。小红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地表示同意,还不在意地说:“出去也好,看看这院子人多得像下饺子。”

二人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第二天,康森便找了村领导要求批给宅基地。选定地址后,康森找到砖厂老板,说以后干活儿将工资折成红砖,以后盖房用。老板自然乐意,砖厂钱多不多不知道,砖我多的是,折给你我还省得卖了呢。从此,康森和小红开始省吃俭用,除了给孩子吃点好的,二人是能省就省。

盖房的钱还没攒够,二弟的婚期可是近了。康森开始动用自己的一切关系,挨着借钱,费尽气力地筹措了将近一万块钱。他又凭着自己干活多年积累下的人脉,临时拉起一支施工队,开始打地基。为了盖房,康森算是豁出脸去了,盖房的预制板、水泥、大沙等都是从人家那里赊回来的。

1991年,新房盖起来了,康森和小红有了自己的家。康森看着房子激动不已。这四间平房坐落在田地之中,他是最先在这片土地上盖房的人。这座几乎用尽了康森人脉资源的房子是这样的:它是并排的四间平房,下面连着四间地下室。

夫妻俩是好面子又倔强的人,为了尽快还清外债,康森更加卖力干活儿,小红在照顾儿女之余也做着零工。他们每月的收入基本拿去还债。家中没菜时,小红就到市区周边的菜地去。在那里,有很多蔬菜商,他们卖包菜时为了品相更好,常常揭去包菜外边的几层。小红待卖家走后,就在那里挑选别人揭下丢掉的包菜叶。这些包菜叶一经清洗,便可炒着吃。

那时,康森的岳父常常来,给他们的外孙带来零嘴儿,也把自家种的红薯带给康森。康森也琢磨给儿子弄点零食。一天,康森带了一大瓜儿红薯到砖厂,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他找来一小段钢丝,用钢丝悬住地瓜,将地瓜垂进烧砖窑的下煤口,一会儿便把地瓜烤熟了。晚上回家后,康森把烤地瓜简单热热,就拿给儿女吃。看到儿女吃得香甜,康森笑得合不拢嘴。

奔向小康:像柳树一样的生命力

1992年,乡镇经济迅速发展,当地涌现出十几家砖厂。乡村街道上运输红砖的拖拉机络绎不绝。面对这种局面,康森异常欣喜。他在砖厂务工多年,经验丰富,吃苦耐劳,在乡村熟人社会里有着好名声。在砖厂扎堆儿导致的竞争中,康森可以选择工资更高的。

更换砖厂后,康森明显加快了还债速度。到了1994年,康森取出自己的工资后,还上了最后一笔欠款。1995年1月27日,农历腊月二十七,小红揣了30多块钱,带上小儿子到市区扯布给康森做裤子。待选好布料时,小红却找不到钱了。她十分焦急,将身上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口袋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卖布人只好劝慰,让她下次再来。

小红又气又恼,抱着儿子坐在路边,想着康森赚钱不易,她竟啜泣起来。这时,一个老人过来拍了拍小红的肩膀,说:“在这干啥呢?”小红抬头一看,顿时激动起来,委屈地回道:“爸,我把扯布的钱弄丢了,不敢回去。”小红爸一番劝慰后,亲自将小红送回家。

待老人向康森说明经过后,康森乐了,调侃小红说:“你也是个实诚人,不就丢了几十块嘛。没把儿子丢了我就烧高香了。”说着说着他赶紧把儿子抱起来,“小红别愣着了,赶紧给咱爸做饭。”言语中没有一丝痛心和责备。

为改善生活质量,康森、小红将儿女暂送到岳父家,夫妻俩一起到砖厂干活儿。小红干不了康森那样的重活儿,就负责将机器制成的泥砖推到平地,层垒起来晒干。一年辛勤下来,康森攒下了一些钱,他决定买一台长虹牌彩色电视。在很多家还是黑白电视的时候,康森算是村里尝鲜的第一批了。

起初小红并不同意,说应该继续攒钱。康森却说,买了彩电儿女就不用到别人家蹭电视了,可以想看什么看什么。年底,康森将儿女接回,一家四口团聚了。当儿女欣喜地看着彩电时,小红也觉得康森这彩电买得好。

这年初春的一个下午,康森、小红带着儿女在河滩麦田里放风筝,正是其乐融融。小红看到河滩柳絮正青,便说要剥柳穗儿包饺子。康森麻利儿地爬上柳树,不断折下小枝丢下树来。

小红剥柳穗儿,儿女围着在柳树下跑来跑去,争着去捡爸爸丢下来的柳枝。康森看差不多了,就从柳树上慢慢下来。女儿一把上去抓住康森的手,好奇地问:“折了柳枝柳树会不会死?”康森呵呵一笑,回道:“柳树最好活,插根柳枝能成树。”

连遇波折:好日子都是干出来的

1996年,有人在镇上最繁华的桥头开办了一个基金会。自从基金会开办以来,主办者开车挨着村子进行宣传,说购买基金的利息远高于银行。听闻消息,镇上一向以精明著称的人物们互相商量,确信有利,于是出资购买。

这些被乡民称为“猴精儿”的人物刚一购买,村子里就传开了。乡民开始跟风,村里大多数家庭都或多或少地购入了一些基金。眼看大家都有发财的机会,康森也动了心。于是,他跟小红商量,决定拿出5000元购买基金。

自从购买了基金后,村人见面就相互询问对方的投资与预期收入,投入少了的难免唏嘘,感叹别人得的利息更高。两个月后,桥头那边传来消息,说基金会关门了。村子里立刻炸开了锅,康森和众村民都赶紧拿出购买凭证,匆忙赶到基金会门前。

果然,基金会大门紧锁,人群慌了,一些村民用力敲门,大声叫嚷着“开门——”康森站在人群外,又急又恼。后来,房东出来,说基金会的人早在五天前就退了房,不知去向了。“被骗了!”村人纷纷议论起来。一些投入较多的村民情绪激动,有砸门窗的,有咒骂基金会的。稍有理智的村人则跑到派出所报案。康森惊呆了,他直接撕了那张购买凭证,径直回家去了。

小红正在家中等待,看到康森回来,便知道5000元打了水漂了。晚上,小红数落起康森,说他贪心,贪图那点高息,结果弄得鸡飞蛋打。康森低着头,回道:“没事,钱没了,咱再挣,损失的又不是咱一家。”自此,康森再不信什么高息基金,赚的钱直接存入那些大银行,他说:“还是国家的大行保险。”

世纪末的愿望

1997年,儿女都上了小学,早上、中午要回家吃饭,小红便辞了砖厂工作。农忙时,小红在儿女上学时就下地干活。但非农忙时,小红便觉得自己有点闲了。眼见村子里不少人家都饲养了家畜,小红就让康森在自家院子里砌了一个猪圈,购入了两头小猪。

她有空便到郊区菜地那边拣菜叶回家喂猪。精心饲养之下,康森家的猪也比别人家要大些。村里女人聚在一起,聊得都是家常理短,不是儿女成长,就是种地、饲养技巧。邻居们知道小红猪喂得好,就问小红有啥窍门儿。小红淡淡道:“有啥,跟种地一样,人不欺猪,猪不欺人呗。”

次年中,电视上到处都是抗洪救灾的画面。7月,阴雨绵绵,康森所在砖厂也无法正常运行,暂时放假。眼看洛水渐涨,山上流下的雨水又不断汇入,康森和小红都忧心忡忡。果然,由于盖房时排水管道过细,康森的小院积水不出,只能用铁锨现挖一条小沟排水。

儿女不识愁滋味,穿着雨衣和防水胶鞋在水坑里跳来跳去,欢笑阵阵。不久,学校也放假了,当时老师叮嘱家长,千万看好自家小孩儿,现在洛河涨得厉害,从山下到山脚的排水沟更是浊流滚滚。

康森和小红谨遵师嘱,寸步不离地跟着儿女。他们走到临河的街上,指着洛河说:“那里危险,不敢去!”儿女认真地点了点头。夫妻俩带着儿女走近路边的柳树,康森朝树上来回瞅,然后抓了一只水天牛递给儿子。儿子捏着水天牛,追着吓唬姐姐,吓得姐姐直躲在小红身后。

数月后,在村民积极防汛之下,洛水水势回落,已被淹没的河滩田地露了出来。此后,人们耕种河滩田地的热情骤降,不少村民都想转租给他人,这样旱涝不亏,没有风险。

康森跟小红商量,想租几亩河滩地,毕竟河滩地离家很近,便于管理。小红说:“你不怕洪水再来啊?”康森目光坚毅,说:“你没看电视说嘛,这洪水几十年难遇,反正租金低,种一年赚几年,万一有一年来了洪水,咱也不会亏。”

小红吃惊地望着康森,没有说话。康森见状,就问:“怎么了,不认识了?”小红笑道:“还没发现,你还挺聪明呢。”康森得意了,乐呵呵地说:“你没发现的多了去了。”

他们的三十年婚姻

2016的农历大年三十,康森与小红的儿子不停问着父母年轻时的故事。康森说,刚结婚的那些年,岳母不太看得起自己。问起原因来,康森说,岳母大概是嫌弃自己家穷。

直到自己盖了新房,岳母才转变了态度。如今问康森有没有因岳母的态度而有过不开心。康森憨笑,说:“我不管那么多,小红对我好就行,我又不跟小红妈过日子。”

聊到当时见过多少对象时,康森和小红互相爆料。据说,那年代的小伙姑娘,都有好几个对象等着要见。康森之前已经见了几个,都没有成功。在别的村里,还有一个耳朵不聪的女子等着与康森相亲。

而小红,也还有一个腿脚不太灵便的小伙等着去见。三十年后,在一家团圆的灶台边谈起这段往事,康森低头憨笑,竟肢体僵硬的学起了腿脚不灵便。小红被逗乐了,调侃康森若是娶了不聪,晚上回来敲门,敲两天也估计没人来开。说完,二人就望着彼此大笑起来。

窗外,正是雪花飘舞的时候,灶台上的蒸汽弥漫整屋。康森在灶台看着锅,不断推着鲜美的汤,小红在案板边切着菜,一双儿女在旁边问东问西。不知不觉,康森和小红相识已经三十年了。若按照当今流行的讲法,康森和小红将在明年迎来他们结婚三十年,也就是珍珠婚的纪念日了。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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