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枝在和孙秀才结婚当天穿着喜服服毒自尽了,她嘴角的鲜血还没有干涩,一看就是死去不久。
当孙秀才拿着喜称轻轻挑开那张红盖头以后,看到的不是曹月枝害羞喜悦的表情,而是一张死灰般惨白的脸,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喜服,梳着精致油顺的头发,一缕鲜血还挂在嘴角,孙秀才瞪大眼睛看着,突然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手一松,喜称就掉到了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曹月枝竟然通过这种方式保全了自己和乔家的颜面。
落魄的孙秀才投奔成为家主的乔致庸事情还要追溯到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曹月枝是山西太谷曹家的千金小姐,嫁给了祁县乔家堡的乔致广,结婚以后夫妻俩患难与共,同舟共济,共同治理乔家。
乔致广还有一个弟弟叫乔致庸,一直醉心读书,渴望通过科举考试博得功名,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乔致广经商失败,心力交瘁之下重病在床,临死之前还特别叮嘱曹月枝要守住乔家的家业,让乔致庸安心读书,说完就不治身亡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曹月枝失去了丈夫,乔致庸失去了哥哥,乔家的天塌了。
曹月枝伤心欲绝,但是为了稳住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还是把乔致广死亡的消息压了下来,让乔家秘不发丧,然后让下人赶紧通知乔致庸回来,让他成为乔家堡新一任的家主。
虽然这个做法违背了乔致广临死前的遗言,但是曹月枝也没有办法,毕竟她是个女流之辈,而且在那个年代好强的女人时时刻刻出于风口浪尖,曹月枝承担不起流言蜚语和指指点点,也撑不起乔家的家业,所以还是得靠乔致庸。
但是乔致庸一心想读圣贤书,不想做生意,所以对曹月枝的决定百般抗拒,曹月枝了解乔致庸的固执,便将整个乔家的困顿摊开在乔致庸面前,然后又软硬兼施,逼乔致庸斩断过往,迎娶陆玉菡。
乔致庸为此痛苦不堪地说道:嫂子,我是你拉扯大的,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接手家业,不是我不愿意干,是我干不了啊!我就没想过做生意,我都和我大哥说好了,我就想好好读书过我的日子,你就不要逼我了。
后来曹月枝又率领丫鬟仆人跪了一地,也没有让乔致庸回心转意,曹月枝看见来硬得不行,便使了一出“苦肉计”,说自己已经买了一口破窑,如果乔家败落了,这口破窑就是她和儿子景泰最后的归宿。
这招果然奏效,成功激起了乔致庸的责任心和恻隐之心,乔致庸心想自己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让自己的嫂子和侄子去住破窑洞,所以他作为乔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必须要扛起这个担子,以宽慰乔家的列祖列宗和乔致广的在天之灵,于是乔致庸就咬牙应承了下来。
孙秀才也是在这个时候过来投奔乔致庸的,乔致庸很高兴,感觉自己复兴乔家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可没想到他的出现却为乔家带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乔致庸和孙秀才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孙秀才正在缺斤少两卖花生,他一次出场就暴露了自己贪得无厌的致命缺陷,他这种伎俩或许可以骗过别人,但是在经商天才乔致庸的眼里却很低劣、很不入流,所以本着大人有大量的原则,乔致庸没有计较这一时的得失。
两个人第二次见面是因为孙秀才没钱付银子,乔致庸仗义援手替孙秀才解了围,还将自己的马借给了他,面对乔致庸的帮助,孙秀才还摆出一副文人的清高模样,故作姿态的表示这是你自愿帮我的。
这么一来二去以后,两人也算相识了,孙秀才把乔致庸当做自己大展宏图的贵人,所以在科考失利以后,才会去濒临破产的乔家投奔乔致庸,他相信只要有乔致庸的帮助,就一定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其实孙秀才是有私心的,他并不是真的想帮助乔致庸,他只是渴望有一个平台能够让自己摆脱穷命,翻身做主,所以他才会自告奋勇当乔致庸背后的智囊和军师,帮助他一起挽救危在旦夕的乔家 。
一来,如果乔家能够发扬光大,乔致庸一定会铭记自己的恩情,对自己感激涕零;二来,就算乔家仍旧落魄,乔致庸也会把自己的雪中送炭铭记于心,这对孙秀才来说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随后孙秀才就狮子大开口的和乔致庸要年薪三千两,他把自己对金钱的欲望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清清楚楚的告诉乔致庸,自己就是奔着钱来的。乔致庸也表示只要他能帮着乔家发达,就一定会满足他这个要求。
不得不说,孙秀才虽然家境败落,但还是胸有机杼、腹有乾坤的,他来乔家的第一晚,就系统地为乔致庸分析了当前局势,还自信满满地对乔致庸说:人要是身在泥潭心也在泥潭,那他就只能看到泥潭,这人如果是身在泥潭而心如鲲鹏,那他所看到的就不是泥潭,而是双翼展翅下的九万里天地。
这番话就是孙秀才的内心写照,不仅让乔致庸对他另眼相待,同样也为孙秀才之后不甘屈居人下埋下了伏笔。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乔致庸继任乔家家主以后,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以前闲情逸致的生活的,他向往不受束缚的生活,最大的心愿便是和心爱的人一起泛舟西湖上、采菊东篱下、共剪西窗烛。
孙秀才拿捏住了乔致庸喜欢庄子的《逍遥游》,明白了乔致庸志不在此,为了让他一心一意做好乔家家主,便会有意无意的对乔致庸说道:人生有大格局,有小格局,致庸兄这些日子,是不是太把自个儿限在小格局里,走不出来了?
孙秀才不愧是乔致庸的良师益友、智囊军师,在孙秀才的苦心经营下,乔家不仅脱离了之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生意反而更上一层楼,他费尽心思把乔家的生意拉回了正轨,还让乔家的发展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乔致庸就凭借着陆玉菡和孙秀才的出谋划策,倾尽全力打下了乔家的半壁江山,为乔氏商业帝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曹月枝为家族和个人私心笼络孙秀才曹月枝作为当家主母,自然也知道乔家能有现在离不开孙秀才的呕心沥血,于是为了笼络孙秀才,她亲手给孙秀才做了护膝和新衣。
孙秀才虽然精明能干,但是步入中年的他也是第一次收到女人的礼物,于是他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了回报曹月枝,孙秀才在随乔致庸经商的路途中,也会不断的给曹月枝寄一些衣料和首饰。
一来二去,两个人暗生情愫,曹月枝守寡多年也慢慢地开始依靠起孙秀才,在她心里孙秀才就是“英雄莫问出处”的那种类型。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孙秀才经常在外面寻花问柳,也会在暗地里榨乔家的油水,损害乔家的利益,但是沉浸在感情里的曹月枝并不知情,她竟然天真的相信了孙秀才的为人,还提出了让孙秀才替自己掌家的想法。
后来孙秀才的所作所为被乔家扒出来以后,曹月枝被乔致庸罚跪在乔家祠堂,还严肃地列出了她的三条罪状,而曹月枝知道孙秀才的为人以后也羞愧难当地哭了起来。
贪心的孙秀才强行娶50岁的曹月枝其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孙秀才一直自命不凡,野心勃勃,他作为一个外来者愿意为乔家鞠躬尽瘁,也只是建立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一旦利益发生冲突,孙秀才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另攀高枝。
关于孙秀才的野心和欲望,乔致庸一清二楚,但他不知道的是人的欲望一旦生根便不会轻易拔除,他的轻信和大意,让他疏忽了隐藏在孙秀才背后的人性的劣根性。
因为乔致庸涉及了他反对的票号行业,成为了两人不欢而散的根本原因。
孙秀才有做生意的战略眼光,他认为这是钱生钱的买卖,是国之重利,全国上下现在只有六家票号,凭什么让私人来掌控这国之利器,他觉得乔致庸如果不听劝阻非要沾染这个行业,未来的路一定会越来越难走,说不定还会招致灾祸,果不其然孙秀才之后的预判都成真了。
因为这个票号生意,两个人之间矛盾重重,隔阂越来越深,乔致庸认为孙秀才和官府做不法勾当,孙秀才也埋怨乔致庸非要做票号生意,才要面临着和官府“勾结”的艰难选择,两个人各执一词,无法调解。
分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孙秀才眼看他和乔致庸组建的利益同盟马上就要土崩瓦解,便萌生了吞并乔家产业的罪恶想法,于是他撺掇对他暗生情愫的曹月枝收回乔致庸当家的权力,之后再和曹月枝一起分成,最后不分彼此一步步把乔家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是他忘记了眼前的乔致庸已经是历经风雨、城府颇深的乔家堡的大当家,不再是之前年轻气盛、心浮气躁的乔家二少爷,他的阴谋败露以后,乔致庸恶狠狠地对他说:其实乔家的产业给你一半我也不在乎,但是你怕我不给你,最重要的是你竟然敢耍手段欺骗我嫂子,我们乔家的酒你今儿算是喝到头了,之后就被乔致庸赶出了乔家。
十年后,被赶出乔家的落魄书生孙秀才勾结小人成为了朝廷命官,而曾经风光无限的乔致庸被朝廷关进了监牢,而且乔致庸的生死就掌握在孙秀才的手里。
乔致庸自然不愿意向孙秀才这种小人摇尾乞怜,但是曹月枝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孙秀才想到自己当年不仅没有得到乔家的产业,也没有得到曹月枝,于是他强行逼迫曹月枝带着乔家的全部家业嫁给她,所以曹月枝为了救乔致庸,也为了赎罪,便以50岁之躯委身给孙秀才,但是结婚当天性情刚烈的曹月枝就服毒自尽了。
她走得无声无息,用自己的贞烈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和乔家的声名。
而孙秀才看到曹月枝的身体以后,也变得疯疯癫癫,之后他远走他方,最后客死异乡。
总结孙秀才成也野心,败也野心,他是一个自命不凡、野心勃勃的人,但是他过强的好胜心不仅让自己一步步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埋葬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孙秀才就是因为贪得无厌,不加节制才会成为欲望的傀儡,这份贪欲不仅收割了曹月枝的性命,最后也让自己沦为欲望的牺牲品。
而曹月枝成也感情,败也感情,她是一个隐忍聪慧的女人,也是那个时代的杰出女性,为了家族无私奉献、同甘共苦,可是再聪明的女人也会被一时的感情蒙蔽双眼,曹月枝用十年的时间来反思自己危害乔家的行为,最后用一场婚礼来赎罪,以一死成全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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