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西门庆怀疑潘金莲背着自己和花园里的仆役琴童约会,把琴童抓过来审问,居然发现琴童的裤子上潘金莲的葫芦香囊。
西门庆威严的声音吓得琴童半天张不开嘴,结结巴巴地说:“这是小人有一天在打扫花园的时候捡的,不是谁给我的。”西门庆见他不老实,火气越来越大,咬牙切齿的命令下人:“捆起来,给我好好地打。”下人们领命把琴童捆得跟粽子一样,狠狠地打了三十棍,打得琴童那叫一个惨。
西门庆叫来保:“把这个狗奴才的鬓角给我扯下来,赶出府去,永远不许再回来。”琴童受了刑,给西门庆磕了一个头,哭哭啼啼地被赶出了府。
潘金莲在自己房里听到琴童被赶出了府。吓得像被人摔进了冰窟窿一样。不一会儿,西门庆冲进房间来。潘金莲战战兢兢的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小心地服侍着西门庆脱衣服。西门庆刚脱下外衫,顺手给潘金莲儿一个大耳刮子。潘金莲受不住力,跌坐在地上。西门庆分付春梅,把这个小院儿的前后门全部顶死,不准放一个人进来。自己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小院花架子底下,又找了一根马鞭子,拿在手里,狠狠地说:“你做的好事,跪好!”
潘金莲自知理亏,不敢不跪。怀着忐忑的心情,跪在西门庆面前。低头垂面,不敢吭一声。西门庆说:“你个臭婆娘,你现在不要跟我说是你梦里面和这个小奴才有染。他我已经审问清楚了,都一一招供了。你现在老实交代,我不在家你和他一共上了几堂课?”
潘金莲哭着说:“噢,买噶,我的上帝呀!你可冤枉死我了,你不在家的这半个月里,我白天就和孟三姐在一块儿做做针线活儿。到了晚上,早早就关了房门入睡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这些日子我都很少到这角门边儿上来。你要是不相信,你问一下春梅,这个小院儿里面发生的一切,她哪里有不知道的?”
潘金莲把春梅叫过来,说:“好妹妹,你过来,跟老爷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西门庆骂道:“你个臭婆娘,有人说你把头上的金裹头簪子两三根都偷偷送给了小奴才琴童,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潘金莲狡辩道:“你可要冤枉死我了!不知道是哪一个不得好死的,乱嚼舌根子的小人,乱说我喜欢琴童,来冤枉我。无非就是看你平时经常到我屋里来宠爱我,心里不服气呗!用这没来由的事儿来冤枉我,你给我的簪子都有数,一个个的都在,你自己去查一查。我平白无故的,凭什么把这些送给那个奴才?他要真是一块儿好材料,你就是冤枉我,我也认了。那就是一个不经人事的臭小子。空穴来风的把我冤枉一通。”
西门庆说:“簪子当然是没有少一根。”说着从袖子里取出来那个葫芦香囊来,问:“这个是不是你东西?怎么就从这狗奴才的身上搜出来了呢?我看你还嘴硬什么?”说着更加恼火了,抓起马鞭打在潘金莲身上,嗖的一声!顿时一道鞭子印出现在潘金莲的背上。
潘金莲疼痛难忍,眼睛噙着泪水,满口求饶:“好老爷,你饶了我吧!听我解释,如果不听我解释,你就是打死了我也只能脏了这块地方。这个香囊葫芦,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那天和孟三姐在花园里面做活儿,从木香棚下面过,可能是没有绑紧,遗失在那里了。我那天也没有去找,谁知道是这个狗奴才捡到了,我怎么可能去送给他呢。”
这句话和琴童说的是一样的,西门庆顿时手软了,又看见潘金莲被打得惨样,匍匐在地上,娇滴滴的在那里哭,好不可怜。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散了。
西门庆把春梅叫过来,问:“这贱人到底有没有和琴童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现在说饶了这个臭婆娘,那我就饶了她。”春梅撒着娇说:“老爷,这叫我怎么说呢?我和五太太每天形影不离,太太怎么可能跟那个狗奴才鬼混在一起呢?这些呀,都是别人嫉妒我们主仆两个才造的谣。老爷,你要替我们做主啊!这要是和别人通奸的罪名坐实了,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呐?”
春梅几句话,把西门庆说得一言不发。少倾,西门庆丢了马鞭子吩咐潘金莲起来穿好衣服,又让秋菊准备好饭菜,喝起酒来。潘金莲维维诺诺的起来,斟满了一杯酒,双手碰到西门庆面前。跪下看着西门庆的脸色。
西门庆此时脸色稍微舒缓了一下,说:“我今天就饶了你,我以后但凡不在家,你可要谨守妇道!每天早早关了门窗,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这一次我就当没发生,你要洗心革面,若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潘金莲回答说:“谨记老爷的吩咐,奴家以后一定按照老爷的吩咐做。”又给西门庆磕了四个头,才站起身来。坐在旁边陪西门庆喝酒。这潘金莲平时被西门庆宠坏了,今天被羞辱成这样。真是应了那句话:为人莫作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两个人正喝着酒,忽然小仆人敲门说:“吴大舅,吴二舅,付伙计,小姐,和姑爷等众亲戚送礼给您拜寿,已经在客厅等着了。”西门庆撇下潘金莲到客厅迎接众宾客。西门庆的好兄弟应伯爵,谢西大众人也都送来了一份人情。会所里的李桂姐也让下人,保儿送了一份贺礼。西门庆免不了在前面收礼道谢,发请帖请人,忙得不亦乐乎。
孟玉楼听说潘金莲挨了打,知道这个时候西门庆在前厅忙碌着,瞒着李娇儿和孙雪娥,过来看潘金莲。见潘金莲躺在床上,说:“好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一说。”潘金莲泪眼婆娑地说:“三姐,那两个天杀的,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子。挑唆我和老爷的关系,让老爷那样凶狠的打了我一顿。这血海深仇,今天算是和这两个贱人结下了……”
欲知后情如何,点赞关注加收藏,看我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