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根据《女心理师》原著小说创作,图片源于《女心理师》电视剧。
大芳,是女心理师贺顿最为头疼的来访者。
大芳的心理症结还没解开,她的丈夫老松也找到了贺顿,要求做心理治疗。
夫妻双双出现了心理问题,在描述婚姻状态时,两人的说辞截然不同,贺顿很长时间都分不清谁说的才是真话。
大芳说老松是“把家中女宾客淫遍”的恶魔,而老松则表示自己是个顾家的好男人,是妻子太敏感了,才会想入非非。
为了理清思路,贺顿还特意为这对夫妻拜访了心理学权威大师姬铭骢;因为疗效甚微,贺顿还为大芳退了咨询费。
这是《女心理师》原著里的一个经典案例。
在大芳倾诉的过程中,贺顿多次感到害怕,身经百战的贺顿,也被这个女人“病态”的经历所迷惑。
大芳口中的丈夫老松,是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多金有魅力,野花们前仆后继,往老松身上贴,大芳讲述了老松4次出轨的经历,第三者不乏大芳的闺中密友。
丈夫和朋友的双重背叛,给大芳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大芳不堪打击,忧思过度,身体状态越来越糟糕,几次手术几乎掏空了大芳的身体。
大芳每次生病,丈夫老松都感到愧疚,并表示和情人断了联系,大芳掌握了留住老松的“密码”——自虐式生病。
大芳说:“我的幸福在老松手里。他让我快乐,我就快乐;他不让我快乐,我就没法快乐。”
然而这却不是一个简单的婚姻破裂带来情伤的案例,贺顿转变思路,深入了解两人的故事后,大为震撼,终于用过硬的专业素养,为这对夫妻解开了心魔。
丈夫4次“出轨”老松是城里人,大芳是乡下姑娘,老松追求大芳,没少花心思。
老松人很聪明,有韧劲,有才华,事业进步飞快,而大芳的成长,则是缓慢甚至是停滞的。
大芳成了全职家庭主妇,老松在外风生水起,夫妻两人互相弥补,日子过得蒸蒸日上,乡下姑娘大芳住上了豪宅,有保姆伺候,成为了身边人羡慕的对象。
物质水平的提高,却没有给大芳带来幸福,她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老松就是这类寡廉鲜耻的坏男人。
老松的4次“背叛”,目标全是家中“女客”。
老松从茶艺馆带回来个小姑娘,说是她举目无亲,老松出于善心,把她带回了家当保姆,大芳称呼她为“小茶”,小茶人话不多,但是很勤快,大芳对她还算满意。
但大芳半夜醒来,却发现丈夫不在身边,而是在小茶的房间里。
老松和小茶颠鸾倒凤,动静很大,大芳不敢推开门拆穿两人的奸情,因为她不想离婚,大芳忍住怒气,把自己的拖鞋留在了小茶的门口,大芳说:“我不但要让老松知道我知道了,我还要让他知道我没慌,我等着他呢。”
妻子的摊牌,丈夫见好就收,拿钱打发走了小茶。
但小茶只是开始。
阿枫是老松的下属,上门来给大芳送水果,大芳和阿枫很投缘,两人以姐妹相称,得知阿枫守寡的经历,大芳对这个妹妹心疼不已。
大芳经常送衣服食物等接济阿枫,留她在家里吃饭,甚至留她过夜,老松“老毛病”又犯了,和阿枫滚在了一起。
大芳为此大病一场,老松的歉意,阿枫的讨好,让大芳心理平衡不少。阿枫在病床边伺候了大芳一段时间,相亲认识了新男友后,阿枫迅速闪婚,离开了老松。
大芳出院后,在游泳馆认识了兼职打工的女博士易湾,易湾年轻有活力,文化水平高,但是家里穷,为了省钱一度营养不良。
大芳邀请易湾来家里住,这样也方便打工,结果易湾也成了老松的猎物。
《女心理师》原著里写道:
“老松和易湾在大芳看不见的地方苟合着,大芳心知肚明,不再揭穿。因为揭露需要庞大的精力和体力,大芳已弱不禁风。而且,揭露之后又怎么样呢?易湾被扫地出门,老松也会对自己怒目相向,到那个时候,谁来服侍病入膏肓的大芳呢?”
易湾走后,大芳又认识了负责电梯管理的乡下女孩小童,小童年纪比大芳的女儿还小,人聪明伶俐,大芳对这个姑娘又有了怜惜之情。
原著里写道:
“小童是个很有眼力见儿的姑娘,也许从贫困中走出的女孩,都有这种天赋的直觉吧。她常常悄无声息地陪着大芳坐着,并不多说一句话。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就在这种依偎中一天天浓烈起来。直到有一天,大芳发现小童不是依偎在自己怀里,而是依偎在老松肩胛之下,又一次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在老松的数次刺激之下,大芳的身体已经糟糕得没法再手术了,贺顿对大芳说:
“每当你因为老松的婚外情而大病一场的时候,老松就负疚,就回到你的身边百般呵护,你就从中感到温暖。你得到的短暂爱护和关心,是你付出了一个又一个宝贵的器官为代价的。现在,你已经成一个空壳子了,你已经没有多少本钱可以成为筹码来做这种牺牲了。”
贺顿误以为大芳只是个在婚姻里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家庭主妇,当她听到大芳称呼那些女人为“小老婆”时,贺顿觉察出了事态没有这么简单。
妻子4次帮丈夫找情人扎心的真相。
在贺顿的引导下,大芳终于意识到,丈夫的婚外情,其实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把那些女人邀请到家里,为丈夫安排情人,而老松对妻子的用意并不知情。
老松只模糊感觉到了,自己和各式女子有染,妻子是愉悦的,畸形的婚姻关系,老松既渴望又恐惧,出于忏悔,老松心理同样出现了问题——他回避了自己出轨的经历。
而大芳荒唐行为的背后,则是两代人的疯魔。
大芳的母亲,是大芳父亲的小老婆,地位低下,没有尊严,为了生存,不得不卑微地讨好丈夫和其他“大小老婆们”。
大芳也只能管母亲叫“小妈”,父亲娶了十房太太,“小妈”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解放后,父亲带着二姨太跑路了,“小妈”继续伺候着“大妈”,卑躬屈膝,一辈子没有抬起头来,即便“小妈”已经病入膏肓,还是小心翼翼地为“大妈”洗脚,只因为她是小老婆。
“小妈临死的时候,对我说,我死了以后,你要接着服侍大妈。我说,为什么?小妈说,因为你是她的孩子啊。我说,我不是她的孩子,我是你的孩子。小妈说,傻孩子,她大我小,你哪能做小老婆的孩子呢!听小妈的话,以后会有好处的。”
做小老婆的耻辱,大芳的生母陪葬了一生,为了让女儿不再重蹈覆辙,她临终前对大芳说:“你一定要做大……”
贺顿复原出了大芳母亲未说完的话——你一定要做大老婆。
可是世道已变,再也不可能有“大小老婆”这样反人道的丑陋习俗,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假如你敢触犯天条,就要等待法律的严判。就算哪个男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只能金屋藏娇遮遮掩掩。
为了实现母亲的遗愿,体会到大老婆的体面和尊严,大芳故意为丈夫安排了“小老婆”,《女心理师》原著里写道:
“可怜的大芳,处心积虑地想让自己的丈夫有外遇,并把这些女子都请到家中,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蝇营狗苟。在这种畸态的关系中,完成着对一个苦命亲人最神圣的承诺和尊敬。”
所以大芳故意留下了小茶这个保姆,故意和阿枫姐妹相称,留宿她过夜,故意在老松面前夸赞女博士易湾清纯有文化,故意称赞小童年轻漂亮……
丈夫的出轨,全是妻子一手撮合的,细思极恐的婚姻背后,是原生家庭留下的根深蒂固的伤痛。
写在最后《女心理师》原著“4次帮丈夫找情人”的大芳,有些心魔与生俱来。
偷窥丈夫偷情,大芳既快乐又怨恨,最让她享受的是,她以“大老婆”的身份,高高在上俯瞰丈夫的“小老婆们”!
这4个“小老婆”,基本上都是农村出身,经济条件不好,经不住利益的诱惑,“贵妇”大芳在她们面前有足够的优越感,虽然她也是乡下长大的姑娘,但宛如皇宫的豪宅让她有了底气。
父母的婚姻,对子女的影响,是与生俱来的。
大芳从出生,就体会到了身为“庶女”的艰辛,父亲的冷漠,母亲的卑微,身边人的嘲讽,都给大芳留下了难以消除的心理阴影。
“做大老婆”的愿望,困扰了她半生,直到贺顿将她治愈,她才排解出了积压在心底的郁结。
《女心理师》原著写道:
“在适当的时机,征得大芳的同意,贺顿约请了老松。剑拔弩张的会面,激烈的争辩,推心置腹的谈话,泪雨倾盆和冰释前嫌……结束治疗的时候,大芳和老松热烈拥抱,唏嘘不止。”
这对夫妻终于挽救了爱情和婚姻,也挽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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