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霸道总裁的孩子电视剧(偷偷生下霸道总裁孩子的电视剧)

怀上霸道总裁的孩子电视剧(偷偷生下霸道总裁孩子的电视剧)

首页家电维修电视更新时间:2022-03-12 20:02:25

本故事已由作者:纸醉金靡,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偶尔有时候,人就是要勇敢一点。

——《反套路言情语录》何花花

1

我和宋池提分手——啊呸,提离职。

他翻着各部门的季度总结报告,连眼皮子都没抬,吩咐我:“策划部门的季度总结你看了吗?我一个月几百万就养了这群饭桶吗?你看看这句——‘品牌联动当红流量,实现品牌词条曝光同比增长500%’。

“这群不要脸的人,这说的是上个月翻车的那个流量明星吗?还曝光增长,我们品牌在网上都被群嘲成狗了,能不曝光增长吗?”

说到这里他就怒不可遏,怒火从策划部转移到市场部:“市场部当时提交报告是怎么说的?流量基数大?粉丝死忠?氪金能力强?演员形象、人品佳?

“我不玩豆瓣我都知道他影视作品平均评分2.6,随便在业内打听一下都知道他脚踏八只船、吸毒还家暴,是,流量都已经隐婚了!市场部用什么做的市场分析?用脚吗?”

其实这只是P·R偌大集团中的一个小系列的代言,但P·R找代言人向来严格,唯一的一次翻车,网友当然喜闻乐见。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他,我识趣地闭上嘴,在一旁做鹌鹑样,乖乖听他训人,只是没想到他训着训着就训到我头上了。

他瞪着我:“你是我的首席助理,我每个月给你开这样的高薪,你就是这样做事的?”

冤,我可真是太冤了。

这位流量是他的远房婶婶托关系塞过来的,又要顾全这位婶婶的面子,又要顾全品牌的形象,只好选了这个新上线的小系列,给了“新品大使”的名号。

当时我和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和某位佳人约会,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我这样不识趣,他还骂我:“这种小事也找我?你工资给不给我?”

他一个分进斗金的总裁,天天惦记我挣的这些辛苦钱,简直丧尽天良。

苍天有眼,宋池身边的工作并不好做。我是宋池身边的首席助理,各方人马想打听他的消息时都要从我入手,你不仅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观测公司的各种动态,还要学会滴水不漏地应付各种难缠的董事。

陪他出去商务谈判的时候更难,文要八国语言流利如母语——当然这里使用了稍许的夸张手法,宋池自己自小就学习各国语言,他语言天赋并不比任何一个专业的多语种翻译弱。

他疑心病很重,不信任任何翻译,而且他喜欢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当对方提出诉求时,他要自己第一时间分辨出对方的真正意图,而不是从翻译嘴里听到。

所以文这个尚可,但你武一定要能在关键时刻固守商务桌上的每一分利益,寸步不让。

我就是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呐。

这还是公事,他这个人龟毛,要求又高,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精神洁癖尤甚,他非常讨厌外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域,所以工作之余,他私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也要全盘顾全。

首先是他的那些“女伴”,他这个人喜新厌旧速度极快,和女伴“分手”的时候也要我出马。

几乎每个月,我都要坐在咖啡店里,听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地说她有多爱多爱宋池。

偶尔遇见脾气火爆的,一杯咖啡当头浇下,我还要面不改色地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淡定地将支票递过去,说:“如果还不解气,您可以将这张支票也撕掉。”

然后还要善意地提醒:“当然,P·R从不补开支票,也不兑现有任何破损的支票。”

当了他秘书之后,我的手机每天24小时没有一分钟是敢关机的,连免打扰模式都不敢开。

最令人生气的是有一次,他半夜3点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给他通下水道。

我穿着围裙、拿着疏通下水道的塞子站在浴室里,看着漏洞上面栗色的长发默然无语。

实在忍不住,我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地质问他:“不是有物业吗?”

他穿着浴袍漫不经心地靠着浴室的门,一张脸帅得人神共愤,屈尊降贵地像是要监督我工作。他双手抱胸,居然理直气壮:“这不是怕外人进来看见Amy吗?”

Amy是新晋的当红一线小花,栗色长发的主人,我深深吸一口气,忍住将塞子堵到他脸上的冲动,从牙齿缝里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来:“宋总真是好福气。”

所以你看看,你看看,他付我高薪资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我赚的是容易钱吗?我赚的那是血汗钱啊!

算了算了,不能想了,想起这些往事我就心酸。

2

宋池终于翻完市场报告、舍得看我一眼了,他挑眉疑惑地问:“你还杵在这里像个柱子一样干嘛?还没被骂够?”

我双手握拳,想着,老娘都要辞职了,姐就是女王!!我要硬气一回!

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他目光如炬,我撑起来的那口气松了,然后很小声地说:“我……我……我要辞职。”

他将手里的报告“啪”地扔在面前的桌子上,往后靠在椅子上,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两眼,最后蹙眉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直直望着我的眼睛。

圣母玛利亚呀,我在他的目光下抖了抖。他开始转手里的笔。他一有不确定或者心烦的事就喜欢转笔,这是从他学生时代就养成的习惯,现在他一边转着笔,一边问我:“为什么?”

我用脚蹭地上的地毯,说:“太累了,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他嗤笑:“我给你放一个月……半个月假,够不够?不够给你20天。”

我闭上眼,豁出去,我说:“宋池,我怀孕了。”

他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实木办公桌上,然后骨碌碌滚着掉下桌。他神色苍白,脸色震惊,毫无形象地张着嘴巴望着我,问:“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宋池的。

三个月前的一场商务谈判,我和宋池都喝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春风一度。

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尴尬,我尖叫一声,他狼狈地起身穿衣服,最后坐在沙发上。

我头一次看见他那样懊恼的样子,他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英俊的眉眼,双手捂住脸,很狼狈的样子,对着我说“抱歉”。

我和宋池,不仅是上下属的关系,也是朋友。

我们俩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又进了同一所大学,当年大四毕业后他直接接管家族的生意,我又读了三年研究生。

毕业那天他来观看我的毕业典礼,后面带我去吃饭的时候他和我开玩笑:“你可别再读了,再读下去真的就成了大龄女博士了,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除了读书一无所长,我皱着眉问他:“可是我不读书我能干什么呢?”

最后他说:“你来给我当助理吧。”

那个时候我听宋池和我抱怨过几次,他换了几任助理。

身边的助理秘书不是对他心怀鬼胎,就是被他那个偌大家族里的伯伯们派来的监视器,他烦不胜烦,身边的人一个都不敢信任。所以当他心血来潮脱口说出让我去给他当助理,我就去了。

发生这样尴尬的事,不仅工作难做,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下去了。

我记得我当时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极力镇定地和他说:“这只是意外。”

实在太多年的朋友,加之工作契合,如果为了这件事疏离,于谁都是极大的损失。

所以我们都把这当成意外来处理,在最初的尴尬过去后,默契地绝口不提这件事,倒也逐渐回到原来的相处模式。主要也是因为那晚大家都喝断片了,没什么具体细节的记忆——真是谢天谢地。

这本来只会是一个悄无声息的意外,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问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没说话,他已经知道了:“是了,三天前,你跟我请假说你去医院。”

他又反应过来,目光锐利地朝我望过来,语气很凶,他问我:“辞职?接下去呢?你要学着总裁小说里写的那样带球跑吗?”

啧啧,他竟然还知道总裁小说带球跑。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他瞪着我:“我看你是我二伯派来的吧?你是想气死我吗?”

宋家子孙,打死我我也不敢这样自作主张。所以我小声地反驳他:“我没有,我预定了一个星期后做引流。”

没想到他更生气了,大声地吼我:“你说都不说一声就想打掉我的孩子?”

得,留也不对,打也不对,所以我闭嘴,睁大眼睛安静地望着他。

老实说,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我忐忑不安了很久,现在把难题抛给他,我倒是轻松了很多。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我往后坐在会议桌前,拆开桌上一包小蛋糕,看他像个困兽一样转来转去。

包装纸袋窸窣的声音大概吵到他思考,所以他蹙眉望过来,我一边咬着小蛋糕一边理直气壮地摸着腹部和他说:“我累。”

他哽了一下,忍下到嘴边的一句话,他难得吃瘪,我看得简直心花怒放。原来古代母凭子贵是这种感受,憋屈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翻身当家把歌唱。

只是不知道,能唱多久。

3

宋池重新带我去医院检查。

当时我自己去时心神不宁,也没有认真看,如今宋池带我过来,我们头挨头看着彩超里面的那两个小黑点,像没见过世面。

医生声音很温柔,指给我们看:“是对双胞胎,现在三个月,发育得很好哦。”

双胞胎啊,我偏头去看宋池,他很认真地盯着屏幕,眼睫浓密且长,嘴角紧紧地抿在一起,下颚线崩得很紧,隔着屏幕望着那两个小黑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我看着他车上的挂饰——上百万的豪车,挂着一枚俗气的平安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留着,因为这是我大二的时候给他编的。

那时候给男朋友织围巾、编手链在校中盛行,我们宿舍六个人,除了我,人人都有男朋友,整个宿舍在织围巾中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和宋池出来吃饭的时候,他看我丧里丧气的,就多问了一句,和他说完之后,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啼笑皆非:“那你给我织不就行了。”

我白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给你织你又不会戴,我干嘛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

他从来都没有戴过围巾。

他无语:“真搞不懂你们女生,连这个也要攀比。”

最后我还是给他织了个平安结,因为这是最简单的。扔给他的时候我一再强调,为了不辜负我的这番心意,他至少要戴两个星期才行。

他当时拿着那个平安结问我:“这玩意你让我戴在哪?”然后“啧啧”两声又嫌弃,“这么丑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送人。”

后来他将这个平安结当车坠。

再后来大学毕业,他换车,挑新车的时候也是我陪着他去的,看中之后他把那个平安结取下挂在新车里,还和我笑:“挂这么久,都有感情了都,竟然把这么丑的东西看顺眼了。”

我哈哈大笑。

往事令人怅然,现实令人头大。

最后车停在我公寓楼下,他没动,我也没动,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很大,他是天之骄子……他弟,运筹帷幄,事事都要掌控在手心才安心。

他双手握住方向盘久久不语,最后长叹一口气,他问我:“你怎么打算的?”

听听这话问的,语气仿佛是每周例行会议上,他指着策划方案反问我:“所以把这个交上来,你觉得这个案子是可行的?”

他这个人最烦,明明心里很有主意、有自己的考量,但偏偏还要问一问你。

要是你和他想得一样,他也不会夸你;要是不一样,他就用那种“你笨得要死”的眼神望着你,而且还要语气不耐烦地说:“我养着你是干什么用的,当吉祥物吗?”

有我这么惨的吉祥物吗?????

我像忘记背书、第二天被老师随堂测试叫起来的悲催学生一样,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能小声地回:“我预定了下周的妇产科手术。”

我看他的手指,他的食指有规律地敲在方向盘上,他的脑子一定在高速运转着。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叹息一声,说:“你先上去吧。”

一个星期后他陪我去医院,他安排的新的医院。宋池陪着我在病房等着,我们俩相对默然,久久不语。最后护士来唤人,我就要走进病房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

他像下定决心一样,说:“你愿不愿意把他们生下来?”

我张大嘴巴震惊地望着他,他有条不紊地一条条梳理下来:“你不准备嫁人,我暂时也没有娶妻的打算。我们可以不结婚,共同抚育他们,我会给他们以及你最好的保障。”

这短短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令人震惊。我知道他的承诺的份量,多少女人想算计怀孕来要挟他,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始终滴水不漏。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我面前,这个一向独断专行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眉眼低垂,在征询我的意见:“当然,以你的意见为主,我没有任何强迫你的意思。”

我利索地将身上的病服脱下来,然后拉着他往外走:“可以,宋二少你放心,你去母留子我都是不介意的,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你一个,我一个,我们皆大欢喜,快快乐乐。

“我不觊觎你财产,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保证,你养的那个孩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是他母亲的,就这样说定了。”

我接受得太过欢快和流畅,他在我身后用气声问:“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也晚了,我装作没听见。

4

现代独立又有钱的女性大概都幻想过一件事,就是如何跳过结婚和老公而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宋池基因好、智商高,以后生出来的孩子质量肯定也很高,我很满意。

我没想到宋池竟然还记得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这件事,这还是很久之前了。大四的时候,我被交往两个月的男朋友劈腿,关键是还刮走了我所有的奖学金,我是人财两空。

那时候宋池也很惨。

他和英语系的系花交往,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下来,这位系花大概是唯一一位令他真正动心的人。

她长得很古典,修养高,说话温声细语的,喜欢穿棉麻的长裙,温温柔柔立在那里,就像从江南水乡的画上走下来的一样。

他连牵一牵她的手都感觉是唐突。

年少时的心动都是热烈澎湃且真挚的,那时他还没长成现在这样既毒舌又龟毛还自大的样子。

刚一毕业,他就拉着这位英语系系花去见他大哥,他大哥宋锦城是位狠人,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送走人两天后,将那个系花画着浓妆在酒吧和形形色色的人蹦迪、合照的照片打包送给宋池,还附送了一份这个系花和别人签的长期包养合同。

宋锦城教给宋池的第一堂课:凡事摸清底细后再犯蠢。

和宋池一个朋友圈的二世祖都拿这件事笑他,他人前也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见过他看到那些东西之后的样子。他眼睛通红,捏着啤酒罐坐在操场上问我:“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想问,怎么会这样呢?那样柔柔弱弱、看起来清清白白的、说起话来温柔有礼的姑娘,怎么会穿着吊带、超短裙在酒吧和不同男人贴身热舞,还被人包养了三年呢?

不过我也是被戴眼镜的文艺男骗财,人不可貌相。

我和宋池伤心人对伤心人,两个人在操场上平分一箱啤酒,狠狠一碰杯,我恶狠狠地发誓:“老娘再也不相信男人了,什么爱情,滚开吧!我要一辈子做个单身富婆。”

同样是受情伤和欺骗,后来我变成了一个有钱没时间花的、每天挣扎在猝死边缘的忙碌社畜,他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肆意情场、被无数漂亮女人争相投怀送抱的霸道英俊总裁。

也就这些年不断帮他处理桃色绯闻的时候我才悟了,是我格局小了。

不过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各种类型、来来往往,我再也没见过系花那种类型。大概是真的被伤到了。

算了算了,往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也不是适合回忆的好时机。

因为我和宋池签了份合约之后,就开启了专业的合伙人的模式——合伙生孩子。

我开始休假。

从公司离开那一天,整个部门的人都抱着我的大腿哭,纷纷表达了对我的舍不得,因为我走了之后也不知道谁能替她们承包了宋池的挑刺和怒火。

表达完不舍,她们开始旁敲侧击,我是做了什么能让“宋扒皮”同意我休这么长时间的假,她们也想取取经。

这经可有点难取了,我抱着文件,一本正经地回:“色诱。”

她们“切”了一声,纷纷表达了对我这个回答的鄙视。因为即使我色诱成功了,她们也只当是我在占宋池的便宜。

就很奇怪,在我来P·R当宋池的首席秘书前,他几乎和每一任秘书都传出过绯闻,到了我,竟然一点桃色新闻都没有。

有时候不解,拿这个去问秘书室的人——别误会,只是单纯的好奇——但她们头都不抬,用很侮辱人格的语气说:“别开玩笑了何姐。”

Why???

宋池从P·R运营总监实习到接管P·R,是谁风里雨里坚定不移地陪在他身边?是谁在连夜加班赶方案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一起通宵达旦的?是谁陪在他身边滴水不漏地挡住董事会那群吃人肉不吐骨头的老家伙的?

是我,是我,都是我啊!

宋池自己有时都会感慨一句:“何花花,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好吧,好兄弟,我只希望他在摧残他的好兄弟时能心慈手软点,比如别再半夜三点叫我去他家给他通被女人头发堵住的下水道。

我和宋池的友谊开始得其实挺莫名其妙,这么多年下来,他视我为手足,我视他为……为……唉,算了。反正我们的革命友情是纯洁的,是能经得起组织上的考验的。

我高中的时候是个小胖妞,高二理科分班的时候被分到宋池那个班级,我们当时是按排名坐的,我和宋池是同桌。

当时我坐在他外面,每次他出去的时候都要不耐烦地说一句:“喂,胖妞,让让。”

其实挺伤人的,但我不敢逼逼,因为我很怂。

那个时候,宋池是全校闻名的校霸,成绩好、长得帅、家世好,偏偏又不懂得低调,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众星捧月的,呼朋唤友一堆人响应,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光。

宋池每天的那句“胖妞”或许没有恶意,但这并不妨碍其他人顺着这个昵称将恶意强加在我身上,所以我变成了一个自卑的、每天在心里偷偷骂宋池的小胖妞。

后来,在一节体育考试课上,同桌之间相互压腿做仰卧起坐。

宋池很轻易地做完后就来压我的腿,我做了三个就气喘吁吁,怎么都做不动了,在地上蠕动得像个被压住尾部的大青菜虫子,徒劳地在地上挣扎。

宋池渐渐蹙眉不耐烦,旁边有做完的男生起哄的大声嘲笑。有一声特别明显,说:“她是猪吗哈哈哈哈哈哈。”

我脸一红,很崩溃地丢人地大声哭出来。

我至今仍记得,泪眼朦胧中,我看见宋池一愣,然后站起来对旁边那群起哄的男生喊:“谁在笑?”

旁边的笑声慢慢收敛,他重新过来压住我的腿,语气有些不耐烦,说:“哭什么?还不快做?”

他的手并没有压到实处,趁着体育老师不注意,我曲着腿快速做了几个,我做的时候他给我报数:“3、7、8、12、14、18、23、30,好,可以了,及格了。”

好吧,那时候我想,他真是个好人,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偷偷骂他了。

熟稔起来还是在高三。

有一次他逃课,刚巧赶上老师发了物理模拟随堂卷,直到交卷前他都没回来。心里一番天人交战,最终我帮他写完交了上去。恰逢那次物理老师严查,没写卷子的同学全部请家长。

那时候我偷偷凑到他旁边和他说:“你别怕,我帮你写好交上去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学校请家长,因为我知道,他很怕他哥宋锦城。

他当时一愣,然后笑着用手顶顶我的肩膀,说:“谢了啊胖妞。”

我很严肃地纠正他:“我不叫胖妞,我叫何花花。”

谁知他笑得更愉快了,说:“好,谢了啊花妞。”

算了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再后来,莫名其妙地,我们就成了朋友。

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我问他想去哪个学校,他大言不惭:“当然是最好的了。”

说完捏住我的小肥脸,说:“花妞你加油啊,争取和我上同一所大学,以后继续帮我写作业。”

这日子想想就暗无天光,我才不想和他同一所大学,也才不想帮他写作业,而且我笃定他这样天天逃课一定是上不了最好的大学的,所以我拼命地学啊学。

高考完,我瘦了35斤,成绩出来那一天,他发微信问我上了哪个大学,我一说,他就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可以啊花妞,以后继续帮我写作业啊。”

我眼前一黑。

5

宋池一直说和我相处让人舒服,大概是因为我不做作吧。

女生在他身边就没有不做作、不注意形象的,只有我。

我们俩出去吃饭的时候,我能当他面啃完一碟鸡爪和猪蹄,大概没有女生在他面前这样彪悍,所以他时常感慨:“还是和你在一起最舒服。”

放松的状态最令人松弛,松弛才能相处得舒服。

我们俩一直自诩为兄弟,可能怎么都没想过,有一天,我要给他生孩子。这要早一年有人跟我们这样说,我和宋池估计会让他直接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

这真的太奇怪了。

一开始我们都并不能进入角色,我休假后开始在家养胎,真的非常奇怪,我一点怀孕的状态都没有。

我没经验,也不知道别人怀孕是怎么样的,反正我怀的这一对三个月的双胞胎,安安静静地待在我的肚子里。除了肚子大点、看起来像是长胖了,其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状态这样好,导致我和宋池时常忘记我是个孕妇。

有一次宋池下班来看我,他一进门就跟个大爷一样躺在客厅沙发上,吩咐我:“怎么一点水果也不洗,快去洗洗,还有,我饿死了,我要吃排骨,你快去做。”

得,我给他洗完水果就去做排骨。做到一半厨房的灯突然不亮了,老式公寓就是这点不好,设施老旧,我本来想重新装修一下的,可工作强度太大,一直没找到时间。

我熟练地打开抽屉找到灯泡,踩在椅子上准备换灯泡。

宋二少大约是闻着排骨香,一路循着味道摸到厨房,我正好站在椅子上拧电灯泡,看见一个黑影子吓了一跳,腿一抖。

要摔下来的时候,他扑身过来接住我,肚子刺痛一下,我茫然地摸着肚子和宋池惊恐的眼神四目相对。

我镇定地说:“我想起来了,我怀孕了。”

他也很镇定,附和我:“对,我也想起来了。”

然后我们换了个位置,我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他撸起白衬衫的袖子给我换灯泡。呵,当年物理满分的宋二少,一个灯泡都不会换。

他捣鼓了半天都没成功,然后尴尬地望着我,给自己挽尊:“你去我那里吧,你这破房子住什么,不安全还危险。”

啊,宋池家里有固定的小时工,有舒适宽敞的环境,我当即笑容满面地推辞:“这……这不好吧,万一你带女伴回去,这撞上了影响多不好。”

他黑着脸,忍无可忍的样子,狠狠捏着眉心,忍耐着说:“我不会。”

“好嘞。”我欢快地答应一声,立刻从善如流地去打包东西。

“等等——”他唤住我,指着灶台上正在熬的排骨,“把这个带上。”

他叹息一声:“公司那帮蠢人,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饿死了。”

于是我抱着排骨,他帮我拎着行李箱,我就这样住进了他的豪华平层,开始了跟他的“同居生活”。

五个月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怀孕了,因为肚子变得很大,而且很喜欢吃东西,我不挑,酸甜苦辣只要好吃的我都喜欢吃,嘴巴一刻都停不下来。

有时候宋池忧心忡忡地望着我,眼神就像看一只待宰的猪。

而且我的作息开始日夜颠倒,晚上我基本上无心睡眠,精力盎然;白天则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小崽子们的第一次胎动是凌晨三点,他们调皮地踢我的肚子,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后来动作幅度很大,我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奔宋池的房间,径直拧开他的房门。

自从我们“同居”后,因为怕我晚上出什么事情,所以他房间基本不锁,我在黑暗中奔到他床边,打开床头灯,兴奋地摇他的肩膀:“宋池,宋池,快醒醒,快醒醒。”

他处理公务到凌晨一点才入睡,被我吵醒后一脸阴郁,头发乱糟糟地耷拉在头顶上,他有起床气,所以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

我不理他,将他的手放在我肚皮上,兴奋、惊叹又好奇地问他:“你感受到了吗?”

小崽子们挺配合的,宋池手放上来那一刻,他们狠狠踹了一脚,我惊奇地望着宋池,他……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总之傻乎乎的。

隔了很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我们对视着傻乎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床头灯光是日落的昏黄色,氤氲出不大的一片亮色来,氛围有些暧昧。

他将手放在我肚子上,我们离得很近,他眼里的笑意还没收敛回去,带着孩子气的新奇。真奇怪,他竟然也有这样稚气的时候。

呼吸近得几不可闻。我突然有些紧张,口干舌燥,所以紧张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先睡,我……我出去了。”

他像是也有些紧张,拥着被子点头:“好……好……”

简直太羞耻了,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伸手点着肚皮,和肚子里的小崽子们商量:“你们都给我乖一点。”

以前没经验,但是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之后,我突然觉得,我对宋池的依恋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我开始经常不由自主地想他。以前,工作将我们安排得形影不离,所以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几乎每一分钟都和他在一起,现在天天一个人在家里,竟然还有点不适应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6

部门其它同事给我打电话,我漫不经心地接起来,听她们跟我哭诉完宋扒皮的独断和喜怒无常后,她们悄兮兮、八卦神秘地说:“何姐,我们怀疑宋总最近有情况了。”

哦?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Mina信誓旦旦地八卦:“上个星期,大boss不是加班吗?Hope进去给他送宵夜的时候,看见大boss在接视频电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听见对面有个女人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然后颐指气使地指挥boss,说她想吃西园那家的私房菜,让他顺路打包带回去。

“这还不是重点,重重点是,boss一看见Hope进去,就特别不自然地挂断了视频。

“我的天啊,boss这是真的有情况了吧?能对boss这样颐指气使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狐狸精,呜呜呜……”

我心虚地在她的“呜呜”声中挂断电话,心虚地想,这个狐狸精,大概可能或许是我。

怀孕六个月之后,我的口味变得刁钻,从荤素不忌变成荤素不进,宋池高价请的孕期营养师做出来的东西我连闻都不能闻。

前六个月我从来没有孕吐过,过了第六个月,我开始疯狂孕吐,营养师看着我犯难,说:“为了孩子也得强迫自己吃点东西啊。”

我一边吐一边痛苦地往嘴里塞东西,倒是宋池看了那位高价营养师一眼,平静地问:“我高价请你来是让你强迫孕妇吃东西的吗?”

明明不是多重的话,营养师在一旁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看起来有点可怜,我就拉拉宋池的袖子,跟他说是我的缘故。

那天宋池加班的时候,我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西园的菜。

西园是家私房菜,以量少、价高、难预约闻名于A市富豪阶级。之前宋池的女伴过生日时,我还帮他们预定过这家的晚宴,不过还没等到女方生日,她就先收到了来自宋池的散伙支票。

宋池当时人在国外,秉着绝不浪费的原则,让我一个人去吃完整顿晚宴。

不愧是量少价高,我一个人吃完一整顿晚宴的量竟然没饱,最后看账单的时候,那价格令人咂舌,不过还好,花的不是我的钱。

当时也没觉得好吃,可那天晚上,那味道突然就令人垂涎欲滴起来,于是我就给宋池打电话了。

他一个小时后就回来了,带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绝不对外打包的西园私房菜,然后坐在一边看我吃,还忧心忡忡地问:“够吗?不够我让他们大厨到家里来给你做几个月饭。”

然而我很快就腻歪了。

可能是怀着孩子的缘故,宋池对我的包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有一天凌晨四点,我突然想吃大学校门口的炸年糕,外焦脆、内嫩软的口感,均匀地涂抹一层特质辣椒酱,啊!

大学时宋池每次逃课出去打游戏,回来都会给我带两支炸年糕,他也就有这点良心了。

但是现在已经毕业不知多少年了,宋池连转两班航班刚回来,正在倒时差,家里的厨子熬夜给我做,可是味道怎么都和记忆中的对不上。

孕期中的女人都敏感且脆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吃着吃着就哭了出来。

宋池大约听见动静——自从我怀孕月份变大,他就睡得很浅,外面一有动静他就醒了。

他出来的时候,我正对着五六碟各种各样做法的年糕垂泪,他偏头去问站在一旁的营养师:“这是怎么了?”

我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说:“宋池,你还记得我们大学门口的炸年糕吗?”

他无奈地长长叹一口气,然后从椅靠上拿起外套,妥协中似乎带着宠溺:“走吧,我带你去吃,开车过去正好赶上饭点。”

于是司机开着车,他在车上倒着时差,陪我去几百公里外的地方吃年糕。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是黄昏,炸年糕的摊子刚摆出来。我站在一旁看摊主放在油锅中翻滚的年糕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一手拿一支正吃,另一只手还拿着三个,转身兴高采烈地去找宋池。

车门开着,他依靠在门边的座位上,头靠在车门上,眼睛阖着,眼睛下方一片青黑,满脸倦怠,应该是在假寐。

学校门口是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气,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洋溢着灿烂的青春气息,黄昏的光静静地、柔和地扑下来,打在他身上,照着那英俊的脸,一种恍惚微妙的温柔。

“砰砰——砰砰——”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脚步停在那里,怎么都挪不动了。

宋池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倒映着校门外熙攘的热闹,但他只定定地看向我一个人,唇边还带着笑,调侃我:“怎么,舍不得走了?要不要把摊主请回去?”

我不自在地移开眼,嘟囔:“又不是我要吃,是你儿子要吃。”

“是是是,”他毫无原则地点头附和我,然后又笑,“你说不就个年糕,吃不到你哭什么。”

我没理他,恍惚中咬下一口年糕,还是记忆中的味道,脆酥软,唇齿留香。我吃着年糕,感觉像是在吃自己那点不能公开的、微弱的、只能偷匿于心底的、可怜的三丈红尘俗事。

他问我:“怎么了?吃个年糕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什么?”

我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7

我见到宋锦城是在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那时我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动一动只觉得浑身骨头酸疼,宋锦城进门的时候我还在和宋池抢遥控器。

因为他要让我看胎教课程,但我执意要看还珠格格。

宋锦城的秘书Zeus先进来的,我和Zeus姐在之前的公事对接中曾经见过几次。当年我刚成为宋池的秘书,搞不定很多事,宋锦城让Zeus姐来带过我两天,后面熟悉了,我们俩还一起偷偷吐槽过宋锦城。

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当然不是长得可怕,他们宋家人都有一副上好皮囊,但他就是给人一种很……很令人胆战心惊的气质,大概是手段实在太狠。

当年宋家二老因为意外去世,宋家偌大的家产被不怀好意地亲戚霸占,刚上高一的宋锦城拉扯幼弟宋池长大。

成年之后的宋锦城隐忍不发,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一点点将P·R股权收回,控制在自己手里,董事会那帮老人被他调理得服服帖帖。

但他并不满足只在P·R这个家族企业里掀起风雨,所以后面另辟天地,在美国金融交易所闯出一片天。

后来宋池毕业,宋锦城就将宋家的这块企业交到宋池手里,只偶尔过问两句。

宋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大哥宋锦城。

当年宋池毕业进入P·R从运营总监做起,公司那帮啃人骨头的元老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他面上不动声色,气势拿捏得十足,只有我知道他身上压力有多大,每次他来学校找我吃饭都会喝醉,然后问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大哥那样?”

一个眼神递过去,连话都不用说,就让人战战兢兢。

当然,他现在已经做到了,但我想,宋锦城永远都是他心目中的标杆。

其实近几年,宋锦城已经转到幕后了,几乎不怎么过问大大小小的事务,当打开门看见Zeus规规矩矩站在门外的时候,我和宋池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完蛋”。

肚子大得藏无可藏,Zeus的视线从我的脸上转到肚子上,暗暗对我投了个同情的眼神,说:“二少,宋总快到了。”

宋锦城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对面。没办法,孕妇的特权。宋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站在我旁边,挺义气地将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大哥,都是我自作主张。”

宋锦城没理他,看着我,他既然来,肯定所有信息都掌握齐全了,所以没有问废话,只说:“孩子生下来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去看宋池,他看着我,我示意他说,他示意我说,没法子,我支支吾吾:“我们,我们准备在不结婚的前提下共同抚养。”

宋锦城抬了抬眼皮,没什么表情:“没有这个选项,宋家的孩子不能在这样畸形的环境中成长。”

“你们如果没有结婚的打算的话,这孩子生下来后,”他看向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孩子面前,P·R也不适合你待了,希望你理解。”

宋池往前一步,说:“大哥——”

然而宋锦城那里并没有妥协的余地。

等他走了之后,我和宋池面面相觑,都看见彼此眼中的绝望,谁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能发展成这个样子,我恨铁不成钢地骂他:“要你有什么用,这点小事都瞒不住你哥。”

他脸一黑,想骂我来着,但视线瞥过我的肚子,又忍下去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要是以前,给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和他叫嚣。

唉,但我又深深叹一口气,宋池怕影响我的心情,安抚我:“别怕,先生,生下来我们再看,有我。”

有你也没用啊,宋锦城一个眼神递过来,我能吓到立马难产。

但还好,我孩子生得很顺利。

预产期前一个月,我就住进了医院,宋池每天在陪产房办公。发作的时候我还在吃桃子,突然肚子一阵一阵痛起来,我镇定地踢了踢宋池,说:“我要生了。”

他脸色一白,慌张地站起来,在我床边到处乱转,问:“要生了??啊?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他去按我床头的铃唤医生,六神无主的样子,不清楚的还以为是他要生了,一点都不镇定。

不像我,进产房前,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还将手里的桃子吃完了。

我是剖腹产,很顺利,昏睡前接生的医生微微笑着恭喜我:“宋太太,是对龙凤胎,都很健康哦。”

我嘴角一咧,麻醉的药效上来,我头一偏,就昏睡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宋池弯腰守在我的床边。我身边放着两个襁褓,孩子皱巴巴的,丑得要命,我被第一眼冲击到了,不由得嫌弃地“咦”了一声,虚弱地震惊:“怎么会这么丑?”

宋池不这样想,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得看不见两只眼睛的样子,温情脉脉得令人惶恐,他一脸慈祥地看着那两个襁褓,说:“怎么会,长得多好看。”

说完又看向我,眼睛里水光一闪,竟然像是要哭了一样。喂喂喂,我都没哭,你哭什么?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人设了?人设崩了啊,喂喂喂醒醒,稳住稳住。

我警惕地看着宋池,他脆弱地拉过我的手握在手心里,像是想过很久之后下定的决心,他说:“何花花,我们结婚吧。反正孩子都两个了,你也不想嫁人,我也不想给孩子找后妈,凑合凑合,我俩结婚吧。”

意外怀了总裁的娃,我原想带球跑路,总裁拦住“我们结婚”

怎么能这样!!!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一点点地铺进来,屋内是暖调的、温馨的橙黄色,我虚弱地问他:“你这样是求婚?”

他点点头,将我的手放在唇边,问:“你答不答应?”

我其实想问他爱不爱我的,或者喜不喜欢我,若是不喜欢我,那怎么能结婚呢。

但是一生那样长,那样那样长,我们有很漫长的时间在婚姻中去学会爱,或者准确一点,是让他爱上我。

并不是很难,不是吗?机会只有一次,及时行乐,勇敢一点,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所以我点点头,然后体力不支地又要晕过去,晕过去之前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节体育课,也是如今这样的黄昏,夕阳很好,我在做仰卧起坐,他背对着漫天光辉,一点一点地给我报数:“3、7、8、12、14、18、23、30,好,可以了,及格了。”

藏了这样久的这三丈红尘心事,到如今,这样这样幸运,终于如愿以偿。(原标题:《首席助理的定制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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