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猴哥在城管大队申请到了冷饮摊的执照,有了合法的小生意,再不用担惊受怕了。但是心急没有问好能不能接电线,就冒冒失失地买回来冰柜,找身后大楼被告知接电是要到电业局申请。
猴哥急不可耐,骑上自行车就奔电业局去了。
猴哥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到了电业局大门口,被门卫拦下了,问干什么的。
门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叔,面目慈祥,是本地人。
猴哥说明来意后,大叔把我们俩叫进了门卫室,让我俩坐下,让细说说到底咋回事。
门卫室很大,摆着好几把椅子,我俩坐了下来。
猴哥就原原本本地把从黑龙江老家来到开发区这几个月的经过跟大叔说了一遍。
大叔听完后,说你两个孩子太冒失了,哪有不打听好就把冰柜买回来,这电业局是多大的单位,能给你一个小摊子接电吗?
猴哥赶紧说,花钱不白用。
大叔笑了说,你能给多少钱?电业局缺你那两钱?
这些猴哥我俩都犯愁了,这可咋办?
听大叔说感觉没戏了,但老人耐心和气地跟我俩聊天问这问那体谅我们的辛苦,就已经很感动了。
大叔同情我俩,也帮想办法。
聊了一会儿,他要带猴哥去楼上找领导试试。
刚说完,领导来了,级别挺大的,还是从黑龙江省的一个地市级调来的电业部门的干部,见猴哥我俩在门卫室里,就问大叔我们是谁。
大叔说是他远方的侄儿,就把我们要接电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这位领导大哥说这事你找调度去。
然后回过头来,用老乡大哥的口气把猴哥我俩教育了一番,大致意思我还记得,他说:咱们黑龙江地大物博,农业,林业,煤矿,石油,木材各种资源丰富,应有尽有,你们这不是手捧着金饭碗出来讨饭吃吗?
他不明白不理解,也想不通他的这两个黑龙江的小老乡为何不在广袤的黑土地上搞些作为,跑到大连来苦了吧唧的瞎跑乱撞。
领导大哥说的都是真心话,也没有贬低我们的意思。
说实话,要不是在这里,我们两个哪有机会能见到这么大的领导,还能跟我们聊天。
但是我心里真的很不同意他的说法,我几次想对这位大哥说:你在城里当官,农村的苦日子你能知道吗?我们辛苦种地五年了,连电视机都没买起。
我话到了嘴边好几次也没敢说出来。
领导大哥说完,司机就来接他出去了。
见领导大哥走了,猴哥请求大叔带他去找调度。
我给看着大门,大叔带猴哥去大楼里找调度申请接电去了。
不大一会儿,猴哥跟着大叔兴冲冲地回来,调度给开了张条子。
回来后猴哥上楼找领导,给安排了路灯管理所的几个小伙子从路灯柱子上给接好了电线。
猴哥回来感叹,总能遇到好人呢。
真的这一路走来净遇到好人了,鼻子发酸心里温暖。
电接上了,雪糕不怕化了,冰柜里装满了雪糕,这回梅花棒和紫衣雪糕都上了 ,还有红小豆的,还有一种华夫夹层的,都是好吃好卖的。
有了冰柜装雪糕,把原来的木箱子腾了出来,猴哥又去金州批发市场上了一些小食品,什么江门饼干厂出的夹心饼干还有大板巧克力和香烟都摆在了木箱子上。
刚开始卖烟也不懂,都是在私人那里上货,猴哥和批发烟的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真烟千万别给我假烟呢,我是要长期干这个的。
批发的人说,放心吧。
那时候卖的烟就几种,有红梅,小桥和三五,红塔山,记得好像就这几种。
雪糕卖得好,烟卖得少,有次卖出去的烟有人抽完说是假烟,猴哥我俩就跟人脸红脖子粗的辩论说是真的,不可能是假的。
因为批发烟的人信誓旦旦地告诉猴哥,烟保证是真的。
直到有一次猴哥上回来的一条烟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扑克牌包了几层报纸塞在烟盒里。
这才是大彻大悟 了,之前拿的却是是假烟,自己不懂还跟买烟的人争辩,惭愧啊。
之后猴哥就不去金州上货了,改到马桥子市场里的两家批发烟的,从他们那里拿货,调货也方便。
天气越来越热,雪糕卖的好起来,身后大楼里的几个单位,还有路口西那幢大楼里是交通银行,开发区海关和商检局。
办公大楼里的工作人员中午休息时,很多都来买雪糕,或者在楼上窗口喊要多少根,猴哥就装好了给送到楼上去。
到了七月份,猴哥每天起早上货我看摊,两人都忙得顾不上家里的老老小小了。
我就坐大客车把我妈和孩子送到了沙包子我大姐和三姐家里,待一段时间。
这回有我妈在,两个孩子也不哭闹了,还挺开心的就和我三姐家的孩子出去玩了。
夏季农村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庄稼,三姐家村东还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河边还有芦苇和荷花,村边还有一片小杨树林,村里还有一群小伙伴,那个夏天,两个孩子在小村里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
自打摆摊卖货手里的钱就宽敞多了,我到登沙河镇上买了很多吃的喝的留下,当天我就回开发区了,正是卖雪糕的好时候,我怕猴哥自己忙不过来。
把我妈和孩子送走,没了后顾之忧,猴哥我俩天天老早就出摊了。
每天一大清早,猴哥帮我把冰柜从大楼里推出来,就赶紧去上货。
天热雪糕厂上货的人很多,去晚了就没了。
我把东西摆好,万宝至马达厂的工人就陆陆续续的有人来买面包饼干水啥的。
工厂里的这波卖的差不多了,后面大楼单位上班的又接上了,还有银行,海关和商检局的。
等单位上班的时间不出来人了,开发区各家外资单位的人又接二连三的来报关了,海关门前广场上停满了报关的车辆。
海关审核报关材料要等一段时间,来报关的人员闲着没事,几个人就凑到一块来冷饮摊买零食买雪糕吃,今天你请客明天他请客的。
有个佳能公司报关的女孩,大眼睛文静秀气,每次报关等材料时,她都到我这来呆着,跟我聊天说话,有时还给我带本书看看。
三毛写撒哈拉大沙漠的那本书就是那个女孩带给我看的,好几年没看过书的我,这才知道世上还有三毛这样的奇女子,和撒哈拉大沙漠。
这回有了合法稳定的地点,本以为可以安心地卖雪糕了。
不成想又出差头了,啥原因呢?
上一章里说过,猴哥我俩原来申请的地点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蹲坑守候观望了一天,看那个地方人少,又去城管大队把地址改到了现在的这里。
在我们冷饮摊位置同一条路上,两边都有冷饮摊,距离都不算很远。
我们把地址改到这里,西边的冷饮摊主,是几个常在这一片区玩的年轻人,就去城管大队找了,说我们冷饮摊是后来的,影响他们生意了,卖的不好让城管大队把摊位钱退给他。
城管大队就来找猴哥让搬走,回到原来申请的地方去。
猴哥一听不同意,现在的地方人多,卖货也好,不能回到那里去。
城管说你们不搬走,我们跟着背黑锅,好像我们城管给你走后门了一样。
必须得搬走。
猴哥就问咋能不搬走?
得到的回答是,除非西面那家冷饮摊不来找我们,再写下个保证书立个字据。
猴哥我俩这下犯难了,刚刚在这稳定下来站住脚,电也接上了,雪糕卖的也挺好,突然要让搬走。
犯愁了一会儿。
不行,猴哥决定要去找西面的冷饮摊主说和这事,都是为养家糊口做个小买卖,都不容易。
冷饮摊主二十多岁,本身爱玩,干冷饮摊纯属一时心血来潮,每天起早贪黑守着摊子卖雪糕干了几天后,早就不耐烦了,正好借我们这个冷饮摊影响他生意为由,想把冷饮摊的费用让城管退回来。
猴哥去了后,冷饮摊摊主说了他找城管的原因,还说不是为难我们。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摆在眼前,我们要想继续在这里摆摊,只能是西面的冷饮摊主不去城管找了,城管就不让我们搬走,可以继续在这里卖雪糕。
而城管不给西面的摊主退摊位费,西面的摊主他就去找,理由是我们后来改地址的,影响了他的生意,城管就得让我们搬走。
这话说的有点绕啊,猴哥回来跟我说了这事,我俩一寻思城管是不会给西面的冷饮摊退费的,想再继续在这留下,猴哥说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们把钱给西面的冷饮摊主,让他去城管写个保证,以后不再说这事了。
我说那不就等于咱们一个冷饮摊花了两份钱吗?
我不同意,这才刚干了几天,啥样还不知道呢。
猴哥说,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这个地方位置好,咱俩多卖点东西多挨点累就挣回来了,。
为保住这得来不易的 合法小生意我只好同意猴哥的想法。
猴哥把钱给了西面冷饮摊主,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到城管写了保证书。
我们这个冷饮摊才算是正式地稳定下来。
这次猴哥的做法是对的,西面的冷饮摊撤掉后,马达厂子宿舍里出来的工人,很多也分流到我们这里,雪糕也比之前卖的更好了。
猴哥遇到这种事,就想着多花点大头钱把事解决了,以后回过头来看,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当年的开发区外资企业多,尤其是工业区和马达这一片每天下班后,马路两边都是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工人,小姑娘小伙子的。
一到了晚上,还有其他附近厂子的工人也好来这边溜达,西边还有个小市场,卖水果和小吃啥的,每天中午和晚上都非常热闹,周围其他厂子里的小青年都往这里聚。
像佳能,旭染织,桑扶兰等等公司的小青年也过来买东西或者找马达厂的小姑娘玩。
有天晚上,以前猴哥没申请冷饮摊烤串时,东北那边工厂里的一个小伙子,吃完烧烤赊的帐没给,这次又来冷饮摊拿了一些东西吃,跟猴哥说等开支了一起给。
那时候经常有吃完东西说手里没钱当场不结账的,有的过后能把钱送回来,有的就一去不复返了。
做小买卖的遇到这种事,也不好硬要,硬要他没钱或者就是不想给,还有可能争执起来打架,都是一些生猛的生瓜蛋子,再一个也奔着好言好语打发了,下次再来,拉个回头客。
猴哥见这个人高马大的小子这次又没钱,顺口就说,没事,三年都等了我还差三天吗。
没想到这顺口而出的话惹恼了那个小子,当时他没吱声,拿起东西就走了。
第二天晚上领来了四五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来了就自己从冰柜里往外拿雪糕吃,拿烟往怀里揣,还挑衅说昨晚猴哥说的话是瞧不起他,意思他是耍赖吃白食的:咋的啊,你说那话意思我不给你钱呗。
嘴上说着,手过来推搡猴哥。
几个小子在别处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那个赊帐的小子,就是耍赖欺负人,人也长得人高马大的,再加上现在又领来几个同伴,气焰更嚣张了。
推推搡搡的,猴哥也没还手。
这几个人见猴哥不还手更来劲了,把摆着的巧克力啊饼干啥的就往衣服兜里装,说赊帐,哪天有钱了再来算。
我害怕打架,就让他们拿,猴哥站到冰柜前气得脸煞白:说你们好模好样的吃几根雪糕不给钱也没啥,你整这出,这不是明摆着来熊人欺负我吗?
猴哥用眼睛狠狠瞪着我,说我看你再给拿,不许他们动东西。
我说给他们吧,打发走得了。
领头赊账的那小子拿手扒拉猴哥的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就拿,看你能咋的。
其他几个在一边也起哄说猴哥欠收拾。
领头的那小子推搡着猴哥,旁边那几个就强拿装东西。
猴哥看一个小子把冰柜门拽开了,气的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的,像暴怒的狮子一把把推搡他的那小子狠命的轮到一边,那小子没想到猴哥会反抗,没防备,被猴哥轮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猴哥回手抄起一把破凳子举过头顶,往身后的石头台子上使劲一磕,凳子散架了。
猴哥两支手,一手拿一根凳子腿靠在冰柜边:你们谁动,我肖死你。
几个小子刚才还赖唧唧的挑衅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这回一看猴哥暴怒的架势反而蔫巴了。
领头的本以为猴哥能被他们吓住,没想到被激怒了,再一看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小子也不是能帮他打仗的样,就怂了下来改口了:操,大哥你还来真格的了。
我说你们赶紧走吧,钱不要了。
猴哥骂我完犊子,干啥不要。冲他们几个喊:给钱,不给钱谁也别想走。
这时周围远处也站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其中一个掏出钱来把刚才吃的东西钱付了,领头那小子以前吃烧烤的没付,说钱不够。
就这样几个小子来闹事被猴哥也来硬地给怼回去了,有惊无险。
这次要是依 我,息事宁人东西就让他们拿走了,他觉得好欺负下次还会来,甚至变本加厉。
猴哥过后说我,不能啥事老怕怕的,这些小子欺负惯了总来。
猴哥说得对,不能太软弱。
那次以后好长时间没有人来小摊闹事的。
天热雪糕卖的好,一个冰柜不够用了,猴哥就去旁边的一家招待所食堂找经理要租用食堂冰柜闲置的大抽屉。
那家招待所前面是自己办公区,一楼还有商店,商店是招待所公家的,售货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姐姐人很好,猴哥总去她店里给我们老家打电活,去的次数多了就熟悉了。每次老家来电话,这个姐姐都跑出来叫我们。
招待所食堂的经理人也好,把食堂大冰箱下面的两个大抽屉都给借猴哥用了。
这样一来猴哥起早去一次上货就够卖一天的了。
我俩看见冰柜里的雪糕不多了,就赶紧去招待所的食堂去取,来来回回地倒腾着,到了七月中旬,这段时间大连进入了闷热潮湿的季节。
雪糕不够卖了,猴哥要半夜去排队取货。
买了好几个大保温箱子装冰袋汽水。
七月下旬到八月上旬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小冷饮摊的生意好得不的了。
这一个月可把猴哥我俩忙坏了,忙也高兴累也高兴,晚上回家把钱兜子往床上一倒,一堆钱,虽然都是毛票,一毛两毛五毛,一块两块的,十块五块的,每天都有七八百的卖货钱。
“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不知道怎么花才好,还是到小酒馆里,听着酒吧女郎为我专门唱的歌,一边听着歌一边哭起来。”这是我早年看过的一本日本小说里的描写,挺符合我此时心境的。
有钱了,也敢上货了,猴哥去马桥子市场时不时的上点新鲜样的,回来卖得都挺好。
我俩忙的也不做饭了,早上猴哥去上货顺带在马桥子市场买油条豆腐脑啥的,大市场北面楼梯下有两家卖馅饼的,现烙现卖,离老远就能闻到肉和大葱的香味,以前一直舍不得买来尝尝,这回有钱了,猴哥一去市场里拿货,就买几个回来,我俩吃的老香了。
中午和晚上收摊后,就用一根棒的那种热的快,插进暖瓶里烧开水泡方便面吃,奢侈的还放双汇火腿肠。
泡方便面只吃华丰的,七毛钱一包,这时还舍不得吃康师傅方便面呢,康师傅好像是开始一块二后来涨到一块五,记不大清了。
反正挣钱了日子好过多了。
天热的那段时间,猴哥天天光着膀子,穿着大裤头,脚上套着塑料拖鞋,骑着自行车飞奔在取雪糕的路上。
从早上六点来钟起来,忙活到夜里马达厂子下二班一点半,收完摊子到大楼里的卫生间里冲个凉水澡,回到家几乎三点多了,只睡不大一会儿觉。
白天下午二三点钟不忙时,猴哥在冷饮摊旁边的树底下,铺块塑料布躺在上面睡一会儿。
自从在这里摆上冷饮摊光明正大的卖雪糕,还涨了见识开了眼界。
后面的几个大单位工作的人员有时侯下来吃根雪糕,喝听可乐,再跟我们聊会天,不懂的地方再问问。
我把猴哥在后面捡来的两把旧椅子擦干净,放在冷饮摊旁边树下,方便人来坐着。
偶尔有过路的走累了,也坐下歇歇脚,也有很多刚从老家来马达上班的女孩,初来乍到背着大包裹不方便又很重,就把包裹放到我这里给帮忙照看,她们去报到填表。
大多数的都是附近的工作人员,闲暇出来透气的,还有到卫生防疫站办卫生许可的也不少,干餐饮开饭店的大小老板们,有的不符合办证要求,急的抓耳挠腮,给这个打电话找那个熟人的。
来法院办事的人明显就不一样了,表情凝重。有时候法院里的工作人员来吃东西,我想问问咋回事,他们说别瞎打听。
路灯管理所的几个小伙子常来说话没啥顾忌,还有银行的保安一高一矮两个胖小伙子,几乎天天来喝可乐,食堂吃包子有时来还端盘子包子给猴哥我俩吃。
一天中午,来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肩上挎个布包,手里拿着一份卷起来的报纸,坐在离冷饮摊两步远的马路牙子上,神色恍惚,身形憔悴。
天气很热,看她坐在那里好长时间,我叫她坐到这边树下的椅子上。
有很多农村出来的人舍不得花钱买雪糕,天热也忍着,看着很可怜,我想起我们刚来时的情景,就从冰柜里拿出一根雪糕给她吃。
女人接过雪糕吃了两口,突然呜呜涛涛的大声哭了起来。
我被惊到了,没敢马上近前,等她哭了一会儿缓过来神来,赶紧问她咋了。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手劲才大呢,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妹子你帮帮我,我儿子要被判刑了。
随后她打开手里卷着的报纸让我看,报纸上有篇文章写的是一个农村青年来开发区打工抢劫被抓的过程。
文章篇幅很长,占了报纸的三分之一版面。
她说这两天后面大楼里的法院要判这个案子了。
连着三四天这个女人都来这里,想办法让她儿子的罪能减轻些,每次来我都给她拿点水喝或给根雪糕吃。
后面公司里的人在一边喝饮料,说我,她儿子是抢劫犯你还同情她。
我不置可否。
她儿子罪有应得,我可怜她是个当妈的呀。
这件事快三十年了,到现在还能想起那个农村女人悲戚无助的眼神,我理解一个当妈的不容易,又憎恨她儿子犯下的罪恶,很纠结。
那个年代,农村孩子刚进入到光怪陆离的城市里,很容易迷失方向。
还有几次犯人从车上被押送进大楼里,看到后触目惊心。
那几年陆续在开发区发生的几起杀人大案子,作案的人猴哥我俩还见过,有两个留给我们的印象里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手段那么残忍,犯下了那么大的罪。
在后续的章节里会讲到这两个人。
我和猴哥在冷饮摊这个地方见识了很多很多以前不曾见过的事物,这些经历,旁敲侧击地警示了我们两个,没受过啥教育的农村人,来到城市里不能眼花缭乱触犯了法律。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看几分钟视频都要快进的年代,还有这么多的朋友,耐心的花时间看我和猴哥的过往经历,每次看到朋友们的留言和催更,心里都是满满的幸福和感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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