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吸式马桶如何解决堵气现象(虹吸式马桶回气孔堵塞怎么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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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家庭维修马桶更新时间:2022-01-31 21:52:47

续前篇 》》


(十八)

搭顺风船

寒天出海惨过初生死老母


在广州水泥厂工作后期,经过几次的业务之旅后,我与厂里的业务员打得更加火热,因为演的是配角,始终是个跑龙套的,在业务工作中才能体现不出来,工作业绩平平,每到年终,领导十分轻描淡写地对我说:“阿忠啊,小伙子不赖,但还不够尽力,继续努力吧!”

也许是电影看多了,《铁道游击队》、《小兵张嘎》、南斯拉夫的《桥》等影片中的英雄形象已成为那个时代的榜样。很多时侯,我就是趴货车从鸦岗往返广州,这种经历惊险而刺激。经过侦察,从鸦岗到广州城区只有沿江一条公路,每天早晚都有从鸦岗经过的拉砖车、拉石车、拉沙车和拉牲口及农产品的货车,搭顺风十分方便,但是确实需要胆量和讲究方法,不然相当危险。

搭顺风车很有讲究,要既要胆大更要心细。首先要找准方向,过路的车如果是同路的、最好是超过目的地的,如果遇中途拐弯车就被扔在半道了,得不偿失。方向找准后,还要事先选好在公路的某个拐弯边角上的位置,一是便于隐蔽不被司机发现,如果一旦被司机发现,歪心的司机会有意加速或摆动车身,设法将趴车人甩下车,那样就危险大了;另一个是在拐弯处车往往会放缓车速便于趴车,如果是在直行道上,车速过快就不容易趴车了。能趴上车就算过了一关,但上车后最好别让司机发现,遇到心眼坏的司机会停下车来把你赶下去。

上车难下车也不容易,特别是新趴车时,坐在车上要时刻注意车的动向,以免车改变方向和过了有利站点,同样要选择在车速变慢的时候下车最为稳妥。正是有方便的顺风车,我经常广州鸦岗两地来回跑,以至于很多货车司机与我相熟,我有做业务带烟的习惯,每次搭顺风车时便送给司机一包好烟,时间久了司机也变成了朋友,当再看到我时,有的司机甚至将车停下来,友好的邀我到前面驾驶室有空的副驾座位上去坐。

从与货车司机的闲聊中得知,搞运输虽然十分辛苦,但在当时毕竟算技术活,工资比我在水泥厂上班强多了。我深感再这样做配角,既不能发挥出我的才干,又没有明确的前景,我萌生了想跳出来做运输的念头,对跑运输的活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去意已决,我便辞去了水泥厂扎纸工的工作,于一九七二年六月回到鸦岗。

当时是人民公社,鸦岗大队因毗临广州城郊,农田水产资源丰富,以种植养殖业为主,成为广州市郊粮食和农副产品供应的来源地。计划经济年代,无论生产什么都要上交国家。大队因此专门成立了运输队,负责将收获的粮食、蔬菜、水产、牲口运往广州城区,然后再从广州带回农药、化肥等农用和生活物质。回鸦岗后我便加入到大队运输队,干起我希望的运输活。

从鸦岗到广州城区只有一条公路,要绕二十多公里的弯路,而且大部分都是上下坡路,十分难走,当时我们用的是两个轱辘的农家板车,一个人时一车能拉上三、四百多斤的货,三个人时则能拉一千多斤货,走十多公里的路要二、三个小时才能到。特别是在夏天,南方的天气十分炎热,一个人拉着一车货在炎炎的烈日下行走,每走一步都会气喘嘘嘘、大汗直流。有一次,我一个人拉着一车石灰从山坡上的石灰场回来,当下到山上一个很长的陡坡,因为坡度大拉的石灰又重,两个轮子的板车随着惯性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我双手紧握着车把尽力阻挡着车向下滑行的速度,但毕竟身轻坡陡,板车越来越无法控制,眼看车向下猛冲,我便撑着车把有快节奏的跳起身来,不断采取拖尾的方法控制车速,好不容易将车刹住在山脚的平地。回头再看那段山坡,当时如果稍有不慎就会翻下山去,车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心中惊嘘自己刚才万幸逃过一劫。

经过陆路的劫后余生,我便想法另辟溪径改走水路。鸦岗三面环水,有着天然的水上交通资源优势,村民出行主要靠水路,因此大队有摆渡船只近十条,货运船只二十多条。当时我家三兄弟,三个壮劳力,我便向大队申请了一只运输船,船舷代号为“鸦岗19”,靠船来挣工分,鸦岗人称之为“下海”。

流溪河、白泥河、官窑河至三江口汇流,经石门水道穿过“禹门关”险滩,顺流直下“沉香浦”,汇入坭城河至白鹅潭,后分为二支航道汇合至黄埔江,最后到狮子洋,过虎门关,出珠江口便进入南海了。整个航道称为珠江西航道,被誉为广州城的内河,也是广州水上交通的主航道,在交通并不发达的七十年代,珠江西航道成为广州客货运输的重要交通渠道。

在鸦岗流行一句“寒天出海,惨过初生死老母”的话,一个“农民工”突然转做“船长”和“水手”,对行船过滩没有一点经验,“下海”便困难重重。民间有很多祭祀海神的风俗,鸦岗也曾经在文笔沙建起祭奉海神的“文楼”“文笔”,就是为了祈求龙王海神的保佑,在“下海人”心中,江河湖海都是有灵性的,万万不可冒犯。听前辈们讲,只有掐时看天才能出海,不会看天时、不熟悉水道出海是犯大忌。

刚开始“出海”,哪敢独行,我便随同队里的“老水手”们结伴而行。行船时,从“老水手”口中得知,从鸦岗石门水道出海一般选择在中午十点左右出海比较好,天气晴和、起西北风时最佳,这时船至上游便顺江而下,一帆风顺到达广州白鹅潭和黄浦港。返航时间,一定要在晚上,因为海潮的原因,晚上十点后珠海有回流水,这样船就能借着回流水返回鸦岗,如果是白天往回走,不仅逆水行舟十分艰难,一旦逆风而行那就更惨了。

出海讲究的是一个“顺”字,但事事哪有那么顺顺利利的,一波三折的事时常有之。我们使用的货船都是长度近十米的木船,载重可达三千斤,没有动力,只能靠人力,行船主要依靠船舵和船帆来控制方向。当时在河道上行驶的大部分都是机动船,当看到一艘艘冒着黑烟的机动船“突、突、突”地从身边驶过,一阵巨浪将船身掀起,心中便升起一团怒火。

我不甘心成为水上的弱势群体,便又想起以前搭顺风车的伎俩来,萌生了搭顺风船的念头。于是,我便联合鸦岗大队船队,在每条船上准备好搭船用的“武器”,有带缆绳的挂钩,有用长竹竿做成的钩杆、有粗实的系船缆绳、有固定的铁锚、有防身用的铁叉铁锹铁锤,甚至还有恐吓用的汽油、猎枪和手雷,在珠江西水道上迅速组成了一个“水上游击队”。凭着水性好的优势,每当看到有机动船从后面驶来,我们便紧紧地咬着机动船的屁股不放,绳钩、钩杆、缆绳多管齐下,瞄准机动船的要害部位下手,尽量不让机动船上的人发现,因为我们走回路一般都在夜晚,这样很容易得手。

有了搭顺风船成功的经验,行船变得有趣轻松了许多。但好景不长,不断遭遇到各种打击和阻挠。我们这支“水上游击队”很快被盯上了,机动船见到我们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开飞船将我们甩开。多次受过我们骚扰的机动船纷纷到当地海事船务局报警,水上派出所派出治安巡逻艇在水面上跟踪监视我们,一旦发现我们有不轨行为,便将我们当场缉捕,不是罚款就是拘留,让我们苦不堪言。

我们是一支由土农民组成的“水上游击队”,在被围歼的绝境中我们开始反击战,以恩威并施的手法化解彼此的矛盾。我们主动与机动船主喊话,先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礼,毕竟大家都是给公家干活的,你们开的是机动船,看到我们手划小船这么难顺便带我们一程,我们是给城里送蔬菜水果、粮食的,我们可以用东西换,不让你们白拉行吗?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们也就不客气了,船上的石子、大粪,还有炸药就是为你们准备的。那年月,粮食匮乏,吃的确实太有诱惑力了,大部分机动船主经不住我们的软硬兼施而屈服了。

经过有策略的反击战,水路上的盯梢和风波才慢慢平息下来。


(十九)

井上下井

矿井就是个吃人的坑,随时下去也许就上不来了

听说大队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政策,号召有为的青年到煤矿去锻炼,提高阶级觉悟,争当先进青年。我觉得机会来了,只要表现好,说不定就能取销“地主孙”的落后成分;另外,我喜欢外面的世界,走出鸦岗,也许就是广阔的天地,实现我大有作为的梦想。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报了名。

广州作为低海拨的平原地区,能源资源十分紧缺,国家为了破解广东长期依靠“北煤南调”的局面,组织地质勘探队开发地方矿产资源,相继在韶关、英德、梅洲、肇庆等地发现丰富的矿产储量并实施大开发,有效地缓解了广东能源资源供应不足的问题。

一九七三年初,我们这批矿工被分配到梅州兴宁四望嶂矿务局,这是当时广东最大的煤矿,矿工总数达三万多人,我们属第四批从本省抽调的下井工人。那时,大部分有志青年,抱着满腔热血投身到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队伍中。可是,煤矿工人的艰苦和危险远远超过了人们的想象,阴暗而潮湿的矿道里,工人每天下井超过十个小时,地下沉闷缺氧、环境污浊昏暗,稍有不慎就会被埋在地底下,再也无法上来,死伤的事在煤矿会经常发生,下井几乎是一件搏命的活。

我是唯一在这批矿工中不用下井的一位水电工,矿井分竖井和斜井两种,煤层一般在地下几百米深位置,矿道的地下水须通过抽水管道排出,若排水系统出现故障,很容易发生透水事件。我因为早年管理过大队抽水机,懂得机电常识,矿里便安排我负责管理矿里的抽水机房。这是一份比较清闲但责任重大的工种,没有一定的水电技术基础是很难胜任的。水泵抽水的原理是靠虹吸现象工作的,要时刻防止漏汽跑汽和堵气现象发生,凭着多年的经验,只要水泵出现不正常状况,我就能凭听声音发现问题所在,并快速及时地解决。

我每天二十四小时守侯在机房,没事时看看书读读报,实在是闲得慌便到机房外透透气,看看矿山的风景。让我最留念的是,我每天都能吃到食堂里送来的猪肉饭,我也没有辜负党和家乡政府的期望,锻炼一年期满后,我拿到了矿务局颁发的“援矿红旗手”和“先进工作者”的荣誉奖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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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名人文化郭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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