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世界上存在的千万种植物都是经受了漫长岁月考验、在残酷的生存斗争中胜出的强者。不论哪种植物,无论是参天大树还是草芥苔藓,都是自然界的优胜者,在当今世上争得了一席之地。
在大自然中,病菌、昆虫和高等动物,无时无刻不在向植物发动“侵袭”,可是,地球上的植物并没有因此而退却、萎缩,它们在陆地上仍然占据着大多数的地盘,与动物、微生物争夺着繁衍生存的空间,丝毫不见有退出自然界生存斗争的趋势。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植物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形成了种种保障物种延续的防御自卫甚至是还击能力,足以应付一切外来进攻。
植物没有四肢、没有爪牙,甚至不会运动,没有风吹,它们一动也不动,怎么防御敌人,怎么自卫?更不要奢谈什么还击了。然而,植物确有自我防卫能力,甚至还能还击,不过这种自卫、还击只是根据它们自身的特点进行的特殊“行动”。植物御敌自卫的手段是形形色色的,有些手段可以直接伤害来侵袭的敌人;有些手段只是让动物产生“厌恶”,不愿意前来侵扰;还有些手段是充分发挥自己的生长繁殖能力,以顽强的生命应对敌人的进攻,使敌人无法消灭它们。不同的植物在自然界长期的生存竞争中渐渐形成了各自的自卫防御能力。
毒素是植物防御自卫的有力“武器”,不少植物就是利用自己的毒素来御敌的。植物的毒素往往集中在最容易遭受外来攻击的部位,例如,植物赖以繁衍后代的果实、种子和花朵。它们鲜艳夺目而散发芳香,是最容易遭受动物侵袭的,经常被当作食物被吃掉,这样植物的繁衍便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这种情况下植物毒素却发挥了极佳的自卫作用。当这些动物食用了果实、种子或花朵后,便会中毒。即使不被毒死,痛苦的中毒反应也让这贪食的动物以及它的同伴终生远离这些植物。
富含乳状汁液的植物多半有毒,如除虫菊内含有的除虫菊素就是有毒的;合金欢含有的氰化物更是剧毒物质,它能损坏动物细胞的呼吸作用;夹竹桃和马利筋的汁液中含有强心苷,昆虫吃了它们后会因肌肉松弛而丧命;丝兰和龙舌兰含有植物类固醇,这种物质可导致动物红细胞破裂;割开树皮会流出乳白色汁液的生漆树,其汁液中含有漆酚,可使人和动物中毒......
除了毒素,很多植物的自卫“武器”是特殊的气味、滋味或刺激性物质。例如,药用百里香和昆尾草能发出令动物们产生厌恶感的特殊气味,动物对它们避都来不及,哪里能引起食欲而去啃咬;很多植物呈苦味或酸味,动物们一尝就不肯再吃了;干紫杉、万年青等植物能产生蜕皮激素等物质,昆虫食用后会发育异常,早日蜕皮或无法发育成熟,繁殖下一代;橡树叶子含有单宁酸,能与昆虫等动物体内的蛋白质形成一种络合物,所以昆虫一般都不吃橡树叶。
有些植物更厉害,它们同时拥有毒素与异味两种自卫“武器”。如烟草、水毒芹等植物不仅有毒,而且还有难闻的气味,那些食草动物远远闻到气味就转向别处觅食了,真有贪吃的“傻子”去尝滋味,结果还会引起中毒,所以它们很少会受到外来进攻。
另一部分植物依靠长针、刺进行防御自卫。例如蔷薇、月季、玫瑰等矮小的灌木,其高度正适合野生食草动物的侵犯,其枝叶很容易被啃食。但荒山野岭往往荆棘丛生,它们蓬勃茂盛地成长却根本没有动物去啃食破坏,那是因为这些灌木的枝杆上长满了针刺,让动物们难于靠近,更不用说钻入灌木丛中搞破坏了。
有些植物同时拥有毒素和针刺两种“武器”,那就更厉害了。蛰人荨麻就是这种自卫能力特别强的植物,它茎叶上的刺毛是带毒的。它的刺毛尖锐易折,当动物碰触时,刺毛就会刺入动物皮肤并释放毒素,导致动物疼痛难忍。还有些植物的刺毛虽然没有毒素,但同样是很有杀伤力的“武器”。例如,在蚕豆叶面上有锋利的钩状毛,倘若昆虫想在叶上啃食或产卵,就会被钩住,再也逃不走了,只能死在叶片上。
植物的自卫能力不仅表现于防御动物的侵袭,而且还表现于抵抗病害的能力和伤后的自愈修复能力上。很多植物对病害的抵抗力是相当强的,它们受伤后,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侵入的微生物也会被杀死。
植物针对外来攻击的自卫手段是形形色色的,除了上述植物具有的种种防御自卫“武器”外,还有一部分植物似乎一无所有,它们既没有毒素,也没有异味,既没有针,也没有刺,它们是以自己特殊的生理机能来战胜外来的侵袭。比如高大的树木,其果实、嫩枝、嫩叶等都悬挂在高空,让很多想啃食的动物可望而不可即;又如生长在干旱地区的植物通常长着针状叶防止动物啃食;非洲南部的圆石草利用自己融入环境色彩的伪装来保护自己,它们矮小的植株混生于砂砾之间,其外形、色彩、斑纹均与石砾相差无几,往往能够躲过动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