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可分为三段。
第一段(开头至“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阐述“以治天下为事者”必须了解社会祸乱的根源,是起于人们的不相爱。文章一开始,就提出“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这个开头,采用突兀的逆起文笔从反面论起,可以振起文势,有着先声夺人,震惊视听,发人深思的作用。接着用“医之攻人之疾”为喻,进一步说明“治天下者"”必须懂得祸乱产生的起因。
第二段(“当察乱何自起”至“皆起不相爱”),列举事例闻述社会招致祸乱起自不相爱。分为三层叙述。第一层,叙述君臣、父子、兄弟之间不相爱而致乱:第二层叙述盗贼致乱也是起于不相爱;第三层,叙述大夫彼此侵弃封邑,诸侯彼此攻伐,致使天下大乱也因为不相爱。作者列举种种构乱的情况,实际概括了当时社会矛盾的主导方面,用充足的事实论证了乱起于不相爱的基本论点。这里,作者采用层叠推演法,把一个本来不很复杂的意思叠作六次铺叙,犹如重波叠浪,层层推演,把内涵展示得周详充分。
第三段(“若使天下兼相爱”至末尾),提出治天下者必须禁止相互仇恨而鼓励人们相爱。首先紧承上段所举事例,进步从正面叙述,倘若一旦以兼爱取代不相爱,人人爱人若己,那么,天下何乱之有。作者采用铺排的方式,反诘的语气,坚定而鲜明地推出了唯有兼爱才可止乱致治的观点。最后,文章结尾提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至此,作者的兼爱说、论据充分,论证有力,令人信服。墨子说:“夫辩者将以明是非之分、审治乱之纪。”本文闻明兼爱为是,不相爱为非:审察兼爱必能致治,不相爱必然致乱的道理,是出于经世致用的目的,有为而发的。